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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县衙内的人,正嚎啕大哭的金辣椒被硬生生噎住,泼辣的性格刚想尖叫,一抬头碰上陈巡冰冷的目光,顿时蔫了。
陈巡身上的肃杀之气太盛,充斥着铁血的气息,一时间镇住全场。
“公堂之上,吵吵闹闹,藐视懈怠之罪,你们有几个脑袋?”
陈巡冷哼一声,目光所过之处,众人都低着头,被其气势压倒。
“你先说,你来状告谁?”陈巡一指金辣椒道。
“大……大人,民妇来告这死鬼,想要谋杀我。”金辣椒指着丁小二道。
林知县小声地将之前对话说给了陈巡听,然后又说了几个其他的案件经过。
陈巡眼神略微沉了沉。
这些事怎么听都透着一股邪性!
陈巡将丁小二及相关几人叫到堂前问话。
“你们几人都不记得今早发生的事吗?”
丁小二几人相互看了看,皆是摇了摇头,道:“不记得了。”面对着锦衣卫,几人老老实实,不敢有丝毫怠慢。
“你……”陈巡指了指丁小二,道:“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丁小二活动了一下身体,道:“回大人的话,没有什么异常。”
其他几人也是摇头,未发现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头脑方面呢?”
“……没有。”
“没有。”
几人附和这道。
陈巡一时也问不出头绪,思索了片刻后对林知县说道:“将这几人留下观察,其余人全部驱散回家,中途不得来县衙骚扰。”
林知县拱手照办,指挥衙役捕快将围在门口的人轰走,有几人不想走,但是看着立在大堂中间那柄朴刀,杀气森森的模样,最终还是离去。
金辣椒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也没能说出口,悻悻离去。
留下来的几人战战兢兢,以为犯了事要受惩罚,全都面色发白,心底发苦。
“去南华居一趟,请一位名为知秋一叶的年轻道人前来,就说是我邀请。”
陈巡对着林知县说道。
对于诡异之类的术法,陈巡自问一窍不通,不过现在知秋一叶现身,找他帮忙定然不会错。
“为防止意外,先将这几人暂时收入县衙后面的牢狱,待知秋一叶道长来后,在做决定。”
“大人,我们……”
陈巡挥手打断丁小二的话,道:“放心,将你们收入牢狱一来是寻找你们今早性情大变的原因,二来也是为保护你们。”
几人面色复杂,但是也没有好的办法,只得点头:“多谢大人。”
……………………
请人的衙役快去快回,身后跟着知秋一叶,一路上衙役将县衙内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他,知秋一叶一听便直接从南华居跟了过来。
日常的诡异事情发生其实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诡异之后的爆发。
两人一路走来,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附近诡异事情的发生,知秋一叶尤其留心了一个叫做周云峰的书生。
清早起来,拿着刀想要剜下自家娘子的肉来尝尝,现在下落不明。
知秋一叶面色凝重。
脚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到了县衙,捕快将他引入后面的牢狱,陈巡正等着他。
“道兄,对于术法我并不精通,还请你帮忙。”陈巡道。
“来时的路上,我就听说了,心中已有些眉目,只待我求证过后再做决定。”知秋一叶回道。“帮我写准备一碗水!”
陈巡点头,叫来衙役端来一碗水后将其中一间牢狱门打开,里面是丁小二,正一脸茫然地看着来人。
知秋一叶将手一招,手中突兀出现一张符箓,上有朱砂笔描绘道家图案,在空中自动迎风。
蓬的一声,符箓无火自然,散发出滚滚热浪,牢狱中顿时出现丝丝缕缕的虚弱尖啸。
陈巡惊异,将手按在刀柄上。不过看到知秋一叶没有多大反应后这才松开手。
知秋一叶见怪不怪道:“牢狱之中多有枉死之魂,盘踞此处不如轮回,久而久之就消散了,只留下一些怨念。这些怨念没有自己的意识,成不了气候。”
边说边将手中符箓溺在碗中,奇怪的是符箓入水并不熄灭,反而像遇上了油,越烧越旺,直至留下符灰搅浑,成了一碗符水。
“将这碗水让他们分开喝下,然后锁上门,一盏茶的功夫就能知道结果了。”
陈巡身旁的衙役接过符水,又招呼几个衙役过来,分别让丁小二等人喝下。
丁小二几人看着黑乎乎的符水有些难以下咽,但一想到今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诡异事情,只好咬牙喝下。
“我们出去等待就好。”
几人出了牢狱,衙役搬来两张座椅,让他们坐下。
一盏茶的功夫转瞬即逝,丁小二等人丝毫不见有什么诡异事情发生,皆心情紧张的等着。
突然,丁小二发觉自己身体腹部窜出一丝阴冷之气,快速环流全身,脑袋如充气一般胀痛,眼球泛白,最后只剩眼白不见眼黑,全身关节如人偶,咔咔作响,更是无法直立,四肢着地,如野兽一般,撞击着牢狱铁门。
其他喝了符水的人也是这样,人不人诡不诡的,拼命地撞击着铁门,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依然如此。
看守的衙役恐惧地看着他们,虽然没有立即逃开,但也两股战战。
唯有陈巡和知秋一叶如无其事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诡异的丁小二他们。
陈巡不惧是因为其强大的力量,在他面前,变异的丁小二等人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知秋一叶面色难看,道“是魂彘!”
“魂彘是什么?”陈巡问道。
“彘是一种残缺,有人生来便五官不齐,手脚缺失,这种人出生后就带着不甘和怨气,而魂彘则是其死后化成的东西,怨气更盛。”知秋一叶叹口气道,“他们身上的魂彘不知从哪里来的?”
“吼!”
丁小二发出吼声,已经与人类没有半点相像,仿佛没有灵智,眼中闪着红光,没有一丝感情。
知秋一叶随手一拍,现出一沓符,口中念念有词,而后低喝一声:“疾。”
手中符纸自动飘向牢狱中的魂彘,贴在他们额头,说来也怪,符纸一贴,方才还嘶吼撞击的丁小二等人顿时安静了下来,符上闪着黄色光芒。
陈巡看的新奇,他的手段简单粗暴,无非横批竖斩。
知秋一叶示意衙役打开其中一间牢门,进去后扒开那人的眼睛,陈巡看的分明,只有眼白的眼球上正有一丝丝小虫一样的细线到处乱串。
“这是魂彘的本体?”陈巡问道。
“不是。”知秋一叶的脸色不好看道:“这事绝不简单!”
两人正说着,就听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传来。
就见林知县神色慌忙的带着几个捕快衙役匆忙向这边跑来,变跑边喊道:“大人,不好了。死了,……都死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