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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咦~哦~咦~......’在临近村落时,一脸生无可恋的老警察,也终于将警报打开了。
原因无他,在这网络遍及天下的社会形式下,案件的关注度在不断的提升,各地的新闻媒体,以及很多附近甚至城内的好事儿民众蜂拥而至。已经将本来就有些坎坷的羊肠小径,变成了一股钢铁洪流。
“这些家伙还真是好事儿啊?现在这种大环境,居然还敢这么欢快地出城玩儿,万一有个什么事儿,连跑都没得跑。”警察也是人,就像崔十一和老头子一样,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在诸多意识的纠缠下,形态上的表现,就变成现在某人满身落魄,翘着个二郎腿一脸嫌弃的样子了。
经验老到的老警察现在已经恢复到了,平日里那般冷峻且严肃的样子。瞥了崔十一一眼后,伸手就拍在了他翘着的大腿上。
“放下!想什么样子?不要队伍形象了?!”
其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盯着崔十一将翘着的腿放了下来,老头子才拿起了一旁的电台,与后队命令道:“二牛!等什么呢?下车疏散群众,把那些堵路的车子清走!你就留在这里,与后来的交警一同维持现场秩序,直至当地所里有人接手。”
从电台的那一声‘收到!’可以看出,二牛这小子还是挺实在的。脏活累活连句抱怨都没有,这倒是与吊儿郎当的崔十一有了个鲜明的对比。
经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的艰难疏通,老头子才终于又一次启动了警车,走完了他剩下的那百十米的路程。
“队长,您这也忒古板官僚了吧。明明已经近在咫尺了,非要开进来干嘛?等会儿倒车的时候有你受的。”崔十一无聊地嚼着舌根,不过行动上却与刚刚有了明显的不同。
老警察却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顺手将之前收起来的香烟丢在了口中,但还是没有丝毫想要点着的意思。
“预感不好,你小子一会儿细着点心。一旦发现什么,咱们直接带走,事关人命可不能过早地释放案情信息。”
跟着一众好奇转动的眼睛,崔十一现在也恢复到了一个十分正经的模样。连对那老头子的称呼也变成了队长。只不过,就目前为止,好像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队长来着。
旁的就不都说了,面对围拢而来的记者与村民群众们。老头子一副云淡风轻的表情,带队拽起隔离带便走了进去,连一句废话都没给他们留下。
这倒是无意中让附近守着的民警们,多了些许崇拜。
让我们将视线再次跟随崔十一往前走去,如今众人已经来到了院落当中。没有任何意外的,一个看起来像是怀胎八月的中年警察,有些嫌弃般踢了踢附近杂乱的农具,迈步向那老队长面前走了上来。
“啊哈哈,我是咱金山派出所所长朱智慧,不知道咱区里的王队长大驾光临,实在是仓促了些,还请见谅啊。”说着,这胖子已经将双手伸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摸向那王队长的身上。
只可惜,王老队长对这些花花肠子早已见惯,而且看起来他还是分的厌恶。
“好笑吗?这是笑的地方吗?哼!”错身而过的一刹那,那所长肩膀上一级警司的肩章,闪闪发亮,让崔十一感觉格外的刺眼。
可能真的是分工上的问题吧,亦或者是个人觉悟的事情。在王队来的一时间,整个院落立刻就为之一静,连那尴尬地杵在那儿的猪智慧,也不敢再玩儿口花花儿了。
与此同时,众人身后的技术警察们已经装备严实,只等着队长的一声令下了。
“走吧,先进案发地看看,虽然已经过去挺多天了,但是!不准马虎,不能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说着,王队率先迈步来到了院落门口。
不理睬身后那些呆滞着的目光,崔十一跟着王队长的脚步,一同套上了手套、脚套,走进了屋内。
可这边刚一进屋,一股子十分浓郁的腐臭味却迎面扑了上来。立刻就将所有人熏了个够呛,就好像是房间内有什么动物或者人的尸体一般。
这让本来就严肃的王队长立刻拧上了眉头,他轻轻地试探性地吸了吸鼻翼,接着转头看向身后的朱智慧。
“这么明显的味道,报告里怎么没写清楚?副局长已经去了总局大楼汇报去了,你这简直就是延误案情!”谁也不知道一向面无表情的老头子,怎么就突然就吓唬起了,当地一个没什么用的所长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这股子恶臭对于刑侦的警察来说,根本就是饥饿老猫闻到鱼腥味儿一个样。大家默契地迅速开始着手查找有用的证据。就如现在的崔十一,他就正在小心翼翼地弯着腰,探查着地面的血迹。
“死老头曾说过,与情报分析有误。就说明现场极有可能拥有遗漏下的证据,要从细微处找线索,从中发现突破口。”细细地念叨着这些早已滚瓜烂熟的忠告,也不知崔十一究竟在提醒队友呢,还是在提醒自己。
不过他的话音刚落,紧接着脑袋就被正上方站着环视屋内的王队狠狠地拍了一下。
“傻啊!还找什么找细微的,小刘,让人去市里调警犬来。另外屋内弥散了这么久的臭味儿,那一定是有尸体源头的。赶快寻尸体,找到就有力于案情进展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当你钻进牛角尖时,就会忘我地钻研一个点,却忘记了在你视线之外的那一大片世界。
如今的崔十一也一样,老刑警的这句话直接给他来了个醍醐灌顶。崔十一放弃了那‘扣地缝’的想法,索性违规将口罩摘了下来,鼻尖不停地耸动着,感受着整个屋内的味道。
跟他一样的还有很多同来的警察,大家都在细细地找寻着味道的源头。
这样的找寻,一直持续到突然而来的一声巨响,才让众人从中惊醒。
‘哐啷!’‘吧唧!’
“唔!我去好痛!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不会将鼻梁给撞破了吧?”崔十一感觉鼻尖酸酸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时间面前的一切都虚幻了很多。
可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却传来了王队的一声惊呼。
“在这儿!你小子没摔错啊,赶紧出去擦擦鼻血,别滴到地上污染了现场。技术呢?来两个,看看这堆肠子的时间!”
说是这么说了,可崔十一的血已经与地上的血污,染在了一起。就连他捂着鼻子的手上都沾染了些许灰褐色,一看就知道王队算是白说了。
但即使是这样,张着大嘴,眯着眼流泪的崔十一,还是踉踉跄跄地扶着墙壁走出了房间。在他看来,完全就是刚刚那些傻缺片儿警的过失。现场不好好勘察就算了,居然连报告都不会写。若非如此的话,说不定鉴定科早就有线索了,自己也能舒服些抓人,不至于搞到满鼻子臭味的结果。
这人身上啊,哪儿破损了,都不如头上破了有感觉。毕竟头上血管多,脑袋的压力也很大。崔十一这鼻血从一开始流,一直到堪堪止住,竟然用了将近十五分钟!
当然了,这十五分钟他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干的。就比如,正巧听到了某些人的小声嘟囔。
“切!仗着自己是市里的官儿,拽什么拽,脑子瓦特了么?再牛掰还不是光棍儿警察一条,不知道哪天命就撂下了。装什么有觉悟哩!”诸如此类的污言秽语,不断地从那姓朱的胖子所长口中喷出。旁边更是有不少不明真相的小民警帮着腔,搞得还真有些像是王队错用了威信一样。
只是不等崔十一再说什么,王队居然又一次快步走了出来,命令更是如冲锋枪一般从他嘴里吐了出来。
“十一,你是发现者,你跟我回去做个简报。现场何晨光负责,一定要给我细细地查。我们一会儿就回来。”所长那边不以为然,直以为王队在耍什么莫须有的官威。
但崔十一却不这么认为,这不,话音刚落崔十一就已经站到了王队的身后。跟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对这两个人崔十一也并不陌生。一个法医一个技术,都是个中老手了,可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如果硬要形容的话......那就像是见了鬼一般。
崔十一的经验虽非老道,但身处警察世家二十七年,对于某些规则那可谓是驾轻就熟的了。并未过多问询,四个人带着一个白色挎箱不消得两分钟,就又一次坐上了那还有些许温热的警车。
这回的驾驶员还是王队,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老伙计谁都不服,就单单能让他来开。与崔十一那辆破旧的警车一个型号,与他对警车的称呼都是一般模样。
旁的不在多说什么,王队匆匆打开了警笛,发动起来暴躁的警车就冲了出去。
“十一,一会儿你要细细地做个汇报,千万不要有任何遗漏。”不放心的老警察王队再次提醒着崔十一,得到的答复却是其有些疑惑的口吻。
“队长,有什么不对劲吗?照理来说,咱不是应该看勘察完现场一同回去的么?”一句话问完,崔十一就感觉到了现场气氛突然有了莫名的改变。
先说后座上的二位吧,两个人一脸凝重,那位抱着白色挎箱的法医都紧了紧手中的箱子,好似生怕其脱落了一样。
开着车的王队则张了三次口,都还没有发出声音来。还没等崔十一在一步问询呢,他就看到了王队有些涣散的眼睛。
“哎,当初老崔也是坐在这个副驾驶上,也是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将真相告诉他了,可......”
‘滴滴滴滴!滴~’
王队话都没有说完呢,从对方向突然冲出了三辆军车,风驰电掣一般向着四人来时的方向飞驰而去。
刚刚陷入回忆当中的王队立刻就被喇叭声惊醒,赶忙向右猛打方向,好在老司机的临场总是那般可靠。虽然车子有一半已经出了那小路,所幸车内的人没有什么严重的情况。
“这......军队?”摸了摸还坚挺着的鼻梁,忍不住酸楚的某人又一次留下了可耻的泪水。
再看周围,后排的人倒还好,王队则一头磕在了方向盘上。老式的方向盘总是那么节俭,硬邦邦的不说,还挺大!结果可想而知,丝丝鲜血顺着老头的脑门儿就淌了下来。
“大惊小怪的,咱东海当然是有驻军的,咱海军航空兵都有。”王队捂着脑门儿,也支起了腰身。不过有些止不住的血还是在一点点地往外渗着,粗略看去,还真是有些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