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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篇 过敏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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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从妈妈那里得知消息的我,感觉不可思议。
  “这是真的假的?”
  “真的,刚才组长给我打过电话了,主任已经没了,我们药厂已经被查封了。”
  “妈妈,你工作的地方真危险。”我拿着手机浏览着网页接着说道,“他是怎么死的?被人刺死的?还是药物中毒?”
  “组长没具体说,但看样子事情闹的不小。”妈妈没说完话,她也不想提死人的事情,她进屋里去休息了。
  我心想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了。她和她同事聊的时间还是蛮久的。都聊了些什么呢?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同学们都在讨论着什么,我问起才知道,就是那件事,因为这是村里的制药厂,他们的父母大都在那里工作,所以他们都一知半解。
  想出风头的好事者自然还是陈庆生。
  “你们听说了吗!咱们村的药厂闹人命了!昨天来了不少警察,把药厂都查封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只有我没有参与。这种事情我希望离自己远远的才好,而且现在已经快中考了,安分点总没错的。
  “嗨,筵笙。”贾斯文正拍着我的肩膀,我回头看他。
  “怎么了?有事吗?”
  “药厂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我茫然地点点头,又茫然地摇摇头,“没有吧。”
  “我听说了,我妈妈在那所药厂上班,发生那样的事情还挺可怕的,而且最近她们整休,不能去上班了。”
  我心想昨天妈妈的烦恼应该就是这个,今天早晨她比以往起的都晚,应该是一晚没睡。
  “你妈妈在那所药厂上班?”
  “嗯,今年三月去的。”
  “哦,好吧,那所药厂收入不高,唯一的好处就是离家近。”
  “是啊,我家还就住那附近,出门拐个弯就到了。”
  我顿了顿,不想说话,但是他又继续说道。
  “刚才陈庆生在嚷嚷,你听说了吗?”
  我有意识地摇头。
  “他说死者死于他杀。”
  “陈庆生鬼话连篇,你还信他的话?”
  “不能不信啊,他家里人有在公安局里工作的。”
  “他爸爸?”
  “他哥哥”
  怪不得这个小子对刑侦案件这么感兴趣——我心想。
  我拿起一只笔想写点什么东西,但又不知道要写什么。
  “他刚才说,昨天所有上班的人可能会被找去问话。”
  刹那间,我的笔掉在了地上,把笔尖摔得扭曲。
  “你说什么?”我考虑到我妈妈也会被叫去问话,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我妈妈也被怀疑了?
  我站起身,走到陈庆生面前。
  “陈庆生?你刚才说什么?要找药厂昨天上班的所有员工问话?”
  陈庆生点点头,“没错,我哥哥认为凶手在车间里,而且确定是他杀,一定得逐个排查。”
  “什么时候上班的人都要排查吗?”
  “只要是一个药厂的人,就有嫌疑。”
  妈妈可能现在已经去问话了,说是查封药厂,不如说是配合调查。
  钟晴这时在我身后经过,我向后退一步的时候,正好踩到她的脚上。
  “哎呀!看着点。”
  “啊,对不起。。”
  我看到她手上正拿着药。
  “你生病了?”
  “有点发烧,留鼻涕,吃点消炎药。”
  她拿出药盒给我看,是青霉素。
  我想起来,我对青霉素过敏,这是我妈妈从小就告诉我的。
  回到座位上,我心里想了想,如果是他杀,还和药物有关系,凶手会不会从被害人的过敏药物入手呢?但这个人肯定得对凶手很熟悉才是。
  放学后,我马上奔回家,我迫切想知道妈妈今天的事情。
  推开门,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我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淡然。
  “妈妈,我回来了。”
  “回来啦?快吃饭吧。”妈妈显然无精打采。
  吃饭的时候我问妈妈。
  “妈妈,你今天回厂子了吗?”
  “回了,今天组长说让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他们开始怀疑你们了?”
  “可能是吧。”
  “都问了些什么?”
  “问了些。。”妈妈说,“几点上班,几点下班,见到主任的最后一次时间,还有上班的时候压的是什么药片。”
  “还有吗?”
  妈妈夹了一块肉放到我的碗里。
  “没有了,就这些。”
  “主任的死因你们知道了吗?”
  “知道了,是销锌铜过敏。”
  果然是过敏的问题,印证了我的一猜想。
  “那直接把那天压销锌铜的人带过来问话不就好了。”
  “不行,他们非得全体来个大盘问。”
  我心里默骂陈庆生三秒钟。“陈庆生你哥真是个大王八蛋。”
  “你怎了?”
  “没事妈妈,我在想事情。你看你这几天都不去上班了,家里的花销都是爸爸的。”
  老妈叹了口气,有些懊恼地说:“是啊,都是你爸爸的了,回头,我去裁缝店接点私活吧。”
  “你又要开始刺绣了?”
  “不是啊,上次给你张姨刺绣,没要钱。”她放下手上的筷子和碗,“这次可是靠缝缝补补过日子了。”
  “啊对了老妈,我听说贾斯文他妈妈也去你们药厂工作了,你怎么没和我说呢?”
  “贾斯文?你同学吗?”
  “是啊,他不是和我在小学就是一个班吗?”
  老妈的思绪不在这里,一心想着挣钱的事情。
  “噢,对,他妈妈是来我们厂子了,还和我一个车间,她妈叫刘采文。”
  “嗯,他妈妈人怎么样?”
  “人不错,挺好的,有时候我这边忙不过来的时候,她回来帮忙。”
  “你肯定也没少帮她。”
  吃完饭了,爸爸在客厅里看电视,妈妈在厨房刷碗,我站在妈妈旁边想和她说说我的看法。
  “我觉得,最有可能和主任犯冲的人就是凶手本人,而且应该是和他关系比较进的人。”
  妈妈想了想说:“主任是新来的,没有什么近人。”
  我有些不知所措,推理出现问题了。
  “不过最近他和公司的员工闹了些矛盾。”
  “什么矛盾?”
  “他刚来,修改了几条规定,有人触犯了,而且被罚款了。”
  “几个人和他闹矛盾了?”
  “一个”妈妈的眼睛一直在碗筷上。“就是昨天,你和我去遛弯,碰见的那个同事。”
  “那会不会是她干的?”
  老妈表示同意,但又没亲眼所见,也不好说什么。
  “我感觉可能是,因为她在公司里一向小肚鸡肠。不过她今天去问话,好像没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说,“那天她压的是什么药?”
  “销锌铜啊”
  “那不就是她干的嘛!主任不就是对这个过敏死的吗?”
  “不能这么说,因为大多数人都对这个药过敏,我有几次压这个药,也会感觉到头晕恶心。”
  “那这个药这么危险,药厂为什么还会生产?”
  “因为这个药的利润大啊。”妈妈接着说,“而且要是过敏了,喝瓶可乐就解决了。”。
  “可乐还能有这个功效吗?”
  妈妈点点头。我之后没再说什么,怀疑对象开始变得分散。而昨天的那个同事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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