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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林干这事儿已经第十个年头了,他计划做完今年就退休,不为别的,都怪良心遭不住啊。阿拉大街第三个红绿灯路口,左拐进敬穆路,往里开三百米,停在一栋漆成白色,三楼有座大圆顶的房子前。老林往这儿来回奔波了十年,闭着眼睛都能到。
他开的是辆商务车,连上他一次可以拉十个人。老林每次都能带够数,深得雇主信任。老林把车熄了火,下车替里面的乘客开门。车门哗啦一声向后溜去,他和里面的姑娘挨个对视,再次确认了九个姑娘一个不少。
“到地儿了啊,您几位下去吧。”他好心站在车边上,谨防姑娘们下车不利索,被身上那长袍子给绊住。
唉,说起黑罩袍,家里的老婆总是骂,女儿也骂,但没法子啊,谁叫咱输了呢。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了,不提了,老林摇摇头,甩开杂七杂八的念想。
果不其然,最后一位钻出来的姑娘不小心踩到了过长的罩袍,脚步一踉跄,险些栽下车。老林眼疾手快,搀住了姑娘。
“谢谢。”
“哎,哎,没啥。”
姑娘一抬眼,那模样儿,那眉眼跟他闺女特像,弄得老林心里直打哆嗦。
要不,孩子,你就别去了吧。话到嘴边,他又咽回去。干了整整十个年头,真要良知大于天也做不下去。于是乎老林站在边上只是嘿嘿的笑,任由那姑娘被她的姐妹们拉走。
圆顶房的门打开了,又是哈桑出来接人,大胡子上下打量了面前的九女一男,明显对姑娘们的保守穿着很满意。他说了句艾瑞白语把女孩们放进去,才走过来跟老林碰头。
“林师傅,辛苦了啊。”哈桑边说边从口袋里往外掏钱,厚厚一信封。
“别介,别介。”老林哈着腰嘴上客气,接钱动作倒一点也不慢。
两人是老搭档了,彼此都算熟悉。哈桑不会在意老林的假客气,老林也不会计较哈桑的直接。钱货易手,哈桑叼起一根雪茄,发老林一支。老林先给哈桑把火点上,再顾自己。
“姑娘都漂亮吧?”哈桑吐了个烟圈,现在已经能听到楼上的动静,暂时还没什么大动作。
“您一百个放心,都是黄花大闺女,别说脸蛋儿,要啥有啥。”老林在身上比划着。本来到这个环节哈桑该笑了,然而他没有。
斯坦国的哈桑紧皱着眉头,狠狠吸了一口雪茄,又咳嗽了半天才说话。
“唉,老林呐,明年我得走啦。”
老林陪着笑脸,心里没当回事,今年到年底钱就挣够了。老林早已计划好,到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去南方。女儿今年刚满13岁,天天在学校被斯坦国的同学骚扰,老林跑去找老师评理。中东来的老师反过来训了他一通,质问老林不知道女孩9岁就能嫁人吗?不知道女性生来就要服从男人吗?
不知道你家什么出身吗?不过是个一文不值的嘎菲尔罢了……
最后这句话老师当然没说,但老林能感觉到。
这破地儿呆不得,走为上。老林读过书,放当年也是知识分子,运筹帷幄高瞻远瞩,有大学问呢。
“路上小心啊。”哈桑丢下这句话,自行进了屋子,在老林眼前把门摔上。
“呸,什么玩意儿。”老林等哈桑的脚步声消失,被上面的嘻嘻哈哈盖住,他偷偷冲地上淬了一口。二十年前,哈桑是老林学校招来的留学生,见了老林还得叫一声“老师好”。如今他老林头虽然不当老师了,但依然干着跟进去出来有关的事儿,只是这回改向外面送本地姑娘,名义上也是去当“留学生”。
老林手插裤包走回车里,坐进驾驶室,习惯性的看了后视镜一眼,发现车厢里还坐着个人。这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有的女孩子反悔了不想去,就会缩进他车里,哀求老林把自己送回家。
造孽啊,他在心里感叹,准备劝劝这傻丫头,不行的话再把哈桑叫下来,帮忙一起拖上去。
“唉,我说你这孩子,咋不上去呢?”
老林说着转过了头。
“艾玛,艾米尔,巴斯马,法丽德……”
姑娘们靠墙站成一排,被点到名字的依次出列,向沙发上坐着的四个斯坦男人鞠躬,用阿拉伯语说“老师好”。
“法丽德?”她被人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比起这个古怪的中东名字,她更喜欢本名,王雅君。
王雅君往前走了几步,受黑罩袍影响,她不怎么好掌握前进方向。全靠隔着面纱看斯坦男人的反应,她才知道该走到哪儿,停在哪儿。
“法丽德·王?”为首的大胡子凶巴巴的瞪着她,其实也可能没恶意。只是这些南亚人眉毛太浓,眼窝又深,哪怕笑起来也是凶神恶煞。
“老师好,asalamalaykum。”她华语掺杂艾瑞白语向斯坦男人深鞠一躬。
大胡子歪三斜四的坐姿和脚上的拖鞋令她很不舒服,但她听说中东那边的老师都是这种打扮,而且现在太晚了,行为举止随意点也能理解。
面前这几个人掌握着学校的出国名额,根据由阿尔伯特·本·阿普杜勒-阿齐兹王子签署的文件,他给了远东泛阿拉伯区女人上到大学的权力,但是必须去中东接受大学教育。在远东,只允许女人读到高中。
读完之后,就得准备嫁做人妇。
王雅君不想嫁人,可学校强制安排女学生跟斯坦和中东来的男人相亲,如果不继续读书,一旦被对方瞧上,就非得出嫁。之前偶然遇到了嫁给斯坦男人的女同学,其实王雅君根本没认出来,就被擦肩而过的黑罩袍叫住,拽着她的手走到小巷里。
黑罩袍做贼似的掀开面纱,她这才看清楚到底是谁。好闺蜜重逢,谈得却不是什么思念之情。
前女同学,现斯坦国人妻提醒她,如果没做过割礼,绝对不要嫁给斯坦男人,不然丈夫会安排人给你割。瞧着同学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她害怕的发抖。相貌姣好的王雅君已经被某个中东商人看中,那体重足有一百多公斤的男人当场拉过学校老师,要走了王雅君的资料。这男人比她父亲还大,而中东人到了这个年纪,老婆绝对不止一个。
王雅君不想割礼,不想嫁人,她必须去留学。
穿着拖鞋的斯坦老师随意提了些问题,王雅君艾瑞白语尚可,算得上对答如流。老师似乎很满意,没让她退回墙边,而是站起身招了招手。
“أنتتأتيمعي.”
我被选上了!听到老师喊她跟着走,王雅君欣喜若狂,她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的。学生积极的态度也得到老师欣赏,尽管笑容仍然像是不怀好意,可王雅君没当回事。一想到那穿白袍的商人长满横肉的胖脸,她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老师领着她退出会客厅,往楼上走。相比二楼,这里都是一个个单独的房间,像是老师的宿舍。她踏上最后一级台阶,对着昏暗的走廊望而却步,这里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着想象中的办公室。楼板的隔音效果不是很好,她好像无意中听到有人在哭。
不止是哭,还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喘息。
如果开始只是疑惑,那么接下来一声哭喊“放开,停下!”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之前,也有三个女同学分别被三个老师带上楼……王雅君不敢走了,没等她转身逃跑,几步之外的老师一把拽住她,往里面拉。
“面试,面试。”老师的华语很糟糕,仿佛只会这一个词。斯坦老师力气大的很,王雅君的力气就小到可怜了,她被强行拖着走。但王雅君这人性格比较强硬,她想到下面还有五个同学,只要那些人肯帮忙……
“救命啊!来人啊!”她扭头对着楼道喊。
墙壁飞快的冲向她的脸,或者说她飞快的冲向墙壁。王雅君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便贴着墙倒下去。老师弯腰抓住她的脚踝,继续往房间里拖。
“救……”话没喊出口,肚子上就被跺了一脚,王雅君差点吐了。
斯坦老师把她拖进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里面除了一张大床和单独的柜子,没别的家具。男人抱住她的腰,把她丢到床上,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短刀在王雅君的面纱前晃了晃。
她眼冒金星,肚子疼得要命,即使没这把刀她也不敢反抗。斯坦男人拿刀不是为了捅她,黑罩袍被从中间划开,露出了下面的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