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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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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淅淅沥沥的秋雨顺着屋檐滴落在地面上,一身黑衣的人们踩着泥水在灯火通明的屋内来回走动,本就有些脏乱的院子被四溅的泥点衬的更加不堪。
  楚山蹲在远离屋门的角落里,两眼直直地看着漆黑的夜空,表情木然而呆滞,脚下是零落的烟头。
  “这娃真是可怜,先是老楚得胃癌走了,没想到他妈又被人......”
  “唉,谁说不是呢,要我说,这也怪他妈,谁让她平时脾气......”
  看到蹲在角落里的楚山缓缓起身,站在门口窃窃私语的村民这才收声,楚山扫了两人一眼后走进屋内。
  逼仄的客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中间蒙着白布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张黑白相框,里面是一个脸上挂着笑意的中年妇女。
  一双略有粗糙的手搭在了楚山的肩上,转头看去,正是楚山母亲唯一的妹妹,方姨。
  “小楚......我给你带了点饭,先吃点儿吧,从昨天回来到现在你还没吃过东西。”
  方姨强笑着对楚山说道,红肿的眼睛带着一丝倦意,楚山一直在外地上学,自从出事以来,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手操办的。
  站在方姨身后的丈夫递出一个用旧布包裹的饭盒,方林默默地接过,用沙哑干涩的声音对着方姨说道。
  “方姨,天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在就可以了。”
  方姨还想说些什么,身后的男人悄悄地拽了一下她的衣襟,低着头小声说道:“你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家里的孩子......”
  闻言方姨张了张嘴,却最终化作一声叹息,心疼地看着楚山,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窗外的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前来吊唁的人们散去后,只剩下了站在客厅中的楚山。
  掏出口袋里那张被揉的皱皱巴巴的判决书,楚山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上面的文字。
  “被告人王海鑫与其子王富阳与方某因宅基地问题发生争执,继而发生打架,双方在争斗过程中王富阳不慎用铁锨击中方某头部,方某经抢救无效后死亡。”
  “......经调查,被告人王海鑫并未参与斗殴,被告人王富阳因未满十八岁,事后认罪态度良好且属于正当防卫,判处两年有期徒刑,缓刑一年执行。”
  楚山握着判决书的双手微微颤抖,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他抬头看了眼白布桌上的相框,把判决书撕成了碎片,转身走进厨房。
  清冷的厨房中似乎还残留着熟悉的饭菜香气,楚山站在门口顿了一下,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开刃的菜刀揣进怀中。
  ............
  深夜,北林镇的空气中夹杂着刺鼻的化工与油臭味,不远处的工厂发出低沉的吼叫声,冰冷的雨点滴落在纵横交错的金属管道上,在高温下化作淡淡的白色蒸汽消散在空气中。
  工厂高大烟囱中冒出的火焰时不时地照亮四周,一个瘦若的身影正贴着马路边的矮墙悄无声息地行走在雨夜中。
  在镇中心广场的东侧有一栋二层小楼,整洁的墙面与崭新的铁质大门令这栋建筑与周围破落的景象有些格格不入。
  围墙的四角与屋顶的摄像头在黑暗中闪着红光,要想靠近那里势必要经过广场,广场周围的路灯虽然昏暗,但是也足以让小楼四周的摄像头记录下所有的访客。
  路灯不远处的黑暗中忽地闪出一点火光,一阵阵白色的烟雾萦绕在上方,颤抖的光点表明来人的心情并不平静。
  火光熄灭后,楚山从阴影中走出,横穿广场快步走向小楼墙外的一处半米高的杂物堆。
  一米八的个子再加上脚底的杂物堆,楚山毫不费力地爬上了小楼的墙头,看着墙上正好对着自己的摄像头,楚山讥讽地扯了扯嘴角,丢掉手中的口罩翻身跳进院内。
  院内的一楼外侧是一个玻璃棚,除了进出门的下半部分为铝合金外,其余部分都由玻璃构成,在农村中,富裕家庭里面一般会摆放着沙发与茶几,充当一个小客厅的功能。
  现在已是深夜,北林镇的大部分镇民大多在不远处的工厂上班,这个点正是工人熟睡的时候,然而面前的屋内亮着灯,一老一少正坐在沙发上,楚山一瞥眼,正是镇长王海鑫与他的儿子王富阳。
  楚山见状连忙卧倒在地,顾不得地上的雨水,紧紧地趴在了墙边,躲在两人视野的死角。
  “富阳,别担心,这段时间你就该干啥干啥,到时候爹再给你找找关系,说不定这事儿就过去了。”
  王富阳闻言沉默了一会,不过随后咧着嘴对他父亲说道。
  “爹你可得补偿我,这破事儿全叫我给顶下来了。”
  “当然当然,我就是后悔没再给那个臭娘们而的头上来上一下,不就拿她一块儿破地么,竟然敢骂我。”
  听着两人充满笑意的声音,藏身于屋外的楚山只感觉心中有团烈火,强烈的恨意直冲嗓子眼,他静静地匍匐在冰冷的泥水中,拳头紧紧攥起,指甲深陷进掌心。
  屋内的父子俩又聊了一会儿,看天色不早,这才返回各自的屋中。
  灯光熄灭,一片寂静,只留下了滴答滴答的雨声。
  半个小时后,听着屋内隐约的鼾声,楚山直起身,长时间保持同一姿势和身上的寒意令他的四肢有些僵硬,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臂后,他缓缓转动门把手,感受着手中传来的阻力,楚山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抽出菜刀,用刀背猛地砸向门玻璃。
  “砰!”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玻璃上出现了几道裂缝,刀背再次落下,下半部分玻璃化作了一地的碎片。
  伸手转动开关,楚山踩着玻璃渣走入屋内,此时客厅内的灯光亮起,睡眼惺忪的王富阳穿着睡衣打开了卧室的房门,目瞪口呆地看着浑身沾满了雨水的楚山正站在自家的门口,还滴落着雨水的头发下是噬人般的眼神,他手中的菜刀闪过一抹寒光。
  “你想干什么?!”
  王富阳话音未落,楚山已经举着菜刀向他砍来,锋利的菜刀深深地砍进王富阳的肩膀上,剧烈的痛楚与恐惧令王富阳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回荡在客厅中,楚山顺势骑在王富阳的身上,左手掐住他的脖子,右手的菜刀一下又一下地砍在王富阳的身上。
  王富阳挣扎着挥动拳头,虽然王富阳小他五岁,但是人在垂死之间爆发出的力量不容小觑,楚山的脸被拳头打的鼻青脸肿,但是他仿佛没有痛觉般,只是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菜刀,鲜血四溅。
  “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响起,投掷而来的玻璃杯狠狠地在楚山的脑袋上炸裂,剧痛与眩晕感使得楚山身体一阵摇晃,随后他便被一个沉重的身体给扑到了一边。
  “狗日的杂种!你都干了些什么!”
  镇长王海鑫压在楚山身上,看到自己的儿子倒在血泊中,王海鑫瞠目欲裂,一记重拳砸到了楚山的脸上,楚山清楚地听到了自己鼻梁断裂的清脆声响,手中握着的菜刀也被他扔到了一边。
  “你们一家人......”
  又是一拳落下,楚山的颧骨上传来了一阵刺骨的疼痛。
  “都是该死的贱种!”
  王海鑫脖子涨的通红,张开的嘴巴露出了一口黄牙向楚山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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