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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但章木懂得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小木。”章培青轻轻喊了一声,示意他不要冲动,既然对方已经亮出了足够的诚意和解,还是不起冲突为好。
回头给了父亲一个安心的眼神,章木凝视着陈贵,说实在的,他现在也看不懂这家伙的迷之操作。
呵呵,陈贵轻笑一声,望着章木严肃道:“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疑问,但请你相信,我绝对没有任何对你不利的心思。”
章木微微皱眉注视着陈贵的双眼,似是想要在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但后者却坦然与他对视。
半晌后,章木缓缓说道:“给我个相信你的理由。”
见章木没有完全表示否定,陈贵松了一口气,这证明自己的猜测大致是正确的。
“能不能借一步说话?”陈贵看了一眼章木身后的夫妻俩,迟疑道。
沉吟几秒,章木点点头,转身向门外走去,陈贵赶忙跟上。
哎~陈玉玲刚想喊住章木,又被章培青拦住。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打儿子苏醒以后,就一直显得很是神秘,莫名其妙变大的食量,苏醒后第二天就能下床,今天又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大笔钱......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媳妇,你发现儿子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章培青想了想,低声问道。
“不一样的地方?”陈玉玲想了一下,“好像除了个儿高了点,皮肤白了点,更壮实了点,其他的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果然,不管多大岁数的女人,最先看的都是外表。
算我没问......章培青伸手搓了搓脸,眼神望向家门处。
两边贴满小广告的狭窄楼道中,章木双手扶着栏杆十分放松,轻声道:“说吧”
“来一根?”陈贵从兜里掏出一盒香烟,递给章木一根,试图缓解一下气氛。
“有话就说。”章木摇头表示拒绝。
陈贵耸了耸肩,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像是在思考该从何说起。
“其实我只想说一句话。”陈贵斟酌半晌,望着章木郑重道:“我们都一样。”
“什么意思?”章木皱着眉头望着陈贵,没搞懂他这句话的含义。
“在我们身上,都发生过一些奇怪的事。”陈贵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从植物人状态苏醒,我也知道你现在应该也拥有一些特殊的能力。”
章木如遭雷击,瞳孔瞬间缩了一下,他霍然转头,铭刻在灵魂深处的威势自体内汹涌而出,紧紧将陈贵包裹。
九大神国的存在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眼前这个家伙竟然说他知道?难道他具有某种获取他人记忆的能力?
要不要想办法干掉他?这个距离的话,自己有把握一击将他毙于拳下。
章木眼神一阵变换,他暗暗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穿上全覆式纳米战甲。
浑然不知自己在鬼门关溜达了一圈的陈贵却突然笑了,他感受着身周那股足以令自己窒息的压力有些兴奋,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
眼前这人果然和自己一样,也是一个巫!
“好了,收起你的能力吧,我对你没有敌意。”陈贵吃力的开口说道。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对视了足有一分钟,章木深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四周那冰冷的气势瞬间消失不见。
“今晚七点,老渔夫酒店牡丹厅,我在那里等你,咱们好好谈一谈,或许能更了解自己身体的变化。”
丢下这句话,陈贵干净利落的转身走下楼道。
望着他的背影,章木最终还是没有动手,既然他有所请,自己去就是了,凭自己的战力,纵然他真有什么鬼心思,他也不是自己的对手。
“小木......”陈玉玲担忧的望了章木一眼。
“我知道您有很多事想问我,但这些事实在是太过离奇......”章木苦笑一声,考虑该怎么组织语言。
“行了。”章培青却伸手阻止他,“这年头儿离奇的事太多了,动物都会说话了,也没有什么事能吓到我们了。
你也大了,有点小秘密是应该的,不用全都告诉我们。”说着说着,章培青拉了一把妻子的胳膊,后者也点头表示同意。
章木看了父亲一眼,知道他是在为自己开脱,对父亲的善解人意十分感激。
“那这些钱,来路.......小木啊,咱们可不能做违法的事情啊。”陈玉玲将地上装着钞票的塑料袋捡起,还打开看了看。
“妈,这个您放心,这钱的来历我不能说,但我保证它来的正当。”章木信誓旦旦的举起手掌。
虽然钱是从唐鹏那拿来的,但唐鹏还抢过自己的彩票呢,四舍五入.....这就是自己的钱啊。
“行吧,那妈就不问了。这钱啊,妈给你留着将来娶媳妇用。”陈玉玲乐呵呵的把塑料袋藏在背后。
“陈贵和你说了些什么?”章培青反倒对这事儿比较上心,见章木欲言又止,他苦笑道:“这个也不能说啊。”
章木略带歉意的轻轻摇头,想了想,说道:“他今晚要请我吃饭。”
“这样啊。”章培青嘀咕一声,目光望向自己的妻子:“把钱给小木,让孩子今晚把钱还给陈贵,虽然说他把合同撕了,但借债关系还在,毕竟当初他也是说明了利息,征得同意后才把钱借给我们,咱不欠他什么。”
“二十多万呢。”陈玉玲有些不舍,但她也知道丈夫说的是事实,伸手把塑料袋递给章木。
“这个钱您收着吧,帮家里添置些家具,这些沙发什么的都该换了,钱我还有,会还给他的。”
见母亲还想开口,章木急忙拿话堵住她:“钱绝对是正当来路。”
章木揉了揉眉心,借口要休息一会儿回了自己的卧室。
晚上七点,他如约来到烟吉路老渔夫酒店。
伸手推开门后,章木发现偌大的牡丹厅内,圆桌上早就摆好了大量精美的菜品,陈贵独自一人早早的坐在主位上。
“来了。”陈贵招呼一声。
“嗯,有什么话说吧。”章木大喇喇的坐在椅子上,歪着头盯着陈贵。
他早就想通了,哪怕是自己九大神国之主的位置暴露了,他也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陈贵沉吟片刻,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拉紧,又走到门口将门反锁,伸手将衬衫褪去后露出一身精瘦的排骨,炙热的目光紧盯着章木。
“哎~哎~你别脱啊!几个意思啊!”章木都被他看毛了,瞬间脑中产生了非常不好的联想,谷道都不由自主的缩了缩。
下一刻,陈贵却扭了扭脖子,上身倏然间长出长达十公分的红毛,连脸上也是如此,唯有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清晰可见。
他脖颈处的红色鬃毛很长,整个人显得阴森而又诡异,宛若一个无比凶戾的魔鬼。
章木头皮发麻,猛地站起身来,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情景!
抱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心态,章木直接抓起屁股底下的椅子用力砸了过去。
“别动手啊!”
相比之前,现在的陈贵嗓音沙哑且沉闷,他猛地翻了个跟斗躲过了砸过来的椅子,活像个红毛大猩猩。
人还未落地,章木真正的杀招也招呼过来了,只见他无比迅猛的冲上前,一把抓住陈贵那满是红色鬃毛的脖颈,用力的向地面贯去。
在这一刻,陈贵竟意外的体验了一把奇特的失重感,他知道,若是以这个速度砸到地面上,自己的脑袋就算能抱住也会落个脑震荡什么的。
陈贵瞬间福至心灵,他大喊道:“饶命啊,我就是变身给你看看~”
章木:“???”
什么叫变身给我看看?章木大脑急速转动,他知道可能误会陈贵了,正想收回手臂,奈何此时正是旧力已尽,新力未发之时。
仓促之间,他只好提起膝盖猛地朝着陈贵侧腰撞去。
只听‘咣’的一声,陈贵重重的砸在墙壁上,差点背过气去。
“咳咳~”陈贵好半天才缓过来,他抖了抖身子,那身红毛瞬间又缩回他的体内。
“你果然也是巫!”陈贵像个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从地上跳起来,目光火热的看着章木,显然对刚才被章木打了一顿的事不甚在意。
“巫?”章木的头顶上好像缓缓升起了几个问号。
“难道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陈贵微微皱眉,随后想起自己也是觉醒能力半个多月以后才了解到那些信息,章木这才苏醒几天?
想到此处,他瞬间释然了,对着章木柔声道:“没关系,这些事情你慢慢就会知道的,不着急。一年多了,能找到个同类真不容易啊!”
“你的能力就是力量和速度吗?别说,你这一腿还真带劲儿。”说着说着,陈贵情不自禁的按了按自己的侧腰,一阵龇牙咧嘴。
同类?能力?巫?
章木仔细咀嚼着陈贵透露给自己的信息,一瞬间就将所有的事全部串联了起来。
卧槽!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家伙就是他嘴里说的巫,然后可能听那个龙哥说到了自己,怀疑自己是他的同类,这才有他躲在门外,教唆龙哥试探自己这么一出戏。
想通前因后果以后,章木打算在他嘴里套出点有用的消息,既不承认,也不拒绝,含糊其辞的说道:“算是我的能力吧,巫是什么?”
“你可能刚破枷不久,脑海中这些远古的信息还未显现。没关系,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陈贵招呼章木坐下,并亲自给他倒了杯茶水,慢慢的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原来,贵哥一年多以前有天晚上喝醉了酒后十分兴奋,正开着车在无人道路上肆意撒欢,不料竟然与一辆没有开灯的泥头车迎头相撞,事发地没有监控设备,泥头车当场逃之夭夭。
按说以陈贵当时的伤势,肯定应该命丧当场,但当他第二天苏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只是衣服被血染红,但身体上却诡异的没有一丝伤口。
他当时也十分纳闷,但也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己不过是运气好而已。
然后日子就开始越来越不正常了,他经常在自己家里发现一些红色的毛发,说来也巧,恰好他的情妇那段日子染得就是红发,陈贵还以为是情人脱发了呢。
后来,有一天晚上,陈贵被情妇的喊声惊醒,可当他要安抚情妇的时候,情妇却直接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紧接着,他也借助月光看到了自己那双长满了红毛的大手!
那段日子陈贵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情妇苏醒以后,竟是被直接吓成了神经病,整个人痴傻无比,嘴里只会念叨着:红毛~
再后来,陈贵隐秘的给了情妇家人一笔巨款,将此事了结过后,开始四处寻找医治这种怪病的方法。
可他又不敢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另一面,生怕自己被抓走切片,只好不辞辛苦的去那些偏僻之地寻找一些古籍和偏方。
最可笑的是,一个算命的瞎子竟然说他是:晚年不详。
可明明自己正值壮年啊!
半月以后,陈贵脑海中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信息,原来,他是人类中一种天生强大的异类——巫!
被称为巫的人,天生就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能力,是人类中极其神秘且无比强大的存在。
他这才真正重视起自己的能力,但脑海中的记忆却告诉陈贵,巫的数量在人类中极其稀少,上千万人中能有一个就很幸运了。
而觉醒为巫的过程,就叫做破枷。
章木这才知道,陈贵为什么对自己那么热情了,可惜他要失望了,自己并不是什么巫。
红毛?晚年不详?好像在哪本古书中看到过啊......章木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