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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高层的讨会就这样不了了之。
陈子昂决定去找陆之谦。
也许会有新的答案。
谁道呢？也许只是也许。
最一时间，陆之谦一直处于一种极其亢奋和极其焦虑的精神状态中。
一方面，他把那个要命的公式反推敲，觉得没有何问题，急切地要进行粒子对撞实验。
但另一方面，中心高层生怕他像12年前的敏一样，在实验阶出了意想不到的大问题。
实验失败倒是次要的，反正已经失败了那么多次，大不了从头来。
但重要的是，如果发生爆炸，中心也没有能力重建一个环形粒子对撞实验室了。
中心顾虑重重，迟迟不同意他进行实验，所以陆之谦天就在这种兴奋和焦灼中等待着。
当陈子昂找到陆之谦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
两人很久没有见面了，但他没想到陆之谦会老成这个样子。
胡子显然是好几天没刮了，灰白的头发也有点长，这个年纪的长发通常与艺术气质无关，只能说明陆之谦的焦虑程度。
看到陈子昂，陆之谦非常激动，愤愤地告诉陈子昂，中心如何不允许他实验。
“作为一门实学，物理学的所有设想，都必付诸于实验，只有实验成功了，能明你是对的，否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
陆之谦甚至没有让座，就激动地对着刚进门的陈子昂几乎是喊着说。
两人在中心大学的时候，从本到博士都是同届校友，包括敏也是，所以二人之间非常熟悉，不要寒暄和开场白么的。
对此陈子昂倒是很赞同，所以也没有反驳他，只是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静静地看着陆之谦。
“既然是实验，就会有失败，学是要冒险精神的，”陆之谦在陈子昂面前走来走去，“如果总是这样瞻前顾后，畏首畏尾，那干脆不要搞么学了，人还是茹毛饮血好了。”
“噗……”陈子昂有些忍俊不禁，“你这副样子，要是不穿衣服，倒像茹毛饮血的原始人。”
“哼，你还有心笑！”说，陆之谦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了。
“是不是不了这个实验，你的胡子就不刮了？”看到陆之谦不那么激动，陈子昂跟老同学开起了玩笑。
“对，”陆之谦却一脸认，“不成实验，我决不刮胡子。”
“哈哈，那你是闻一多呢？还是梅兰芳？”陈子昂老同学的单纯和可爱动了。
“我是你的老伙计陆之谦。”陆之谦笑道。
然后转身去倒了两杯茶，递给陈子昂一杯，自己端了一杯，在陈子昂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生气了？”陈子昂微笑着问，他很了解自己的老同学，热情，单纯，视学为生命，一辈子也只有为的事情会着急上火。
“唉，我不是生气，我是的着急呀！”陆之谦平静下来，喝了一口茶，对老同学说。
“这是我一生的心血，也是小敏一生未竟的心愿，现在离成功只有一之遥，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你如此定这次能够成功？”
“是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
“我了解你，你从来就不是沽钓誉之人，所以我天来找你。”
“哼，你早就该来了。”陆之谦有些悻悻地说。
“哈哈，这么说，我还是来晚了？”陈子昂兴奋起来，“那你跟我说说，这次怎么这么有心！”
“老陈，”陆之谦把椅子往陈子昂面前挪了挪，“我说了你未必相，但你一定要相！”
“好，你说吧。”
下来，陆之谦又把的过程跟陈子昂述说了一遍，当然包括他的爱人敏给他的提示。
说之后，双手握着茶杯，静静地看着陈子昂。
陈子昂有些震惊，他没想到过程竟然是这样的。
敏以量子态的生命形式死而生，作为从事了一辈子量子的物理学家来说，实有些荒诞。
但他也道，这一切，从理论上来讲，可能性实是存在的。
也许，的是因为敏是一个意力很大的人；也许，是因为这两位老同学对学的热忱和执着感动了上天。
但总之，这一切都实地发生了。
和杜飞一样，他相陆之谦所说的一切。
如果实验成功，就有可能破解暗物质之谜，也就有可能找到隐藏在暗物质中的能量。
然而问题是，如果他把这个故事讲给高层那些政家，他们会相吗？
自从上次敏实验失败，中心唯一的环形粒子对撞机毁于一旦，之后所有的实验都必以全为前提，而不是探索和发现。
当然，说的是环形粒子对撞机的全。
这也当然不符合学的精神和规，所以结果就是撞来撞去，也没撞出个新玩意儿，人至依然在暗物质门外徘徊。
现在，陈子昂理解了老同学，但他也没有心能够说服高层，同意次进行粒子对撞实验。
毕竟，现在离上次爆炸事故并没有过去很久，高层依然心有余悸。
在短暂的兴奋和喜悦之后，两位老学家沉默了。
“叮铃铃……”陈子昂的电话突然响了。
“是阿诚。”陈子昂通了电话。
“爸爸，您是不是去找陆叔叔了？”陈诚在电话里问道。
“是啊，我正在他实验室呢。”
“中心不允许陆叔叔那个实验，对吗？”
“对，我们正在想办法。”
“想到了吗？”
“还没有。”
“爸爸，也许我们有办法。”
“你们？”陈子昂惊讶道，他看了陆之谦一眼，开了手机的全息像。
陈诚正在基地的地下实验室里，旁边凌天、宁浩、杨等人都在，显然他们刚刚激烈地讨论过么，宁浩和杨都显得有些激动，凌天倒是像往常一样沉静。
“爸爸，”陈诚着说道，“我们找到一个地方，可以让陆叔叔实验。”
“哦？哪里？”两位老授几乎是喊出来，“哪里还有粒子对撞机？”。
“哈哈，爸爸，陆叔叔，不要太激动了，注意你们的心脏哦！”陈诚调皮地笑道，并转过头冲凌天他们挤挤眼。
然后陈诚跟父亲和陆授讲述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