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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河畔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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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对骑士团兄妹互动的同时,车厢外的郑文恍恍惚惚地回到马背上,加入了另一个上级的队伍。
  他才跨上马背,一个牛仔就拉动马缰,慢慢靠近他。
  他和郑文并肩望着远处的马车残骸,用低沉的语气说道:
  “小伙子,很遗憾你的队伍全军覆没了,现在我们必须共同作战,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还不错,”郑文说道:“不过,我不知道你们的长官怎么看…”
  那位中年人听后,自我介绍道:
  “我就是他们的长官,小家伙。我叫詹姆斯•斯诺,是永恒骑士团最弱的预备骑士。我相信,有了你我的努力,骑士团的未来充满光明。”
  “说得好,我也觉得。”郑文附和道。
  说实话,在郑文眼中,这个所谓的“永恒骑士团”已经等同于人类公敌了。他们分化印第安人,掳掠非洲土著,并刺杀白人中的善良的那部分移民。
  但这些并不能削弱这位预备骑士的人格魅力,这位中年人说话友善,待人随和,远不是那位偏爱鞭刑的同行所能匹敌。
  在郑文感叹的同时,詹姆斯•斯诺轻拍郑文的肩膀,他将马头调转,然后对其他人说道:“各位弟兄,我们的同袍就这样死在荒野,他们的身体被秃鹫啄食,他们的灵魂在俗世徘徊。我有一个请求,我想让各位抽出一刻钟的时间去安葬这些英雄,但这需要骑士长的批准,你们愿意和我一同前去吗?”
  “这是我们的荣幸!”
  一个秃顶的牛仔靠近他们,郑文对他的声音有印象,这不就是那个咒骂他的枪手吗?
  这位牛仔对郑文非常粗暴,然而他对这位预备骑士却恭敬有加。其他的牛仔也纷纷表示赞同,就在他们扎堆的时候,那位女骑士长从车厢内走出来。
  “危险还没解除,你们聚在一起做什么?”
  女骑士长站在大篷车的台阶上,冷漠地问。其他人看到这位冰山美人,都下意识地偏过头。只有詹姆斯•斯诺不卑不亢地解释道:
  “长官,诺兰爵士死在荒野上,这样他的灵魂无法安息。我们作为他们的同袍,有必要安葬他们,让他们解脱。”
  他的话激起了士兵们的共鸣,他们纷纷向詹姆斯聚拢,准备支持这位年轻的预备骑士。
  对面的女骑士长本来并不支持他的计划,然而当她看到这些士兵都站在詹姆斯这边后,她改变了主意:
  “行吧,预备骑士,如果你能保证我们的人马安然无恙,我就批准你的计划。”
  “我保证,长官,全员不会有半点损失。”
  詹姆斯立刻保证道,接着他率先离开队伍,向那片尸体走去。士兵们整齐地排成队列,很快控制了这片区域。
  接着,詹姆斯第一个搬运尸体,他们很快就将尸体堆积在一起。郑文正奇怪,他们要如何安葬这些战友,一个牛仔扔出一个沾满燃油的火把,扔下这堆尸体。
  这些尸体在火光中燃烧,窜出老高的火苗。所有人都低下头,闭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词。郑文迟钝了一会才明白,他们在为死者默哀。
  他立刻有样学样,完成了这个仪式。在这之后,牛仔们再次回到马背上,他们回到车队,詹姆斯向他的长官问道:“长官,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女骑士扫视了一眼在场的男性,然后冷淡地说:“骑士团的原计划失败了,我们继续待在犹他地区已经毫无意义。我们应该向西南方向移动,在三天内赶到密西西比河,在那里与我们的人马会师。”
  在计划敲定后,他们就开始了连夜行军。他们沿着落基山脉的一道余脉疾驰,为了规避那个如鬼魅一般无形的游侠,他们一刻都不敢停息。终于,在第三天的黄昏到来前,他们来到了密西西比河。
  “我们到了,”詹姆斯感叹道:“我们很幸运,没有再碰到麻烦。看来我们暂时安全了。”
  他说完这句话,转头对其他人说:“各位,总部通过信鸽给了我们消息,接应我们的船只明天就能出现在河道上。当然,虽然胜利近在咫尺,我们依然不能失去警惕。各位,准备扎营吧。”
  在他的命令下,那群牛仔开始构筑防线,他们将大篷车挡在营地外围,构成一道天然的屏障,同时将营地外的灌木清理掉,留下视野。
  接着,他们从周围的次生林中砍掉几棵杉树,他们把这些杉树的树皮剥下,将树干制作成路障,构成了辅助工事。
  一切就绪后,一群人围坐在篝火边,随着太阳落山,篝火点燃,一场犒劳大会开始了。
  几个牛仔将咸猪肉支在烤架上,开始了烧烤,每个人的手中都分到一块黑面包。牛仔们饿里一整天,当他们看到食物时,眼中立刻露出贪婪的光芒。不到十分钟,第一波食物就被消耗殆尽了。
  “长官,我们想喝酒。”
  一个牛仔大胆地提出了请求,然后被詹姆斯果断地拒绝。他郑重地说:“别做梦了,凯尔,现在危险还没有解除,我们可不能松懈。”
  他见对方不太高兴,又安慰道:“基地那边有成桶的啤酒,你就不能忍一下?”
  这句话让对方兴致全无,他闷闷不乐地坐下,拿出水壶,喝了一口凉水。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反驳道:“詹姆斯,我们没有必要那么紧张,士兵们都太疲倦了,是时候放松下来了。”
  郑文正在好奇,是谁那么大胆,敢劝阻詹姆斯的诫令,声音的主人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中。
  对方的出现让郑文恍然大悟,他就说怎么这个声音如此尖细,原来说话的不是别人,就是那位女骑士长。
  “长官……您可不能大意……”
  詹姆斯还在劝阻,女骑士长却摆摆手。她在篝火旁盘腿坐下,尽管穿着一身男人穿的军装,她纤细的身材还是散发出女性的魅力。
  她环顾四周,目光唯独跳过预备骑士,然后她高声问道:“各位,你们的长官拒绝让你们喝酒,但我同意你们的要求。你们赞成谁的意见?”
  这下,这些骑士团的侍从们欢呼雀跃起来,他们立刻抛弃了可怜的詹姆斯,主动起身去搬酒,然后分发给其他人。
  “骑士长万岁!”
  就这样,狂欢开始了,营地内很快就充满了欢笑和酒气。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欢乐,除了一个人。詹姆斯斯诺倚靠在马车的车厢边上,冷漠地看着他们尽情畅饮,脸上却漠无表情。
  “詹姆斯,你也来喝一杯不?”
  女骑士长举起酒杯,挑逗地问他,对方不置可否,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他临走前,又转身解释道:“长官,今晚总要有人值班。身为预备骑士,我觉得我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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