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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主……”
许是刚清醒过来的缘故,这名护卫的声音十分沙哑,还带着一点惊恐的情绪。
“我回到堂里了?”
“不错,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让护卫平复了一下情绪,罗休继续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你们损失惨重。”
虽然刚才何泌已经将事情说明,但他总觉得这个人话语里有所隐瞒。
“我……我们当中出了两个内鬼,他们偷袭暗算了另外两个守夜的兄弟,还对着熟睡的人下死手!
不过还好有人发出尖叫,惊醒了其他人,不过我们也损失了六七个兄弟。
那两个内鬼虽然寡不敌众,但是十分悍勇,我们剩下的人虽然成功把他们击毙,但身上也添了不少的伤口。
发生了这种事情,大家也无心再睡。这时候有人内急,便出去寻了个地方放水。
只是我们等了许久,都未等到他回来,便分散出去寻他。
结果……结果……”
护卫一开始的情绪还算正常,只是说到这里,身子颤抖,显然有不小的心里阴影。
“我们搜索了一刻间,才在破庙外的某颗槐树底下发现他的身影。
只是此刻的他,已然身首分离,那头颅就像是被人用蛮力生生自脖子处撕裂,血肉模糊!面容惊恐无比,好似遇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等我们汇合之后,却发现队伍中又少了一人。
如此诡异之事,令我们不敢多待,连尸首都未收敛,就匆匆赶回县里。只是不知为何,越靠近县城,我就感觉身躯越沉重,脑子迷迷糊糊的,完全不知道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此大的事情,何泌这家伙刚才怎么不说?”
罗休有些不满。
这个管事刚才果然隐瞒了不少信息。
“何……何管事?”
闻言。
护卫却抬起一张惨白的脸,额间冷汗直流。
“第一个惨遭断头的人,就是他啊!”
什么?
堂内三人一脸惊骇,丝丝寒意,爬上背脊。罗休更是回忆起何泌脖子上那道细长的伤口。
‘若是割喉造成的伤势,按理说应该只会在咽喉处显现才对。而他那道伤口,似乎有些过于长了……’
他眼神一动,发现何泌并没有跟着进屋。
其余二人尚在失神,罗休却雷厉风行地走出这间屋子。
片刻之后。
他才再度回到刚才的位置上。
对着两人说道:“院子里已经没人了。我问过附近的其他下人,除却陆老之外,他们没有见过其他人出此院。”
“怎么会,我们方才明明……”
“二哥,让他们好好修养吧,我们出去再说。”
罗休打断了莫问天的喃喃自语。
“三弟言之有理。”
姜义对着清醒过来的那名护卫温言安慰道:“不要多想,好好休息。”
随后。
为了隐蔽。
三人离开此地,直接朝着莫问天的书房走去。
抵达书房后。
莫问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那护卫刚刚清醒,可能脑子有些混乱,所说未必是真。”
他还是无法相信刚才所闻之事。
“二弟,在场三人当中,我最年长,经历的事情也较多些。有些事情,你不相信,却不代表它不存在。”
姜义抚着胡须,沉声说道。
“大哥这话......”
罗休目光沉凝。
“你们也知道,我原先是太安县人,三十年前和我女儿逃难来此。”
二人点点头。
他们也知晓姜义这一段往事。
他本是太安县一个豪商的护卫,其妻子在生子时难产,没能熬过这道鬼门关,只剩下他和女儿相依为命。
不过令人惋惜的是,他的女儿在二十多年前也因为意外去世。
“虽然当今天下民不聊生,战乱频频,但是太安县地处凉州偏远之地,虽然穷苦,却也少受战乱波及,你们一定很好奇,我当年为何会逃离那家豪商吧。”
二人再度齐刷刷点头。
“其实,我现在虽然老了,身子骨大不如前。但是当护卫的那时候,我也是个活力十足的棒小伙,一顿能吃三大碗白米饭。”
姜义心神渐渐沉浸在往日的回忆当中。
“护卫这个工作,其实也分三六九等。最高的肯定是贴身护卫,月俸高,赏金多,只是我不羡慕。
他们那种,需要随叫随到,平日里没遇见什么事情还好,真要遇到穷凶极恶的匪徒强盗,说不定就要把自己的命往里填。
我是负责院里夜间巡逻的,手下七八个人,虽然辛苦了些,但胜在稳妥。
像我们这种走夜路的,走多了,难免会遇见某些人的腌臜事。
比如那豪商的儿子,仗着自家财大气粗,专门挑些穷困人家的女儿,抢进府里欺凌,第二天就拿些银钱打发走。
人家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这么被毁了,这口气肯定难以下咽。
只是那豪商也不是吃素的,和权贵人物素有交情。凡是有人状告那豪商之子的,都被官府压了下来。
所以那豪商儿子行事百无顾忌,无法无天。我巡夜时就撞见过一回,那个被抢来的女子性情刚烈,衣衫不整地从屋子里跑出来,径直跳入院中的水井。
那厮也急忙从屋子里跑出来,见状骂了一声晦气,便让我把人捞出来,若是死了,就扔到城外乱葬岗。
没办法,他是主子,我也只能照做。
那女子被打捞出来以后,已然气绝,面色变得惨白,两只布满血丝的眼球死死盯着前方,就像是盯着人不放的感觉。
豪商儿子当场吓了一跳,跑进屋子不肯再出来。
我只能去寻了个麻袋,套住尸体,又拿了些工具,一起放在马车上,趁着夜色出城。
那些守城的士卒,也知道我是豪商的人,因而没有检查,就直接放行了。
当然,我没有把那女子的尸体扔到乱葬岗。
虽然人已经死了,但死后身躯还要遭野狗啃食,我于心不忍。
我找了块人迹罕至的地方,挖开泥土,把她埋了进去,再将大坑填平,便直接回去了。
谁知第二天夜里,院里就发生了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