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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大婚后最辉煌的光景也不过三四年。”
钟晚低沉的声音响起。
“……”
涔隐垂着头,似乎灵魂并不在这里。
“或许她也算是幡然醒悟吧,曾经去过你们相识的地方找你……”
“可事与愿违,她的行踪被男人发现后……”
钟晚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走马灯已经跃然墙上。
血红的晚霞正在消退。
女子孤零零的躺在一方沙土之上,那引以为傲的双腿被血色沁透,身披大红色的翠水薄纱,正如昔日凤冠霞披嫁与人家。
而如今,染上薄纱的却不是当年的情色,而是瘆人的血红!
她被男人断了一条腿。
作为不忠的代价。
“…….隐”
女子痛的失去血色的薄唇噙动,好半天才吐出一个字。
她的额头被冷汗打湿,青丝粘连,面如土色。
涔隐盛怒之下,一片轰然。
“……还有什么资格。”
“还有什么脸面说出我的名字。”
涔隐眼神迷离,他的身躯陡然站起,一把短剑从袖口飞速脱出,直直的插在画面中,女子面前的沙土上。
短剑发出铮铮的刺耳声,穿堂风而过,吹乱了涔隐的长发,绿丝带像是没了依赖,打着旋儿飞了几圈,沉寂在地面之上……
“她的坟地就在那片鲁冰花的林子里。”
(鲁冰花:羽扇豆,除了在台湾等南方是象征着妈妈之外,在欧洲各国,这种花朵通常是象征着苦涩,以及烧毁我的爱。)
钟晚不管他能不能听的进去,还是说了出来。
“哈哈哈!!!”
涔隐发出一阵狂笑,他钟爱的女子就这样下贱,即便他低声下气再三祈求,她还是弃他而去……
他的感情就这样一文不值。
本是因果报应,涔隐狂笑着,眼角却似有晶莹滑落……
“告辞。”
涔隐转过身,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吃力。
他步履蹒跚的走向弥勒殿门外,伟岸的身子竟被过堂风吹的摇摆不定。
夕阳将他的背影无限拉长,三尺男儿却是那么凄凉而孤独……
涔隐走后。
走马灯停止。
钟晚、大魃小魃一阵唏嘘。
“人间情爱就是这般让人难以捉摸。”
小魃沉吟道。
“你这小屁孩,懂什么情爱。只能说涔隐眼光不行~”
钟晚拍了拍小魃的肩膀,总之,涔隐的夙愿算是告一段落,这阵子估计不会再出现了……
“他还是个蛮讲道理的人,我都准备迎战了呢。”
大魃缩了缩脖子,补了一句。
“噗——”
“也不知道是谁,躲在桌子底下最里面呢。”
钟晚和小魃齐齐笑了出来。
三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耸了耸肩。
这种胆小鬼的事儿怎么会是大魃的行为呢?
……
晚上的弥勒殿空无一人,涔隐的心愿簿突然开始翻页。
“沙沙——沙沙——”
一身黑色的紧身长衫,高束起的如墨长发,服帖的顺在背后,微肿的眼睛低垂着,浑身被一股浓浓的悲伤包围着。
男子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但没有说出话。
话未出口。
眼泪却不由自主地顺着瘦削的俊脸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