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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百姓也不是软柿子,可天上上那位强者,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物,那种若有若无的威压足以使人心生恐惧。
“嘿嘿……小野猫,你知道什么叫赏心悦目吗?”
药疯子俯瞰整个漓江城,笑道:“下面这番景象就是,要是每次都如这般轻松,我该考虑改行了,炼药又苦又累还有风险。”
“这还不是你强的结果。”
黑豹兴趣缺缺,语气不屑道:“倘若城中有比你强的人,不比炼药危险得多才怪呢!”
药疯子看着黑豹愣了愣,哈哈大笑道:“不错嘛,老爷我就喜欢动脑筋的小家伙,不像那几个愣头青,虎得那么可爱。”
“你在夸我吗?怎么听起来感觉很别扭。”
黑豹歪歪脑袋盯着面前的糟老头子,药疯子眼珠子一转,板着脸说道:“你的意思是老爷不会夸人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黑豹的话戛然而止,药疯子眉头一皱,他以为城中起了变故,于是瞥了一眼下方。
打劫还在继续,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并没有刺头跳出来反抗。
药疯子纳闷不已,收回视线准备询问黑豹,却见她的目光变得很尖锐,两只尖耳朵竖起来,神色很是不安,像是见到天敌似的。
“城里有危险,我们赶紧走!”
黑豹突然炸毛,语气急促:“我们得赶紧离开,我感受到十几道危险的气息,他们很可怕。”
药疯子铺开神识,天劫大圆满灵魂瞬间将整座城覆盖,他一边感应城中隐藏的强者,一边暗自想到:“我都感应不到的强者,难道城中有圣人?一下子冒出十几个圣人,开什么玩笑,难不成在这里聚会吗?不对,小野猫能感知危险是她的天赋神通,这点是不会有错的。”
想到这里,药疯子背后冒出一层白毛汗,强装镇定大声道:“狮子狗你们速速回来!老爷还有正事要办,片刻不能耽误。”
突然传来的声音,使得漓江城的时间仿佛停滞了片刻,黄金狮子抓了抓耳朵,对灵蛟问道:“老爷刚才说什么?是叫我们撤?”
“好像是这样。”灵蛟吊儿郎当回答到,顺手收起小女孩儿递过来的钱袋子。
“那还等什么?撤!!”
四大灵兽腾怪叫一声,当即撒开还没入袋的财宝,逃也似的腾空而起,徒留街上满脸无语的人群,等灵兽们消失得无影了才缓过神来。
霎时间,城中传出此起彼伏的喝骂声。不久之后,种种矛盾便随之出现,被洗劫的眼红幸免于难的,被出卖的找带路党,积怨已久的两家人也在今天爆发。
各方面原因导致秩序崩溃,小到鸡毛蒜皮,大到家族仇杀,漓江城出现无数场小规模械斗,继而演变成一场全民大爆乱。
两天后,漓江派一众高层终于回城,可眼前一幕令他们咋舌,前几天的漓江城还可以看,虽说谈不上富丽堂皇,但也称得上古色古香。
眼下却如一座废城,满目皆殇,不少建筑还冒着余烬,到处挂着奄奄一息的伤患。
尹犰黑着脸走了一路,等到发现不少漓江派弟子殒命时,终于爆发,一拳将倾斜的阁楼轰成渣,喝问到:“谁能告诉我这是谁干的!”
陆子远挥枪震落砸进人群的碎片,枪柄重重砸进青石路面,怒道:“掌教师兄,这肯定是太魔教干的,我这就杀过去为城中父老血恨!”
“太魔教!太魔教!”
一位长老双眼充血血,步履蹒跚的朝城中被毁的楼群走去,另一位女长老走向江边还在燃烧的阁楼……
“欺人太甚!”
漓江派高层震怒,尹犰似是想起什么,疯狂扑向位于山中的租宅,面对满目疮痍,尸横遍地的祖宅,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父亲,是父亲回来了吗?”虚弱的声音从倒塌的屋脊下传出。
尹犰哀叹一声,咬着牙蹦飞整片残垣,被压的男子艰难翻过身来,嘴里咕噜噜冒出热血,露出一丝惨笑,声若游丝地说:“父亲,孩儿尽力了,我保住了尹家的后辈。”
“啊……坤儿!”
尹犰扑过去一把搂住自己的老儿子,不禁悲从中来。尹坤目光游离,努力凑到父亲耳边,断断续续说道:“小……小心…段家和孙家……他们不服…不服!”
尹坤说完后撒开死死扯住父亲衣袍的手,死不瞑目。尹犰瞪大双眼,他难以接受尹坤临终前的话。
“段家?孙家?不服?”尹犰抱着儿子的尸体呆愣许久,这才扫了一眼哪哪儿都是的死尸,果然发现不少段家和叶家的人。
“是段长老和孙长老吗?我就知道你们不服漓江派由我掌教,我要你们两家为我儿陪葬!”
尹犰按下心中怒火,打开染血的密道入口,这条密道直达山腹,本来是为自己建造的陵墓,没成想有朝一日能救下儿孙们一命。
城中,长老们各自抢救弟子或家人,他们终于知道真象后,有些苦笑不得,激进派以陆子远为首,最终还是将此事归咎于太魔教。
段长老了解事件前因后果后,意外得知自家人带队攻打尹家,鼻子都气歪了,然后火速赶奔孙家,到了孙家便看见孙长老在逼问自己弟弟。
“孙老哥,事以至此就别耽误功夫了,咱们得赶紧想招。”段长老急的跳脚,恨不得回去打死自己儿子。
“孽障!孽障…你为何行这等无脑之事!”
孙长老一把揪起自己弟弟,狠狠摔向南墙,巨大的力量直接把墙撞出一个大窟窿。
“大哥饶命,真不是我干的!是大侄……”那锦衣男子使劲蹬着腿,想把自己从墙里拔出来,一边使劲一边大声求饶。
“给我死去!”
孙长老怒喝一声,将那男子抠出来,抬手就是一掌将他击毙,根本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孙长老面如寒冰看着跪倒在地的儿孙,对段长老传音道:“舍一个可保全家,你也回去抓一个主谋出来,我们做到这份上,尹老鬼是不敢放屁的。”
“妙!我这就回去办,咱们一起登门。”段长老暗挑大拇指,慌忙赶回自己家。
他回家后,挑来挑去始终觉得长子合适,但不至于当众打死,于是便晓以大义,给了杯毒酒,然后扛着儿子的尸体来到孙家。
两人结伴来到尹府,他们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孙长老皱眉道:“找两个主谋还不行,赶紧去请小师叔,让他老人家来和稀泥。”
“来人,去山上请祖师,不要多说话,就说十万火急便是!”
段长老吩咐弟子上山,然后便和孙长老携手进了尹府。
府内到处都是死尸,暖风扫过都觉阴冷无比,关键是他们两家人干的就不叫人事,尹家的死尸没一个是正常的。
七窍流血的那些头颅,显然是事先中毒,然后被切下脑袋的。
还有的伤口,皮肉翻起真叫一个触目惊心,两人一路走到中堂,异常安静的环境让他们心里越是没底,倘若屋里有人怒吼咆哮倒叫人好受一些。
“老子发誓,自己从来没这般紧张过。”
孙长老压低眉毛大声道:“掌教师兄,孙某人已经击毙主犯,还请师兄以大局为重,回城中安抚民众。”
段长老附和道:“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闯下弥天大祸,礼应千刀万剐,奈何他畏罪服毒了,死罪难逃任由师兄泄愤,师弟我绝无二话!”
“你们且退下!”
尹犰端坐正堂,微微抬起眼皮,语气平缓道:“本掌教自有公断,留下祸首便自行离去!”。
“弟子遵命!”
两人丢下尸体,躬身退出中堂,出了大门才发觉自己额头直冒冷汗,贴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