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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涧云天还不知道为什么宗长让他寻找画家李,但是,宗长一改往日悠然之态,并交待他务必尽快找到,事情肯定不小。
但,寻找画家李已经有一月有余,踏遍山山水水,还是没有寻得半点踪迹,想必宗长已经心急如焚。
宗长收留之情,养育之恩,师徒情分都是不断敦促他刻苦修炼的源源动力,此时,他有些难过。
出了客房门,涧云天手扶栏杆,心想:从小到大我一直在飞云瀑内修炼,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大事能替宗长解忧,这次出瀑,如果连找个人的事情都办不成,岂不是会令宗长失望?
涧云天神情凝重,准备从楼上到楼下逐一排查。
但是,这么多人,怎么找呢?画家李隐于大市,必定收敛仙法,但他的仙风道骨一定难以掩盖。只是这外面走动的人倒还好说,尽可一眼望尽,但屋内的怎么办呢?
涧云天看到了从自己眼前走过的伙计。
“哎?伙计,你们不休息吗?”
“当然得休息,这么多客人不轮换着来,早晚有一天得累趴下喽!一会儿就换班了,我就可以出去潇洒潇洒了!”
涧云天心下有了主意。他盯着那个伙计,直到他上完最后一桌菜,然后尾随他进了客栈第一层后廊的房间。
屋里昏暗,他趁伙计点灯之际,躲在暗处。伙计换下自己沾满油渍的麻布衣服,换上一身干净的绸布衣,像个客人似得拍拍胸脯,昂首挺胸走出了屋。
等他一走,涧云天就立刻换上了他的衣服,溜了出去。
他模仿伙计的姿势,微躬着上身推开半掩的客房门,一看都只是凡客,就连忙说:“对不起,走错房间了。”
就这样他顺利走进了多个房间,不过也没少挨骂。
这里做买卖的,秘密的事情都在客房里商谈,自然是都不愿意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打搅了兴致。
正在此时,一个身穿一袭黑衣,头戴黑纱斗笠的人引起了涧云天的注意。
那人手持着一把宝剑,步履极轻,像是有仙家本领。从身型来看,应该是一个女子。
等着那女子进了走廊尽头的客房,他便立刻跟了上去。
趴在门边,他听到了以下对话:
“他们已经到了这里,你们接下来务必跟紧了。见机行事,如果惊了鸟,小心你们的狗命!”
“遵命!”
涧云天心里一惊,莫非他们所指就是指我们?这伙人跟踪我们是什么意图?
正在他思考之际,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自己:“我就知道是你!怎么,不敢跟我玩,打算变了装束开溜啊!”
涧云天一惊,立刻扭头一看,原来是“赛神仙”。还没等他反应,里面的人就有了动静。
“什么人在外面?”
隐约间能听到刀剑出鞘的声音。
涧云天见大事不妙,要被发现,立刻拉过“赛神仙”,捂住他的嘴巴,模仿伙计尽量镇静地说道:“不好意思,客官,我是店里的伙计。我们在开玩笑呢,开玩笑。您还有什么需要吗?”
“没有,滚。不要打扰我们休息!”一个粗嗓门的叫嚷道。
“好嘞,好嘞,您好生歇着。”涧云天马上带了老伯离开,到了楼下。
“哎呦,捂死我了,松开松开!”
涧云天立刻松手,忘记他是凡人不能长时间憋气。
“嘿,小伙子,找不到就是找不到。我可在等着喝你的神仙醉的啊!”老汉起身用酒壶抵住涧云天的胸膛。
“老伯请好自为之,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只会给自己找麻烦。酒钱已经给你,请自便。”涧云天见这老汉又来纠缠,冷言警告。
“酒钱是给了,可我要赢得正大光明,这赌我打定了!我一定等着你!”
“那您随意。”涧云天见劝他无果,只能任由他去。
“赛神仙”点了几个小菜,在那里悠然吃喝。
涧云天心想那些人只是跟踪,暂且不理会他们也无妨。于是又用了半顿饭的功夫继续探寻,不过,最终他确实没有收获,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来到大堂。
“哎,小伙子,来,来,坐下来。”老汉笑呵呵地说,“你这身打扮,一看就是个武功高强的好汉,我若是不知道点啥,哪敢跟你较真呢?”
“那么,就请您老说来听听吧。”涧云天暂且耐下性子坐了下来。
“先别急,你可是输了,输了就要认,去把我这酒葫芦给盛满了。”
涧云天只好答应了,到“神仙醉”添酒。
神仙醉确实酒香四溢,涧云天浑身的疲惫,也被这酒香冲散了些。
添酒水的伙计,立刻上来招呼:“公子,您打多少?”
“把这酒壶打满即可。”
“呦,这不是赛神仙的酒葫芦嘛!”
“是的。”
“他是我们老主顾,跟老板又是好友,我可得给打足了!待会儿我再送您一壶!”
涧云天心里觉着奇怪,这老头既然和老板是好友,喝这神仙醉,自然十分容易,为什么非得跟我赌?
等待之时,他随意向店内瞧了瞧。这店内装饰古朴,时间似乎不短了。
店内的一堵墙颇引人注意。
这面墙立在店中央,两边各有通道能够通到后面,格局甚是怪异,而且与其他墙体明显不同的是,墙面暗黄,上面有字有画。但字他却认不出来,只觉得有几分遒劲,画已有些不清晰了,隐隐有些云海山峦的形态。
“伙计,这墙后也是店面?”
“是的,客官,这店据说开了很多年了,喝酒的人越来越多,地方不够用,就扩了堂面。”
“那这堵墙怎么不拆了呢?”
“我也奇怪,这墙不拆,后堂就很昏暗,整的我们又多一些挑灯添油的活计。”伙计抱怨。
“这个我知道,老板说,这面墙有特殊意义,不能拆。”一个稍胖一点的伙计放下从地库里搬出的酒说道。
“特殊意义?什么特殊意义?”舀酒伙计抢先问道。
“瞧见没,这墙上的东西,老板说啊,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这面墙不许拆,这是家族规定,于是就这么多年没拆,是个老古董了。”
“那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为什么说不能拆呢?”舀酒的伙计又问。
“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说啊,这跟他的两个朋友有关系,当年他们是三个好朋友,两个是文人,一个是酒鬼,酒鬼就是老板的爷爷的……”胖伙计舌头直打转。
“行,咱简略点说先祖爷爷吧。你这说得我头疼!”舀酒的伙计一脸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