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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已息,涧云天解了飞苏凌的脉。
飞苏凌渐渐恢复,刚刚的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听得清清楚楚。
师兄再次封她的灵脉,让她颇为不悦,不过,欢喜大于不悦,毕竟容颜已经恢复,让人咬牙切齿的灵姬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谢过前辈!”她恭恭敬敬地向画家李施了礼,傲慢地看了看一动不能动的灵姬。
“好了就好,哈哈哈,灵姬儿不懂事,姑娘莫要在意。”
“哦,不会不会!”飞苏凌虽嘴上满口答应,但心里仍然放不下这件事。
哼,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师妹,这就好,灵姬姑娘只是贪玩。”涧云天对师妹此时表现的大度颇为欣慰。
正在此时,一声响彻天际的鹰鸣,盘旋在穹顶之上。这声音清脆干净,而又高亢明亮,不是一般雄鹰之音。
“这鹰鸣之声非同一般哪!”画家李捋着胡须感叹道。
这雄鹰之音,和着这淙淙水声,更显这山水之灵。
这似乎是......
涧云天抬头看向穹顶之上的蓝天。
一只水晶一样晶莹剔透,而又灵动无比的雄鹰,从穹顶中央盘桓而下,周身萦绕阳光折射的彩色光芒。
“是水鹰!”
“是啊,师兄!是我飞云瀑水鹰!”
听到声音,涧云天就有此猜测。
水鹰是用弱水大法幻化,一般只用作传递讯息。
将被寻人的气息溶于水,化作水鹰,这水鹰就能依据气息迅速找到收信人。
不过,一般情况下,不会使用水鹰,事态紧急,才会由宗长放出水鹰,水鹰将讯息送到,即行消失,它的使命也算完成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涧云天剑眉一皱。
“师兄,水鹰来此,不会有什么事吧?”飞苏凌也觉意外。
涧云天不说话,他的心里正是一团疑惑,皱着剑眉,只待水鹰飞到自己的面前。
水鹰徐徐向着涧云天飞过来,在他面前鸣叫一声,扇了扇翅膀。
涧云天伸手将其拖住,瞬间水鹰变成了一片水光,潋滟清波上,浮现一串金色的文字:
云天、凌儿,见此信,速回!江天傲
涧云天手一收回,这一切就都消失了。
看来,飞云瀑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宗长不会如此急切。
“今日老夫得以一见你们水天族密法,真是大开眼界啊!”画家李赞叹道。
“前辈,看来晚辈得向您老辞行了。”涧云天颔首,拱手作揖。
“嗯,那老夫就不留你们了。”画家李双手托住涧云天的手臂。
“前辈,晚辈想请您再考虑一下,如果能够出山,晚辈感激不尽!”涧云天想最后再争取一下。
“啊,这个......”画家李手拂须髯,神情微微变得凝重。
只见他有些忧郁地望了望在墙根能动弹的灵姬,欲言又止,沉默片刻,说道:“老夫虽不能答应你的请求,但你才华出众,老夫感念,想送你一件礼物,以表心意。”
“礼物?”涧云天颇为意外,画家老前辈会送什么礼物呢?
“这是一个手钏,是我遍游山川采得,灵石所做,也许在某个时刻,它能帮得上你。”
画家李手中出现一个晶石手钏,十六颗彩色珠子,还缀有一块较大的镶在玄钛里的白石,似玉又不是,似大理石但也不是,似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奇特。
“现在我就将它交给你。你一定要好好保管。”画家李十分郑重地将手钏放在了他的手上,轻轻拍了两下。
“能得老前辈厚爱,晚辈幸甚至哉,定不负嘱托,好好保管此物。”
“嗯......”画家李满意点头。
飞苏凌看师兄得了手钏十分羡慕,但她更为师兄的一举一动沉迷,这手钏戴在师兄的手上更增添了一分英俊。
涧云天扭头看了看灵姬,然后对画家李说:“那晚辈就此拜别,老前辈多保重!”
“去吧!”画家李挥袖作别。
紧接着他们二人一闪身,遁入云霄。
“师兄,没能将画家李请下山,该怎么向宗长交待?”
“事已至此,不能强求,静观其变吧。”
正在他们返回途中,江天傲已经在飞云阁坐立不安了。
飞云瀑是水天族经年修炼之所,内外六重山峦环抱,与岩天洞相隔八百余里,数千年来,与众宗族互不打扰,其境清奇。
其间,飞瀑无数,幽潭众多,百兽悠行,贤才广聚。最主要的有十二瀑、十二潭,瀑瀑相映,潭潭相连。
飞云阁是飞云瀑的主要建筑,历代宗族长的修炼之所,建在飞龙瀑,也就是最大最高的瀑布之上。飞龙瀑亘于两座圆顶翠山之间,横跨百尺,竖挂千寸,涛声震天,蔚为壮观。
“混账!”飞云阁内,江天傲正在训斥一个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虽然低头颔首,但双眼中却是满满的不服,江天傲的呵斥声更是在他的心中扎刺一般。
这是江天傲的儿子,江安泰。
“儿立了大功了,父亲难道不高兴吗?”江安泰脸上的欣喜减弱一半。
“立了大功?你且细细说来!”江天傲憋着一股怒气,冷言质问,他期望儿子口中说出的是自我反省和批评。
“宗长,安泰师兄看事情紧急,顾不得多想,奋勇上前,将......”站在一旁的江智立刻回答道。江智,是江天傲的侄子,其大哥的遗孤。
“我问你了吗?我看你们既是血亲,又是师兄弟,才让你们做事多加商量,不是让你们彼此袒护!”
“是。”江智不敢再吱声。
江天傲背过身子,等待他自我反思。
“父亲,儿将为首的杀成重伤,谅他们日后也不敢再来了!”见江天傲愠怒冷酷,江安泰的热情也冷却,甚至说话声音都是强装的气势。
“你不经禀报,便擅自迎敌,导致第一瀑无法实施瀑雨网,破坏大局,放走敌细,你还敢说你立功了?!”江天傲大声呵斥,偌大的飞云阁余音铿锵。
“我......我认为几个毛贼,不必用瀑雨网......”江安泰硬撑。
“那你抓住了他们了吗?”
“没有......”
“那你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吗?我看你再这么不自量力,就到九潭闭门思过吧。”
“父亲!我......你什么都不跟孩儿说,总是和云天师兄商量,我怎么知道呢?”
“你不要再说了。事关重大,现在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
江天傲一甩袖子,重新坐回紫檀仙木椅上,闭上眼睛,继续吩咐道,“江智,你立刻加派人手去打探他们的去向,务必不得有任何差池。”
“好的,宗长。”江智领命退出,转身之际,望了一眼满脸委屈和愤怒的江安泰。
“你也下去吧。”
“是,父亲。”江安泰领命,但声音如折翅秋蝉,手握拳头,骨头作响。
“宗长,我们回来了!”就在江安泰转身要走之际,涧云天和飞苏凌现身阁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