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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红。”赵泽忍不住沉声道,“这你都能忍的了?”
燕红:“……”
“喂,本公子不是江湖人,所以这娘们怎么说随便了,但你不一样啊,”赵泽不明白,为什么燕红听到颜玉如口中这番话,竟然无动于衷,厉声道,“你可是‘红胭脂’啊,即便你已经离开了江湖,但你也曾经是那位让整个江湖都闻风丧胆的‘红胭脂’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该死,你倒是给本公子来点表情啊,哭丧着脸是什么意思?”
燕红:“……”
“喂!”
“想知道为什么吗?”颜玉如道,“因为她害怕死亡。我说的没错吧,燕玥红?不,燕红?”
“公子别急,故事还没有结束,后面还有非常精彩的部分,而且还有你十分关注的环节,可不要错过哦~”
颜玉如继续道:
“奴家本以为,这件事不会有意外发生,然而,意外还是来临了。
就在和林俊谈妥以后的第二天,奴家从联系林俊的上一级,一个挺热心肠,当是叫……蔡庆之的人口中打听出,林俊是一位武功高强,而且信奉‘拿钱办事’的高手,但他也是一位疯子,一位十恶不赦的混蛋。
拿钱办事,不假。
但他……似乎对奴家这种人,有一种天然的仇恨。
简而言之,他讨厌当官的。
因此,奴家就必须要考虑一种局面,那就是……他接完任务后,会不会回过头,伺机杀了奴家?
这是一道难题。
奴家考虑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在夜里,林俊准备向燕红动手前,向燕红吐出了实情。
原因很简单,
因为奴家相信,一位抛弃自己名字,灰溜溜退出江湖的人……是绝不敢暴怒,或者哪怕发泄的。
对吧,燕红?
我们相遇的时候,如果奴家没有答应你,恐怕当时你也没有胆量杀了奴家吧?”
燕红还是没有说话。
显然,她不知该说什么是一方面,但恐怕更加关键的一点是……颜玉如,说对了。
“所以,奴家不仅说了,还向她提出了一个要求,”颜玉如道,“来到一位姓赵的公子身旁,为她当贴身婢女。当然,真正的目的便是为了这一刻……”她低头看着村好剑,将它拿在手中,递给赵泽道,“来吧,公子,接过它。这样一来,奴家的目的就达到了,燕红欠奴家的人情,便也还完了。”
“可是你还未说,村好剑与本公子间究竟存在着怎样的联系,为何你要让我拿到它,为何拿到它以后,我便会死?”赵泽问道。
“试试不就知道了。”颜玉如似乎不想在解释了。
“……公子别再问了,”另一旁,燕红也声音颤抖着劝道,“接过它吧。”
“为什么?你刚刚不是还说,本公子拿到村好剑以后就会死吗,为什么现在又让本公子接触它了?”
燕红突然跺了一下脚,歇斯底里喊道,“请公子不要问了!”
“……就当奴婢,从未说过这些话吧。”
燕红的声音,突然又降了下来。
“我知道了,”赵泽慢慢往前迈出一步,“燕红……你果然还是在畏惧,颜玉如的势力?”
“奴婢没有。”
“那为什么要?”赵泽笑道,“说实话,这里一共就我们三个人,直接把颜玉如杀掉,然后我们两个人随便躲到一个地方躲着,等避过风头直接回家不就行了。到时候,谁知道颜玉如是被谁杀的?”
“不……公子,如果主人一旦死了,那不论她到底被谁杀的,到最后也一定会别视为是奴婢做的。而且……公子你绝对无法想象,主人家族的势力有多么恐怖,她一旦真的死了,我们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的,”燕红道,“奴婢在主人家中服务这么多年,对于这点在清楚不过了。”
“到时候满城都是奴婢的通缉令。这副场面……公子可否想象?”燕红露出一道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奴婢真是过够了每天睡觉不敢睡得太死,随时都要小心,有没有人想要奴婢的项上人头这种生活了,所以……公子,真的对不起……”
“你说的这些话,完全可以在精炼精练嘛……”赵泽回头,意味深长道。
“还有,你刚才叫颜玉如什么?”赵泽伸手,这时,只要他手再往下一丁点距离,便即可触碰到颜玉如手里握着的那把村好剑了。
燕红有点没明白,不过还是回答道,“主人啊,怎么?”
“你居然叫她主人?这个称呼……就连本公子,也从来都没有听过啊,”赵泽啧啧称奇,遗憾道,“看来你的人格魅力不小嘛,居然能让一位鼎鼎大名的‘红胭脂’,称呼你为‘主人’。”
“公子过誉了。”
颜玉如微笑,手向上稍稍一抬,想让赵泽赶快握住村好剑,然而,赵泽的手也向上抬了抬,“等一下,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假若你能给出令本公子满意的答案,那么本公子甘愿慷慨赴死。”
“哦?敢问公子,是何事?”
颜玉如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道。
“你和张子敬还有周灵都是什么关系?”赵泽认真问道。
颜玉如诧异道,“原来你想问的,只是这个?”
“‘只’?不,这对十分重要,”赵泽摇头道,“本公子确实好奇,为何他们都偏偏迷上了颜姑娘你?而颜姑娘又为何对死去的张子敬视而不见呢?他可是深深的爱着你的啊。”
他为张子敬感到深深的不值。
“其实很简单,奴家小的时候,父亲还未入仕途,整个家庭的维系,全靠母亲的餐馆,”颜玉如回忆道,“那时,张子敬未当锦衣卫,周灵也未踏入江湖,他们两个是很好的朋友。有一天,他们来我母亲餐馆吃饭,而当时店里生意很忙,于是他们二人点的菜,便由奴家端了上去。”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二人便喜欢上了奴家吧,”颜玉如道,“不过,他们看我年纪还小,当时并未把真心话说出口,此事便就这么搁置下来。”
“再往后,家父入了仕途,便将当时经营的餐馆关了门,搬到其他地方去了,”颜玉如道,“那时候,张子敬、周灵二人也因为观念的不同,产生激烈冲突,从而走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她耸耸肩道,“总之,当时便是各忙各的,暂且都把‘爱’这事放下了——虽说期间,他们二人也有追求过奴家,不过当时都太忙了,所以准确来说,关系并未确定下来。”
“至于为何对张子敬的死没有反应……”颜玉如不以为然道,“他死了便是死了,难道奴家还能扑到他身上,痛哭一顿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