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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窗全部锁死。
非常牢固,即便用最大的力气,也不可能将它打开。
平常回来后,季宇飞会习惯站在阳台上吹吹风,夜晚的风比较清凉,能让人保持头脑清晰的进行思考,这是属于自己个人的时间,静谧舒缓。
但今天显然不行了。
往常在阳台的时候扭过头就会看到隔壁的卡达先生,通常,他都会绅士的站在黑暗当中。
在关闭阳台门的时候。
季宇飞甚至在想,如果这时候自己探头出去,会不会像原来那样看到卡达先生在朝自己微笑呢?心里越想觉得惊悚,后背都有些发凉,急匆匆关好回到了房间。
卡达先生会在哪里呢?
会不会在他房间?
这里是旅店二楼,高度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如果卡达先生是位高手的话,他房间的阳台门又没人封锁,应该是能够回去的吧。
尽管卡达先生说过他今晚会准备离开普雷西典。
下午的谈话。
季宇飞还以为是卡达先生遇到什么急事需要临时离开,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
但有句话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卡达先生会反其道而行之也说不定呢?
想到这位“金魔”很可能就在自己隔壁的房间,季宇飞心里就有些别扭。
“埃莱娜,你说的金魔……”
房间里,桌子上的烛光灯台火苗不断跳动,昏暗的淡黄色光线时明时暗,季宇飞和埃莱娜坐在桌子的两边,身后是两个人的影子。
旁边是旅店的床。
一张。
刚刚在卡曼拉广场时情况紧急,埃莱娜也只说了一半的话,现在房间里面暂时是安全的。
季宇飞没有将金魔曾住在隔壁这件事情告诉她。
“金魔。”
刚刚在广场上说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埃莱娜身体都忍不住在颤抖,但现在回到房间,狭小的空间——当然也不是特别狭窄拥挤,但普雷西典寸土寸金,旅店的房间总不会很大,大房间当然也有,但那需要缴纳更多的租金。
不大的房间再加上灯光和季宇飞,总算给她些许安全感。
埃莱娜回忆道:“他曾经是活跃在艾欧尼亚南部山区的怪物,在芝云省全境,甚至包括尚赞和伽林,金魔袭击了大量的旅行者和农庄,无论是武装民兵还是各地城镇雇佣的恶魔猎人、无极大师,最终都没有让怪物的暴行收敛。”
芝云省,尚赞和伽林。
在《艾欧尼亚地理》当中,它们是位于艾欧尼亚南部的三个省份。
“怪物。”
季宇飞惊讶卡达先生竟然曾被人们这样称呼。
“是的。”埃莱娜点头:“我出生在艾欧尼亚南部,那里的人们都是这样称呼。”
“对于金魔的肆意暴行,芝云省派出使节,恳请均衡教派出手相助,苦说大师带着如今的暮光之眼和影流之主秘密调查金魔,四年多的时间,苦说大师的红发都已经转白,他们终于发现了金魔的凶杀规律,但因为金魔并不是恶魔而是人类,已经超出均衡教派的职责所在。”
“但因为慎和劫的劝说,苦说大师才追查到底,并最终将金魔关进了大牢。”
听到这里,季宇飞有些疑惑。
“可是,金魔作恶多端,苦说大师当初为什么不将他处死呢?”
埃莱娜摇了摇头:“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超出了均衡教派的职责范围,况且,苦说大师身为当时的暮光之眼,他德高望重,眼里无惧、无恨、无爱。”
“哦!”
季宇飞摇头,继续问道:“那后来金魔是如何从牢狱逃出去的?”
“是战争。”
埃莱娜说道:“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是在战争期间金魔从牢狱中释放了,本以为从此他会从此收敛,但没想到……”
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多少有些不真实。
金魔那丧心病狂的恐怖艺术,竟然降临到普雷西典这边土地。
“或许他是在向暮光之眼和影流之主宣战,毕竟当初是他们亲手将他送进大牢,但现在,他已经恢复自由。”
说到这里,埃莱娜望向窗外。
“没有人知道金魔会隐藏在哪里。”
季宇飞拿出杯子和水壶,为埃莱娜和自己倒上热水,将杯子递到埃莱娜的面前,说道:“总之,你今晚就在我这里住下吧。”
可是房间里只有一张床。
埃莱娜看了看。
心里有些防备和无奈,现在想想,自己冒然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共处一室是有些不妥的,但做决定的时候因为太害怕却没想到。
尽管她觉得季先生并不是那种轻薄的人。
“嗯,你睡床上,我睡地上。”
季宇飞确实没想怎样。
埃莱娜低头看看,摇了摇头说道:“没关系的,季先生,我相信你,躺在地上没办法休息的,床很大,我们一人一边就行。”
本来就是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
埃莱娜心里也很抱歉。
房间的地面为了美观,所以有花纹存在,这些花纹的线条稍微凸出来,还能够起到防滑的作用,虽然并不是特别的明显,但躺在地上就完全不同了。
非常膈人。
“好吧。”季宇飞点头。
晚上休息的时候,两人各躺一边,背对着背。
季宇飞没心情思考现在的场景如何暧昧,而是想着关于自己答应卡达先生的那件事情——明天帮他退掉房间。
现在的情况,还需要自己再去和老板娘说吗?
可是,
季宇飞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个坚硬的长条形物品,是隔壁房间的钥匙。
旅店肯定是有备用钥匙的。
但是,
答应过的事情,总不能就这样算了,和老板娘说一声也没什么,更何况里面还有卡达先生留下的盒子。
钱。
季宇飞现在最需要的钱。
如果拿不到这些钱,那么后天一大早,季宇飞就必须离开旅店了。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卡达先生明天绝不可能出现在旅店。
季宇飞这样想着。
旁边埃莱娜有些紧张和僵硬的躺在床上,她难以保持理智,对于自己和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上床——尽管什么都不会发生,心里仍然杂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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