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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杀了我吧。”
“好。”
V问出相关情况后没有再磨叽，一枪打到了那人的眉心，终结了他的生命。
简单来说，是一个叫布雷兹的小头目想搞维克多，其目的很简单，就像那个西装男说的一样。
“没人能拒绝和我们做生意。”
维克多太小看自己了，无论是他的大名还是影响力，在整个圈子里都首屈一指。
雇佣兵和义体医生的圈子。
他是拳击手，也是夜之城的活传奇。如果有人问怎么才能成为传奇，那道上的人一定会说：“死了之后就成传奇了。”强尼·银手，摩根·黑手，这些死人都是传奇。
但有一人例外，他叫做维克多·维克多，他身上的名号有很多。
拳王、最后的自然人、全胜者、善人、来生的红人……
十年前，维克多金盆洗手，所有人都不知道缘由，只知道他成为了为数不多活着名扬天下的人，也知道他后来成了一位义体医生。
十年过去了，大部分新生代的雇佣兵都不知道这位曾经的传奇，但有资格去来生酒吧的雇佣兵们都知道：来生的酒单上，有个酒的名字叫维克多。
维克多“退休”后，一直在当义体医生，但他和别的义体医生不一样，他一直用最低的价格卖最好的东西，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不希望有人来打扰他。
他希望夜之城把他遗忘。
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想拿他打出名号，比如布雷兹。
如果连传奇的维克多都和清道夫做生意了，那整个夜之城的二手义体生意，估计都可以被清道夫收入囊中。
理由就是这么奇怪，维克多并没有影响他们的生意，但实际上呢？
不和我做生意就是影响了我的利益。
这已经是夜之城的定则了，不仅清道夫这么干，公司也这么干，只不过那些公司会美化粉饰自己罢了。
V并没有消音器，她和维克多也没有隐藏枪声或者隐瞒这里发生事的打算。
NCPD的出警时间并不算慢，不到五分钟，NCPD就来敲维克多诊所的门。
维克多和V简单的给这些警察说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但隐瞒了其中四人是自杀而亡的事情，反正这些人也不会验尸。
夜之城里每天的新鲜尸体实在是太多了，NCPD没心情也没精力去一具一具的验尸，除非是大人物。
象征性的做个笔录就是NCPD的全部工作了，他们连尸体都懒得抬走。
“咱们要自己收拾吗？”
“不了，打电话给大陆酒店吧，他们是专业的。”
V甚至不知道大陆酒店是什么，但是她明白维克多这种老油条不会做无的放矢的事，他说的一定有道理。
“好了，咱们说说C的事情吧。”
维克多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C，你这会儿应该缓解一些了，能听到我说话就眨眨眼。”
躺在手术床上的C应声眨了眨眼。
“V，他的这种情况我从未见过，我知道有些顶级的黑客可以做到强制让人自杀，甚至让敌人患上赛博精神病，疯狂攻击他原先的队友，但是这都是有条件的。”
“高RAM管理器，好用的神经皮质，歧路思的视觉系统……这些缺一不可，如果硬件不够强行使用的话，就会把自己给烧死。除了这些，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有相应的代码芯片，黑客们不可能现场编写个病毒，那太浪费时间了。”
“那C这是……？”
维克多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C，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不知道。他的既没有芯片，也没有好的义体辅助，给他做手术的时候也没发现脑子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行了，我没什么事儿了，不用太担心，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在这种城市里也只能顺其自然了，太较真的人活不长，不是被自己的好奇心折磨死，就是背后中枪“被自杀”。
C晃了晃头，从床上下来，至少这次比上次拦截那帮拿rpg的好多了，没晕过去。
最重要的是，自己越来越清楚是怎么做到的，总的来说，应该算是好事。
“好了，本来我今天是要再给你们检查一下身体的，但是出了这档子事，我得先把那个叫布雷兹的给处理了，你们先走吧。”
说完，维克多就挥挥手，示意两人离开，他自己则打开了个人电脑。
V搀着C走出了诊所，走向了摩托。这次是C坐后座，V来开车了。
“C，你看到维克多的动作了吗？”
“看到了，但是没怎么看清，我当时还在地上躺着呢！”
“C，你说他那种身法，不用义体真的能做到吗？”
C答不上来，他很想说：只要勤加锻炼，一定可以做到。但实际上，这话如果说出来，他自己都不相信。
“不知道。”所以，C选择这样回答。
V把C送回住处后就走了，据她所说，要找杰克说说任务的事儿，这都过了好几天了，所谓的黑客还是没有消息，V已经开始着急了。
本来C想跟着去，但是想了想后还是放弃了，毕竟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体状况和【好】根本搭不上边，还是别去丢人现眼了。
双脚发软的雇佣兵？这不仅让自己丢人，甚至会影响到今后的生意。
毕竟，没人想把活儿交给病秧子去干。
百无聊赖的C打开电视机，这年头，科技越来越发达，电视做的越来越大，分辨率越来越高，价格也越来越便宜，可是却没几个人愿意看电视了。
为什么呢？
所有的电视节目都千篇一律，新闻被【新闻54台】买断了，娱乐节目不是克里在乱吼乱叫，就是三个来自日本的女团在卖弄风骚。
至于综艺节目？
都是那个套路，强行制造冲突，强行和好，强行制造泪点，虚伪的让人恶心。
有时候，C真的想不明白，如此自由到无趣的夜之城为什么会吸引那么多人前来。
现在的夜之城，就像是某个三流小说家憋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写完一章又起不出章节名称一样突兀与鸡肋。
这个世界上，其他的地方也如这样无趣吗？
C走向了窗边，俯视着街道。
总觉得到夜之城的外来者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