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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青山做到了。
他说他能杀光城里的元军。
然后他真的杀光了。
当都元帅阿术一死，城里所有元军都疯了。
号角声传递的信息就是元帅死了，复仇。
城里元军就像蚂蚁一般，前仆后继，密密麻麻的来给阿术报仇。他们要先杀死胆敢杀害元帅的凶手，然后再屠城泄愤。
牛青山以前杀光日月魔教千人，花费的时间大概是大半个时辰。
这次杀光元军，也只用了一个时辰。
到不是说元军不如日月魔教的素质高。
而是牛青山今次是全副武装，手持风剑，一招一式，都用的战技。
他一剑能砍死的人最多不过十来人，但是他一招雷霆一击，加上风剑射出的雷电，往往能杀掉数倍于此的元军。
风剑射出的电力不算极强，但有两个特性，一是在攻击范围内几乎不会衰减，无论远近，无论电死了多少人。二是密集，牛青山每一剑都能激发电力，以他的手速，一秒钟随随便便也能砍个十七八剑。
然后襄阳内是巷战，元军摆不开，一条街最多不过也就十来人并排前进，牛青山一手盾一手风剑，全身重甲何止千斤，只需要从街头冲向街尾，留下的都是尸体。中间的是被撞死，右边的是被砍死，左边的被电死。
撞完一条街，再换一条路继续。
元军不是没做抵抗，可是牛青山身上的铠甲，将他包裹的及其严实，而且这铠甲本身又硬，刀砍不破，枪扎不透，箭射不入。
人数在这个怪物身前，完全失去意义。
最终城里的元军就这样被牛青山想压路机一样来回碾压。
像秋田稻麦一样被老农收割。
偶尔有遗留下来的稻穗，也被跟上来的乞丐捡了。
人命，在战场上，什么都不是。
一个时辰，阿术死后一个时辰，城内所有听到号角声的元军都死了，即使还有极少数离得远的没死，在襄阳志气如虹的军民眼前，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牛青山杀完最后一批元军，将重盾收回空间，提着风剑，走回郭府。
此时郭靖黄蓉眼神复杂的看着烂成一堆的阿术和他的旗帜，这个让襄阳流血多年的元帅，这个恶魔，这个不知道被多少人诅咒的恶魔，就这么轻飘飘的摆在门口。
像是一团垃圾，无人问津的垃圾。若不是他的旗帜，谁能认出来地上这团烂泥是都元帅阿术？
见牛青山浑身滴血的走来，郭靖黄蓉面色一正，问道：“牛前辈可有受伤？”
牛青山摇头，取下头盔，露出牛头：“这到是没有，不过城里的元军杀完了，城外还有，不知你们是如何想的？”
黄蓉看着牛青山似乎有些憨厚的相貌，赶紧摇头驱赶这种想法，面前这位可是刚刚屠杀了数万元军精锐的屠夫，怎么会让自己觉得他憨厚。
她吩咐人去将阿术的尸身收了，将旗帜捡来，然后又对着牛青山说道：“牛前辈，这一战我们赢了，但是这场仗还未结束。元军拿下了樊城，襄阳城现在只是一座孤城，粮草也不够，若是不能将樊城夺回来，只是襄阳城，我们守不住的。”
牛青山摇头：“黄女侠，你说的这些我不懂。你只用告诉我，要做什么就行了，你不用担心我做不到。比如说，杀光城外的元军。”
黄蓉露出苦笑：“牛前辈，我知你神勇，可是襄阳城如此大，城外的元军又将城团团围住，你出去最多只能解决一个方向，但其他方向的元军若是发起进攻，襄阳城还是会被攻破。”
牛青山挠头，复杂，真是复杂，在艾泽拉斯打仗的时候，哪有这么麻烦。
黄蓉微微叹气，又是个不动脑子的，忽然看见郭芙提着一桶水出来，心里叫苦，自己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脑子的女儿，提个桶真是来喂牛的么？
郭芙提着水走过来，小心的看着牛青山的脑袋：“牛前辈，请喝水。”
牛青山有点发呆，这桶应该是喂马的吧？
他哭笑不得的接过桶，但是真让他喝，他是不肯的，索性将水自头上冲了下去，清水落地，全部变成暗红色，上面不知道还扎染了多少血肉。
郭芙看了一眼地上的血水，又看看牛青山身上铠甲，接回桶，转身又进到郭府。
黄蓉一直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此时也下定决心，叫来几十个丐帮子弟，让他们全城动员，将元军尽灭，阿术已死的消息传出去。
然后就说是郭靖说的，让大家一起守城。
现在城里还活着的，很多人都看见了元军的残暴，知道若是投降，必然会死。
那么守城的话，至少能弄死一两个元军，这样就算死，也不吃亏。
至于牛青山怎么安排，先带在身边。
打听打听他到底什么来历，是不是真的是神仙下凡，来救大宋的。
然后守城的时候，也好及时告诉他什么地方需要救援。
至于吕文焕，就当他死了，从他宣布投降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在是大宋的人了。
若是真敢跳出来，难道当她黄蓉是个好说话的？
跟着黄蓉，来到襄阳东门城楼上。
南边是河，元军暂时没有用水军攻城，西边原本是阿术的军队，现在他麾下入城的蒙古精锐死光了，城外还有些杂牌部队，不太麻烦。他们连统一的指挥都没了。
北边现在郭靖带人去了，那边也没有元帅压阵，一时半会没有太大危险。
只是东门，现在是汉军都元帅刘整坐镇，这人智谋不凡，又熟悉宋军守城的法子，黄蓉信不过其他人守城，必须亲往。
刘整此时正在距离襄阳城七八里地的帅帐中议事。
阿术入城受降，他是在是有些不忿。打下樊城，入城的也不是他，功劳都被抢了，好处也都没了。
现在襄阳又是如此，等阿术开门，不知道还能给自己留点什么残羹剩饭。
城楼上，黄蓉对牛青山说道：“牛前辈，你看，距离此地七八里远有个大帐，里面坐的多半是刘整。若是能将他杀了，这襄阳的危机也少了一半。”
牛青山大概估计了下距离，戴上头盔，背上忽然出现了一袭金红披风，扭头对着黄蓉说道：“我不认识刘整，但那个帐篷里的人都死了就行吧？”
黄蓉被牛青山的话问得一呆，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这话确实又是对的，于是茫然点点头。
然后她忽然明白牛青山的意思，急忙开口：“牛前辈，稍等。”可哪里来得及。
在她点头的时候，牛青山已然高高跃起，背后出现一双翅膀，向着城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