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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些食物能给孩子吃?”司婆婆皱着眉头,看着桌上摆放的肉食。“怎么了?”瘸子咬了一口肉,炖的很烂,入口即化,味道相当不错。
“你小时候很惨吧?”她低声开口询问。
“啊!”瘸子无话可说,他的童年那是一笔烂账。
也是因为从小的修行,他成了天下第一神偷。童年对他而言,那是一个遥远触不可及的东西。
“孩子应该吃奶!”药师轻声开口,对于此他多少有上些许了解。
牙口不好的人应该吃些软的东西甚至喝一些东西。
孩子连牙都没有长出来,喝奶或者是喝粥,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他凭借自己较为丰厚的药理知识做出的一个具体判断。
“用这个喂他吧。”李易缓缓开口,手上拿了一个奶瓶,瓶子里装了满满一罐百兽奶。
百兽奶颜色清亮,香甜而不腻,更重要的是里面具有较为温和的力量。
这力量并非是什么药力,而是天生的生命之力。
长期服用可以改善体质,让身体更加茁壮。还能够增强资质,开拓筋骨。
“这是什么东西?”沐萍轻声开口,凭她的修为能够感觉到这罐子里的奶有些不一样,应该是某种灵物。
“这是百兽奶,是许多种强大灵物的奶混合在一起,许多纵横诸界,遮蔽一世的强者大能都曾喝过这兽奶,并且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李易面色诚恳,他说的是实话,绝对的实话。
石昊叶凡罗峰都喝过这个奶,而且确实都给出了不低的评价。
“让我看看。”药师接了过去,轻轻一闻,他便能够判断这东西究竟有没有毒。
毒自然是没有的,不仅没有毒,还是一种非常强大的药。
“这是好东西,应该是某种强大灵物的奶,而且还不止一种,应该是很多种混合在一起。
不过虽然混合了,但其中的效果并不冲突。”
他做出自己的详细判断,然后将奶瓶递还给李易。
至于他所说的许多强大人物都喝过这个奶,他是半信半疑。
不过这些事情也有可能,毕竟这个奶能够感受到,如果从小开始喝确实对自身的体质有不少的帮助。
一些大人物喝过正常,至于是不是威压诸天遮盖一世,那就不好说了。
几人面面相觑,孩子依旧在哭。
不过把奶瓶塞进嘴里的时候,他便不哭了,痴痴的笑了起来,似乎极为满意。
小孩子就是好哄啊,有口吃的就满足了。
李易心中感叹,转头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沐萍愣了一下,冷声道,“没名字,主家姓秦。是您把我们救回来的,要不然您给他取个名字吧。”
她缓缓开口,名字这个事情现在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她很清楚,人要是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先找个安稳的地方活下去。
他之前看了这个村子所在的地理位置以及方向,还有村里的人,虽然外界的情况很危险,但村子内部较为安全。
此外外界危险,不会有人随随便便找到这里,应该能够安稳的生活下去。
无论怎样先活下去,才有资格去思考其他的事情。
李易从目前来看,算是比较能够她信任的对象。
对方救了他们,如果对他们有什么恶意,早就痛下杀手,可是没有。
村里有很多老人,但是有一些看上去并不怎么正常。
并非是身体的残缺,而是精神状态方面的不正常。
李易算得上是目前村里除了自己和孩子以外的第三个正常人,无论是身体亦或是心智。
对方还救了他们一命,起码目前看来暂时比较值得相信。
让他给这个孩子赐名,也算是让他与这个孩子间多了一层牵扯联系。
“既然姓秦就叫秦牧吧,长大了养些牛羊,在外放牧也能活下去。”李易看着用力吃奶的孩子和声开口。
秦牧这个名字就算是定下了,当然正在吃奶的他并不知道这些,知道了也不会在乎。
于他而言,奶瓶比世间任何事情都重要。
李易就这样暂且在残老村住下来,村里的几位老人也渐渐对他放下些许戒备之心。
毕竟他一直表现的很正常,甚至正常的有些过分。
要知道他们躲在大墟,主要原因是因为遭遇了一些事情不能出去,出去就会遇见仇家,然后被追杀。
李易却表现的像是一个没事人,好像他没有任何仇人,可是没有仇家为什么要躲进大墟呢!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离开这里。
此外残老村的许多老人都很好奇,他为什么天天表现的这么开心!
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不高兴一样,哪怕只是外出钓鱼有了些渔获都很高兴。
残老村的人待在这里不是因为身体残疾,更多的是因为心理原因。
以他们的实力想要解决自己的身体残疾,虽然困难,但并不是没有可能。
但他们残疾之后,没有花费任何力气与心思去解决这个事情。
其中固然有着一部分的困难,还有着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不想去解决。
人没了心气,就算是实力再强,做什么事情也都是兴致缺缺。
他们心里接受不了,哪怕再把残缺的肢体长回来,也只是一个表面看起来健康的人。
对于他们现在的实力而言,最大的问题不是身体残缺,而是心理状态不行。
屠夫经常会独自挥舞两把杀猪刀,仰天嘶嚎。
瞎子十分孤僻,有时候会愣愣的坐上一天,抬头看天也不知道能否会看见什么东西,就是一直不说话。
瘸子表面上看起来和气,做什么事情好像都不正经。
可最大的问题就是这都不正经,他有时候会独自一个人跑出去,甚至闯进黑暗之中。
这完全是自发式的找死行为,他似乎乐此不疲,每次活着回来的时候踉踉跄跄的。
好像在证明自己的身法天下第一,哪怕是黑暗中的怪物也抓不住他。
要不是药师多次为他疗伤,估计他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但无论怎样他也只是跟自己作对,想要磨练自己的技术,似乎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当初会被抓住这件事情。
表面上看起来还是比较正常的。
或者说整个村子表所有人表面上看起来都很正常。
实际上暗地里每一个或多或少都有着心理问题。
当然除了这些人以外,哑巴看上去最正常。他不是表面上的正常,是真的在一定程度上相当接近正常人的状态。
这一点最为重要,他虽然不会说话,只会阿巴阿巴,但是很正常。
这在村子里已经很少见,很难得了。
秦牧生活在这样一个村子,没有被养歪,已经相当难得了!
收起自己布下的捕兽夹,将一些猎物带回村。
村里有很多东西,春耕秋收,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最最普通的村子,虽然这个村子里只有一些老人。
在这些天里,他也曾经向其他的地方探索过,也看过其他的村子。
每座村子都有神像庇护,那些神像庇护着他们不受黑暗的侵袭,只有这样才能在夜晚的大墟生活下去。
他在研究黑暗,研究自己能够找到的功法。
修炼的方式截然不同,这是一种全新的修炼方式。
虽然也对应肉身,但并不完全是。
灵胎,五曜,六合,七星……
李易能从其中看出一些端倪,这世界的修炼法,起码自己目前接触的修炼法是以向这个世界研究作为修炼的基础方式。
和完美世界的差不多和遮天的差距很大。
都是从天地开始研究,一定程度上,在修炼的时候会受到此方天地世界的限制。
他们的修炼方式便是在体内构建一个世界,起码在某些程度上算是构建了一个世界,参悟他们的修炼方式,对于自己构建世界有很大的帮助。
大墟有很多遗迹,有些看得出来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东西。
上面的符文和篆刻的符号有一些他根本看不懂,但有一些能够凭借天地之间的共鸣判断出来具体信息。
参悟它们,研究它们,构建世界。
不出意外的话,自己马上就可以准备突破真一境界。
一个崭新的修炼体系,给他带来的振动和变化是难以想象的。
许多根本想象不到的东西,不断的在脑海中碰撞,灵感每分每秒都在迸发。
这给予他极大的变化,哪怕只是最基础的境界,也能明白许多东西。
从灵台五曜六合七星一直到开辟神桥,通过斩神台,最后登上帝座。
一步一个脚一迈上去,相当于在体内构建一方完整的世界。
登临帝座后,自己便掌握属于那个世界的所有力量。
李易并且在这里找到的为数不多的修炼资源修炼功法,开始研究开始参悟。
这些东西并不难找,大墟本身便隐藏着天大的隐秘。
完整的功法没有,可残缺的功法几乎遍地都是,只是这种残缺的功法不能修炼,因为一个修炼控制不住便会死。
但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他只是研究又不会进行修炼,完整的功法最好残缺的也不是不能用。
他只是了解一下大致的情况与体系,以及如何构建的方法。
至于这个功法究竟是不是一套,于他而言没有特别大的用处。
距离突破越发接近,这是需要时间和水磨功夫的事情。
他这段时间以来,便直接在残老村住下。
每日外出狩猎顺,顺便探索外面的景象。
表现的似乎非常正常,好像一个生活在大墟已久的猎人。
可就是这种正常才最让他不正常,当你扎堆在一群不怎么正常的人里面,正常就成了最大的不正常。
回到村子,将狩猎来的猎物丢下。
李易有时候会去观察村子里剩下的其他老人,他们都有各自的爱好,或者说尽量让自己的生活方式接近一个普通人。
他们在以此约束自己,不然的话,以他们的修为,他们经受的打击控制不住真的会出大问题。
“抓了点兔子,晚上吃兔子肉。”李易笑着开口。
“嗯。”沐萍微微点头,拿过那几只兔子去烹制。
大墟各个村落散布,但其中并不是没有贸易交易。
甚至还有人不远万里,把外面的东西送进这里。
同样这里的很多东西,乃至于遗迹到了外面可比千金。
有些人刀口舔血便做这样的生意,这很危险,因为黑暗一旦过来,他们这些人都得死在黑暗中,只会留下空荡荡的货物。
而在黑暗来临之前必须找到村子庇护,而他们又要确定那个村子比较安全。
一些存在较久的商队,大多都有几个比较可以信任的村子停靠。
而一些新兴的商会。要么用大批大批的人命趟出来一条安全的路,要么花费大价钱从原本的商会中埋下一条安全的路。
李易在这些天里时常外出,经常看到空荡荡的空地上遗留下来的大批大批的货物。
盐,糖,布匹,各种各样的工具材料。
纸张书籍,外界的信息。这些车辆停留在外,没有任何踪迹。
人消失了,商队也彻底的不见了,被黑暗拖走连渣都不剩。
李易时不时会挑选一些东西带回这里,工具纸张,货物食物。
实际上不光是他,有些村落也会外出探索将这些车拖回去,同样这也是一个较为危险的事情。
日落之后进入大墟基本等于送死。
“画的不错。”李易看着眼前的一副山水图。
聋子的画技很高,已经达到道的级别,看他作画甚至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尤其是画的很好看。
他听到夸奖笑了起来,没有多说话,他聋了,但他能够看人的嘴型。
而且就算聋了,他的耳朵也相当好用,能不能听见人说的话,主要取决于他们想不想听!
“我来给它提个字。”李易拿起一旁的墨笔。
这幅画如果他不提字,以他对笼子的了解会被烧掉,亦或是撕毁。
他用心创造了很多画,但有时候会癫狂似的就把他们全部毁掉,一边毁一边发出痛苦的嘶鸣。
似乎是在懊恼,又似乎是在后悔。
自己写上几个字把这幅画拿走,这幅画无论是在艺术价值亦或是在实用价值上都有很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