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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上个文明的遗物。”白萩像个导游一样讲解道,“据说当时的科技极其发达,以至于重建文明千年后的现在,还是只能解析那座建筑所有的部分科技。”
“上个文明?千年后?”赵昊感觉自己听得到了不得了的事情,“你们的文明灭亡了一次?”
“对外战争,”白萩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外星人入侵,打了一架,就结果而言是赢了,对面留下一堆武器、能源和污染的大地撤军。
生物变异,异兽横行,被感染了还保留意识的人类其中一部分变成了异能者,才从异兽手里夺回了土地。”
“难以置信,”赵昊对于平行世界的历史走向十分讶异,接着问道,“那另一部分呢?”
“变成了异化人。”白萩答道,“就是身上保留了部分动物特征,异能稍微差一点的异能者。”
“异能者和异化人不该混为一谈,即使作为对比,也有些欠妥。”装甲车内的一位黑衣人突然指责了白萩的说法。
“异化人是站在异兽一方,却不被异兽接纳的怪物,和为了人类安稳而战斗的异能者岂可混为一谈。”
“即使是对比,也该是拟人的异兽。”
“对,拟人的异兽。”
刚刚还沉默的黑衣人们一个接一个指责白萩的说法欠妥,白萩沉默下来,脸色越来越委屈,身体也朝着座椅里缩了缩。
“白萩啊,你知道为什么你立下那么多功绩,却至今还只是个合同工吗?”负责开车的黑衣人也来插了一句,“就是因为你的思想不端正,你还年轻,或许会觉得我们太严厉,但我们绝无恶意,你是异能者,是我们的一员,我们没人愿意看到你因为这份错误的认知而在战斗中受伤甚至丧命。”
“好的叔叔,我记住了。”白萩不情愿的说了一句,这下其它黑衣人才恢复了沉默。
赵昊见状悄悄握住了白萩的手,后者警觉地转过头,赵昊给了白萩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后者领会了赵昊的意思,点了点头,赵昊随即挪开了手。
随着时间推移,窗外的景色逐渐从遗迹变成了小型的集落,透过车窗,赵昊发现集落里几乎看不到衣衫光鲜亮丽的居民,而且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点动物特征,他心知这些就是异人。
正如白萩所说,这些异化人除了部分动物特征外,乍看之下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
驶过小型聚落后,又过了一段时间,赵昊注意到从座位上传来的细微颠簸感消失不见,道路两侧的树木也与先前不同,更加整齐,且经过休整,他知道车辆即将进入市区。
“我们马上就会驶入当今最发达的城市之一,七政市。”白萩一扫刚刚脸上的低落,开始再度兼职其导游,“这是第一座建立起来防御异兽而未被攻破的堡垒,如今城墙埋入地下,表明看上去已经是一座繁华的大都市,但每个入口都处于拂晓议会的监视,每一名居民的安全都会得到保障。”
“那这儿的房价一定也很贵咯。”赵昊打趣道。
“当然,不然这座城市早就人口爆炸了。”白萩接着说道,“虽然拂晓议会的总部迁到了鸿蒙市,但最大的分部依然留在七政市,处理政务和管理A级以下异能者。”
“异能者分级?”
“嗯,根据个人能力和实际表现,大体上分了五个等级,S、A、B、C、D,升级后相应的福利待遇也会提高,B级则是正式加入了国家公务员编制。”
“那白萩你呢?”
“临时工,无等级。”提到这点,白萩有点无奈,抱怨起来,“明明我都和A级一起行动过好多次了,却还不给我转正,不就是不肯接受他们的主旨又不肯说谎吗?我也没徇私枉法在任务里放跑哪个异化人啊。”
“你当高层担心你反水啊?”一旁的黑衣人当即就接上了话茬,“他们是担心你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送了性命。”
“我......我一般又不用战斗。”一被黑衣人反驳,白萩的气势就衰弱了下去,不过她还是顶回了一句。
“战斗时什么都可能发生,古往今来的战争,别说侦察兵,医疗兵不得不拿起枪战斗的事儿少吗?你很有潜力,我们不想让你还未长大就夭折。”黑衣人苦口婆心道,“你还是合同工,高层有理由让一整小队跟着你,保护你,但你一旦变为正式成员,就有了独自执行的权利,谁也不想听到潜力新人的噩耗。”
“不好意思,我有个疑问,”赵昊插入话题,“这种情况,安排一个实力足够的搭档不就能解决吗?”
“找不到。”赵昊的问题迅速得到了回答,黑衣人甚至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就给出了简短而明确的答案,“即使是现在,要找到实力足够,又让她的监护人放心的搭档也非常困难,国内异化人造成的社会问题日益剧增,异能者犯罪案件从未减少,更别提一天比一天强大,每天都想方设法渗透进国家境内的异化兽。”
“是是是,所以现在我就安心当块砖,那里需要往那儿搬。”白萩抱怨了一句便沉默一下,显然也明白黑衣人说的有几分道理。
在如今的局势下,谁也不希望有潜力的异能者夭折,更何况白萩这种只要善加利用,就能轻易改变局势的异能者。
装甲车开进市区后,赵昊终于见识到了这座城市的繁华,无论建筑风格还是服饰,都与他生活的世界有些不同,这使得车窗外的一切都显得即熟悉又陌生,让他的好奇心如火焰般熊熊燃烧。
他觉得自己在总部宣誓完忠诚,应该就能到这座城市的接头走一走。。
终于,在十分钟后,装甲车停了下来,赵昊终于得以离开车门,重新踏上大地。
他的面前树立着一栋梯形体大厦,外形上和他先前所见的遗迹有些相似,正思索着其中联系时,忽然出现的杀气让他浑身抖了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