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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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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斯…揉…达!”
  某不知名山谷。
  季宇飞按照纸条上的内容练习着。
  尽管在纸条的正面全是些看不懂的鬼画符,但它背面,却有着极其详细的批注和解释,包括龙吼的发声原理与咒语,按照记录,首先将“气”沉在丹田,接着提升至胸腔,再由鼻腔和胸腔连贯发音,与此同时,还需要催动周围的魔法和能量,最终形成强大的“势”!
  “纸条上说,龙吼本身并不具备破坏力,只是一种势。”
  势,
  什么是势。
  季宇飞专门请教过易大师。
  “势,就是力量表现出来的趋势。”这是易大师的解答。
  “玄奥。”
  季宇飞站在原地,周围是一片荒原。
  “可惜,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感受到周围的魔法能量,或许真的是修道院长老搞错了?”
  魔法究竟是什么?它是怎样的形式存在?在感受到它时是种怎样的体验?
  一概不知。
  对于未知的迷茫,就像在考试的时候看到卷纸上的高数题,懂的人自然会懂,不懂的,即便是编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编,无从下手的感觉。
  但季宇飞有个良好的品质,不懂就问!
  “猴哥,你觉得魔法是怎样的?”季宇飞专心请教的姿态,像极了学渣面对学霸。
  “魔法?”
  这些天季宇飞总叫它猴哥。
  虽然这个称号和“美猴王”比起来稍逊一筹,但悟空还是接受了。
  “大概……就像如果你是鱼,而周围的魔法就是水。”
  “那,它有形状吗?”
  “一个个光点,就像天上的星星,密密麻麻。”
  说话间,猴哥挥动手里的长棍:“不过俺们思猕猿比的是力量和拳头,对于魔法可不擅长。”
  “好吧。”
  尽管还是一头雾水,但至少获得了些信息。
  “光点……”季宇飞站在原地,努力感知着身体周围的魔法。
  片刻之后。
  “还是不行。”
  从包裹里拿出那张泛黄的纸张:“修道院长老可没说过不能将它借给别人。”
  无数次尝试,一次次的失败。
  季宇飞心里已经有些挫败的感觉,看着不远处正在冥想的易大师。易大师实力强大,并且能够感知魔法——虽然从没见过他出手,但夜晚赶路时,易大师随手召唤出来的火焰,已经说明他会使用魔法。
  “易大师。”
  来到易大师面前,季宇飞将那张纸递过去:“这是龙吼的记录,或许你可以……”
  易大师头戴七度洞悉护目镜。
  抬起来,
  他接过纸张看了看,很快就摇了摇头:“我学不了。”
  悟空也好奇的凑过来看,然后皱眉皱紧:“这是哪个天才想出来的主意,告诉俺,俺去给他一棒。”
  “嗯?!”
  季宇飞心里一惊。
  易大师平静说道:“按照上面的方法,只有不具备魔法的人才能使用,因为它使用时会引动周围的全部魔法,包括使用者本身。这会导致使用者的魔法瞬间倾泻出去,身体卷入魔法的涌动,最终的结果,轻则失去魔法成为凡人,重则肉身破碎,当初死亡。”
  “这么严重!”季宇飞吓了一跳。
  “是的。”
  悟空冷笑道:“具备魔法的人不能使用,感知不到魔法的人更无法使用,虽然看起来是有几分玄奥,但是……嘿嘿嘿,中看不中用!”
  后果严重。
  没有人敢去轻易尝试。
  易大师将纸条还给季宇飞。
  “接下来,再走一段路程就要分道扬镳了。”
  已经位于纳沃利省,易大师和悟空将要去的瓦斯塔亚领地处在中部偏东的位置,而普雷西典则是处在中部稍微偏西的位置。
  “未来,有缘再见。”
  离别时,季宇飞朝这对师徒挥了挥手。
  悟空摆了摆手。
  易大师仍然没有任何的波动,平静地行走着。
  似乎世上所有的相遇总会有分别的时候,易大师和悟空的出现,对于季宇飞来说确实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至少,
  在这完全陌生的世界里,不是一个人孤单的走。
  孤独的滋味,很不好受。
  “但愿你能帮我报仇。”
  帝国大厦太强大了。
  只靠自己,或许几万年都不可能将他彻底推翻。
  虽然在融合晶体后,季宇飞获得了无限重生的能力,甚至被帝国大厦列为SSS级独一档的危险级别,但最够造成的破坏力依然有限。
  晶体承诺会帮助他复仇,
  这也是支撑季宇飞在异世界里闯荡的信念。
  告别易大师和悟空后,季宇飞独自踏上了前往普雷西典的道路,事实上距离已经不远。
  转眼间,停留在艾欧尼亚的时间,只剩下六十天了。
  大部分时间都在赶路。
  从莫兰城到达希拉娜修道院,从西面到东面,花费了三十天时间,接着是从希拉娜修道院前往普雷西典,因为悟空的焦急不安,所以赶路的速度稍微快些,但也已经花费了十天时间,而剩余的路程至少也需要三天才能抵达。
  “但愿天选之人就在普雷西典。”
  真的没有时间来回奔波了。
  到目前为止,甚至连天选之人的准确消息都没有。
  就连神神叨叨的修道院长老,也只给出普雷西典这大概的位置,而普雷西典作为艾欧尼亚的心脏城市,想在这么庞大的城市里,找到某个人,难度是非常大的。
  “至于龙吼……”
  想起易大师和悟空对它的评价,季宇飞就有头疼。
  “感知不到魔法是硬伤啊,再练也没用,干脆等到了普雷西典后,问问那位圣师吧。”
  到了普雷西典,
  季宇飞首先要做的是将希拉娜长老的信封交给那位长存之殿的圣师。
  圣师,
  听起来似乎很厉害,有种神圣且不可侵犯的感觉。
  或许,关于龙吼,以及感知不到魔法的困惑,他能够为自己解惑。
  至于见完圣师后,上哪儿寻找天选之人。
  看命。
  “纳沃利地区情况复杂,普雷西典更是复杂的中心,那里有均衡教派、影流教派,以及纳沃利兄弟会……但这丝毫不影响它作为最神圣的地方。”
  《艾欧尼亚地理》,对于普雷西典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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