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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陈旧的酒窖内酒香四溢,昏暗的光线也显得很有情调。
不过此刻酒窖内中的两人却是无心于美酒,更加没有增进关系的意思。
自打进入酒窖以来,他们已经搜过了所有的角落,除了一具尸体和一些血迹外,再无所获。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姜玉艳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
“八号,你有什么线索吗?这破酒窖里明明没有什么机关啊,为什么其他玩家都能找到出口,就我们两个找不到?”
这一局游戏是虽然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但每十分钟一次的封印松动意味着游戏难度会逐步提升。
如果一个小时之内无法出去,封印就会彻底失效,到时候再想离开古堡,可能性几乎为零。
而此刻,距离第二次封印松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上一次封印松动使得走廊路面塌陷,谁知道这一次又会闹出什么样的幺蛾子。
像这种阴暗古老的城堡,哪怕蹦出来几只青面獠牙的吸血鬼也一点都不奇怪。
听到姜玉艳的问话,正在观察天花板,试图从灯泡分布中寻找规律的林安心里一动,指着两人进来时的大铁门道:“你先回去!”
“啊?”
姜玉艳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快点!跑起来!”
林安不耐烦地催促着。
姜玉艳脸上虽然满是疑问,但还是老实地听从指挥,一溜烟跑回了之前进来的走廊中。
在她离开之后,林安立刻察觉到酒窖和之前变得不一样了。
这个变化是灯光。
在原本灯泡里照射出的是橘黄的光线,而在姜玉艳离开酒窖之后,光线陡然变成了清冷的白色。
在灯光的照射下,木架上那些装盛美酒的木桶表面也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一些暗红色的字迹或者符号在其表面浮现,像是从木桶缝隙里渗出的葡萄酒酒液,又像是干涸凝固的血渍。
林安在木架之间快速跑动起来,一边跑,一边飞快地浏览着木桶上面的字迹和符号。
这些字迹非常杂乱,绝大多数都是同一个字眼——“啊”!
林安没有在意这个东方文字出现在一个西方中世纪古堡的地下酒窖中,有多么违和。
他所看到的那些个“啊”字异常的潦草,而且非常的夸张,左半边的“口”字占据整个字迹的五分之四,像是一张张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嘴。
除了成百上千的“啊”字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更加莫名其妙的短句。都是一些诸如“好渴啊”“他要杀了我”“鲜血”“救命啊”“他疯了”之类的句式。
除了字迹外,符号要更加杂乱无章,像是某种动物的爪印,或是幼儿顽皮的涂鸦,看起来毫无头绪。
很快,林安便看完了所有木桶上的文字和符号,同时也发现了一处很明显的提示——所有的符号都是在木桶的正上方,也就是正对着天花板的位置。
出口是在上面吗?
林安抬头看了一眼,酒窖的天花板浑然一体,别说出口了,连条缝隙都看不到。
“怎么样啊,八号!”
姜玉艳探出脑袋朝着酒窖里面张望:“我能进来了吗?”
林安点了点头,目光紧盯着姜玉艳。
果然,随着姜玉艳踏进酒窖,那些灯泡发出的光线再度发生了变化。
这种变化是缓慢的,像是有人拧着定位器在调节一样。
正在快步走向林安的姜玉艳丝毫没有察觉到灯泡照下来的光线正在逐渐变成橘黄色。
林安看着木桶上那些暗红色的文字和符号一点点隐去踪迹,心里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些玩家可以找到出口了。
姜玉艳跑到近前,没等站稳便焦急地问道:“找到出口了吗?”
“找到了,出口就在上面。”
林安指着头顶上方浑然一体的天花板道:“只需要泼一点鲜血上去,出口自然就会显现出来。”
姜玉艳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慌乱地后退道:“你不是要保护我吗?杀了我,你要完成支线任务还得再杀一个人……”
“想什么呢?”
林安不耐烦地打断了她,“我是让你去那个七号玩家的尸体上弄点血过来泼上去!现成的东西不用,有病啊!”
“哦哦哦……”
姜玉艳释然地松了口气,一路小跑到七号玩家的尸体旁。
“借点血用用,七号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七号玩家血都快流干了,已经在地面上积出一笑片血洼出来,自然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像是念经一样念叨了几句后,姜玉艳扯了块布条在血洼中浸泡一下,然后捧着血淋淋的布条又飞奔回来。
“往哪里丢?”
“往上丢,只要碰到天花板就行了。”
“哦哦。”
姜玉艳早就被手上又湿又黏的触感恶心坏了,当下猛地一甩手,洒落无数血滴的同时,那一团沾满鲜血的布条也撞上了天花板。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一团布条像是被黏住了一样粘在天花板上,同时上面的鲜红之色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失。
只两三秒的时间,布条便恢复了原本的白色,然后轻轻地飘落下来。
“出口出现了!”
在姜玉艳惊喜的叫声中,原本浑然一体的天花板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向上延伸的通道。
天花板距离地面三米来高,林安踩着旁边的木架,轻松地跳了上去。
虽然在下面看,这条通道向上天井一样垂直向上的,但进来之后他便发现往上去并没有路,真正的通道是在侧面。
姜玉艳紧跟着爬了上来。
好歹她也是通关了两局游戏的玩家,等级也有三级,所获得的两点自由属性全都点在了肌肉强度上。
单论身体素质这一点,她并不比林安差多少。
就在她爬进通道,准备跟着林安继续前进时,旁边的墙壁中突然探出了一截白生生的骨爪,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瞬间,姜玉艳只觉得头皮一紧,浑身汗毛都根根竖了起来。
“救……命……”
姜玉艳拼命地抓住那只骨爪,想要将其拌开,可是骨爪的力气大的惊人,就像一把铁钳一样紧紧地扼住了她的咽喉。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喉管在骨爪的不断收紧中“吱吱”作响。
她艰难地呼救着,而让她绝望地是,走在前方的林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头也不回地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