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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经允许挪用公产,与偷窃无异。”
“韩跃!”
“在!”
“核算一下,这车间,究竟发现多少贼赃,价值多少?”
韩跃取出计算器,手忙脚乱点了一阵,道:“厂长,初步核算,贼赃合计十万。”
“根据《圣宪》,非法占有公私财物的行为,犯本罪,情节严重的,没收赃款,剥夺镐京市民身份,发配外环监禁区,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劳动管制。”
犹豫了一下,韩跃低下头,不敢看林景。
“十万……刚好是判罚红线。”
“很好!”
赵志刚满意点头,对林景说道:“我已经联系了治安厅,很快他们就会来拿人,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何秀英倒卖公司财务,数额高达百万余,听说下午已经完成判罚,被剥夺一切权利,贬为罪民,终身不得离开监禁区。”
“啧,上梁不正下梁歪,很快,你就能跟老师团聚,不用感谢我哦。”
“垃圾。”
“嗯?”赵志刚眯起眼:“你说什么?”
林景看着他,“既然是垃圾,为什么不呆在垃圾堆里?”
“口舌之利,等到了监禁区,你大可随便骂,反正我听不大,不过……”
赵志刚一顿,目露凶光,“现在,再让我听到你嘴里吐出一个脏字,我就用地上这堆垃圾,塞满你那张臭嘴。”
他在激怒林景。
目前搜刮到的罪证,最多只能让林景受几年监禁之苦,他想要的,是林景成为罪民,一辈子不能翻身。
“外环的贱民,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酸臭味”
赵志刚扇了扇鼻前空气,仿佛周围有恶臭般,“贱民,就是贱民,身上一股子老鼠臭。”
“厂长。”韩跃在旁谄媚道,“我听人说,外环因为常年阴潮,是老鼠蟑螂的聚集地,加上他们从不洗澡,衣服也成年不换,所以身上沾染的各种味道,怎么洗都洗不掉。”
说罢,一众人嘲弄的看向林景,齐声大笑。
动手啊,快点动手,让我看看你的愤怒。
最好掏出你身后背包里的灵装。
赵志刚在心中狂啸,他可以感受到林景眼底藏着的情绪,就像火药桶,只要一点火星,立刻就会引爆。
啪!
一声脆响。
哄笑戛然而止。
韩跃瞪大了眼,看着赵志刚左脸上通红的掌印。
什么时候?
他根本没看清。
只看见林景手起手落。
“赵,赵厂长……”
这简直骇人听闻,最近的机修工都怎么了?
老何也这样,林景也这样。
一个一个,突然变得尊卑无序。
韩跃大脑一时混乱无比,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同样愣住的,还有赵志刚。
他一直在等他出手。
可,为什么他会没看清林景的动作。
啪!
又是一巴掌。
左右对称。
这一巴掌,彻底把赵志刚从茫然中打醒,顿时怒火中烧。
“你怎么敢!”
林景同样惊讶。
灵源会在一定程度上强化身体,这也是机甲师能够承受机甲高速运动时突然转向造成的加速度的原因。
机修师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按照常理,普通人七八个都不会是赵志刚的对手。
从教会地下室出来,林景心里大约是有数的。
他力气比以前更大了。
具体有多大,却并不清楚。
对面。
“我要你死。”
蓝色氤氲微光自赵志刚手心绽放。
这是要激活体内灵源,启动灵装。
“虫右”
林景右眼早就锁定对方,在其腰部悬着一套灵源波动异常的匣子。
只见他身子前倾,抓住赵志刚的右臂,反身一掮。
然后极其干脆地一拉,一甩。
“咚”
赵志刚整个人像个面袋子一样砸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林景乘胜追击,一脚踏在他后背,将他双手反剪。
赵志刚根本没反应过来,直觉一阵天旋地转,脸便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怎么可能?
他怎么敢?
“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一旁,韩跃不知所措,嘴里一边谩骂着,一边急呼,“愣着干什么,赶紧上去救厂长啊。”
机修工看了一眼,面带惶恐地往后退了两步。
赵志刚那么生猛都被放翻了,叫我上,我特么又不是你们雇来的打手。
你行你上啊。
“废物。”
韩跃左右看了一眼,捡起一根三尺余的金属棍,正要上前,一抬头,正对上林景那双狭长的眼睛,一股凛冽寒意袭来。
咣当!
金属棍还没握紧,就跌落在地。
林景扯过一段钢丝,也不顾赵志刚野兽般的嘶吼,三下五除二,将他双手绞死。
赵志刚还想反抗,林景一把掐住他喉咙,又是一巴掌。
他赵志刚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
“我……”
啪!
没等他说完,林景反手又是一巴掌,赵志刚感觉牙关一颤,嘴巴里多了两颗坚硬颗粒。
“噗!”
一口连带着血丝的口水喷在地上,两粒白晃晃的牙齿就躺在血水里。
赵志刚气涌上头,“你,你,我,……”
双眼一翻,竟原地气晕了过去。
林景也不管是真是假,狗一样拎着赵志刚的脖子,走向门外。
此时韩跃已经瑟缩在角落,头都不敢抬。
只听耳边传来一声“跟我去财务室。”他浑身一哆嗦,双脚不听使唤般跟了上去。
……
打开财务室的门,里面黑乎乎一片。
工作人员显然已经下班回家了。
走在最前面的韩跃点开开关,白炽灯光一下将房间照的白晃晃一片。
单据,发票,账簿一叠一叠的堆在房间各处。
空气里散发着一股油墨味。
“林景,你,你还是放了赵厂长吧,你找到了票根又怎么样?”
韩跃音颤着,眉毛怂成了八字型,“你斗不过赵厂长的,他是机修师,就算被免职了,在总部,在市议会,都有势力,还有他的那些机甲师队友……你不过是一个高级机修工,说白了,当狗人家都嫌你贱,你拿什么跟人家斗?”
“嘿嘿嘿。”
被拎着的赵志刚不知何时醒来,他吐了一口血,阴惨惨地笑着,眼角时不时挑起,看向林景的目光充满恶毒。
林景默不作声翻查着桌上的票根。
财务室他并不常来,但眼下这幅乱景,跟那日他来结账时,差别不大,想必那些管账的,自有顺序。
赵志刚双手绞在背后,细滑的钢丝在他手上勒出一道道血痕,疼的钻心。
这些痛比起他所受的屈辱,根本算不了什么。
“找到了。”
林景将盖有公章的存根扯下,装进兜里。
“治安厅的人,什么时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