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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很深。
遍布于乌云之下的罪恶,亦远远没有结束。
一间非常普通的客栈内。
“呼,呼。”
戒嗔打着呼噜,舒服的睡着觉。
他睡得很香,全然不知有一人打开窗户,走进房间。
这位闯入者,便是张子敬。
他漫步来到床前,俯视着戒嗔,“……睡的这么香,有点太肆无忌惮了吧?”
想了想,张子敬轻轻掀起被子一角,发现戒嗔果真就连睡觉时候,也都依然披着身上的那层袈裟。
“难怪敢睡的这么香,原来有所依仗。”
张子敬不屑地笑了笑,心中对戒嗔的鄙夷,越发深了。
戒嗔身上这层袈裟,经过张子敬一番调查,得知其名为“紫光琉璃裟”,披上它,可以使肉身变的刀枪不入,极大增强防御力。
而且它十分轻快,不似盔甲般笨重,披上去以后,轻快的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有意思。难怪你的绰号叫‘金刚僧’,”张子敬看着依旧在熟悉的戒嗔,也不着急立刻动手,“但可惜……你的能力,配不上这层袈裟。”
张子敬是一位非常谨慎的人,当时,他刚刚遇到戒嗔,和其初次交手时,便知道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解决戒嗔,故而为了安全起见,他才临时撤离,直到收取完关于戒嗔身上这层袈裟的全部信息,确定一切都已稳妥后,这才准备动手。
因此,他十分看不起戒嗔这种一丝危机意识都没有的蠢货。
“你和那位公子和‘红胭脂’之间,差的太远。”
张子敬抬手。
此行,他没有带绣春刀。
原因很简单,用不上。
紫光琉璃裟能使佩戴者变的刀枪不入,可它却还有一道致命缺陷——以真元之力,凝聚与拳脚之上,即可破除紫光琉璃裟的防御,伤害到佩戴者。
当然,张子敬也清楚,如果戒嗔不锻炼肉身,只依靠紫光琉璃裟,也断然不可能被冠以“金刚僧”的绰号——他一定还有其他底牌。
因此,当下他挥起的这一拳,已然用上了七成力道。
如此力量,不管戒嗔肉身修炼的在怎么变态,也绝对挡不下。
“哼。”
张子敬冷哼一声,拳重重向下挥去。
而就在这一关键时刻,酣睡着的戒嗔终于察觉到了这股浓郁的杀意。
“不好!”
他惶恐的连忙翻了个身,避开了一旦打中,便至少可使其昏迷的一拳。
“你……你是?!”
戒嗔两手扶着床,瞪大眼睛看向面前这位男子,然而,今晚的月色实在太暗了,这令他费力的眨了好几下眼,才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你是张子敬?”
戒嗔失声道。
他预料到,张子敬会找自己报复,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不错,是我。”
一拳打空了,张子敬也不着急,而是双手负后,平静的伫立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把戒嗔看在眼里。
“你来杀我?”
知道躲不过,戒嗔只好不甘示弱,硬撑着冷冷问了一句。
“杀或是不杀,取决于你的表现,”张子敬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帮他们两个?”
“无可奉告。”
张子敬听了,不由略带怜悯的看了看戒嗔,其中眼神像是在说,“你确定?”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张子敬道,“假如你不回答,那么我就只好去找他们两个,亲自问问了。我觉得,你我肯定都不希望,事情走到这一步吧?”
戒嗔顿感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压得他喘不过气。张子敬的事,他原先想等到第二天白天,去找赵泽、燕红两人,让他们提防,却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张子敬又一次走到了他的前面。
这种处处被压制的感觉,十分不好受。
“当然不希望,”很快,这股情绪被戒嗔转化为怒意,他忍不住大骂一句,而后道,“所以……臭锦衣卫……老子要杀了你!”
话毕,戒嗔迅速从枕头下面拿起佛珠,将它套在手上,一拳向张子敬挥去。
“佛珠?”
张子敬这才发现自己完全忽视了这一物件,不过,事到临头他也不可能在退一次。
“……来吧。”
他低声默念一句,而后两手弯曲成爪,一手硬生生的接住戒嗔的一拳,令一手则像戒嗔的心窝抓去。
“嘿。”
戒嗔得意一笑。他手中这串佛珠名为“九念珠”,和身上这层袈裟一样,是一位来自中原的神秘僧人赋予他的。
九念珠的效果十分简单。持有它,在向敌人挥拳,其九念珠内蕴含的能量,会从人体心脏部位开始,一步步粉碎身体内的各个器官——如同往干草里丢一把火似的,瞬间便可完成。
接下来运气不好的,便会当场吐血暴毙;运气好点的,失去战斗力,跪在地上。可是诡异的是,这种情况下,中招者却不会吐出哪怕一口鲜血。这是因为,九念珠带来的恐怖功效,足以封锁人体各个穴位,使人体内血流不畅,最终被活活憋死。
简单来说,中招后,哪怕神医再世,也绝无治好机会。
然而,即便有这样一件极具危险性的秘宝加成,戒嗔这一拳打在张子敬身上,却好似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反而戒嗔自己,被张子敬这一拳,砸的喷出一口鲜血,重重躺到地上。
“呕啊!”
戒嗔痛苦的挣扎着,恐惧写在他的双眼。
如张子敬所料,他有紫光琉璃裟护体的同时,还修炼着一门名为“金刚护体”的秘籍,这份秘籍赋予了戒嗔很强的防御力。
戒嗔也正是因为有金刚护体作为依仗,才敢硬生生接下张子敬这一拳。
可他却没想到,张子敬的爆发力,恐怖到完全不讲道理。
“现在你还想要反抗吗?”张子敬冷冷问道。
“咳,咳。”
戒嗔看起来想要说话,不过伤势过重的他,这时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声了。
“真是麻烦,”张子敬摇头,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灰麻袋,凝视着戒嗔道,“既然这样,那我也只好先把你带回去,慢慢拷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