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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偶得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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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熊坐在阴暗的牢狱中,看着被吊在面前的两人,嘴角缓缓露出狡黠的笑容。
  
      “将军,这两人也是硬骨头,还是什么都不肯说。”负责刑讯的人请示道。
  
      “先退下吧,等他们清醒之后,继续审。”伯熊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几人退下。
  
      伯熊缓缓起身,看着双手被高高束起,遍体鳞伤的囚犯,心中不停盘算。
  
      “这两人本打算入关,但随后又鬼鬼祟祟的走远,若不是守卫多加留意扣了他们,恐怕早就让他们溜走了。”
  
      “他们之前便受了轻伤,但是,他们到底是白府的人,还是韩念的人呢不管如何,这都是个机会。”
  
      “将军,我们又发现了几个行踪诡异之人。”门外突然有人来报。
  
      伯熊眉毛一翘,“呵,这还是真是个丰收时节啊,走,去看看。”
  
      “最近这是怎么了,先是突然有两个强大的气场碰撞,昨夜又突然感觉到有人叩响了鸿门,这楚国难不成又出了什么高手?”万里白云之上,有一中年男子踏剑而行,黑白长袍,遥遥不可及。
  
      池巢一想到不久前韩念托人给自己的信心中就不免担忧,虽说自己那个徒弟“鬼马精灵”,但在真正的实力面前,这些恐怕难以派上用场。
  
      “早知道当初就将秋韵剑阵教给她了,这个韩念也太过娇惯她了,若雪没有一点经验就敢让她去处理谍子,哎,有其父必有其女。”池巢不断御剑前行还不忘抱怨两句。
  
      “只是这几日楚国明显不太安稳啊,可别出什么事情啊。”池巢低头向下一看,自己已经进入了楚国边界,按照之前韩念给自己的路线图,疾驰而去。
  
      白一兄弟二人前几日一路追赶,总算马蹄不停的和白邢一行人汇合,只不过他们一番寻找还是没能找到国公府人的踪迹。
  
      众人都认为他们已经进了楚国,但这几日曲水城突然加强了审查,他们一行人想进曲水城难度太大,但如果绕过这里入楚的话,很有可能就跟他们偏离了路线,一行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我们先派两人乔装入城,然后再让人回府禀报将军,我们再次按兵不动。”大家都对白二的意见没有异议,最终还是按照他的办法行事。
  
      只不过今日,他们在派人入城打探时,两位白府护卫都没能成功,全部被抓住,至于下场,白一兄弟俩已经不敢猜测了。
  
      “这将军府怎么还没消息,如今找不到国公府的人,吕文山也没有消息,恐怕我们回去之后,只有死路一条了。”白化担忧道。
  
      “怕什么,那吕文山落到了韩念手里能有什么好下场,我们的人都进不去,那国公府的人还能飞进去不成?”在一旁蹲着的白二说道。
  
      “对,我们如今能做的就是等将军的消息了。”白一站在一旁,向着身后望去。
  
      如今被安排在曲水城歇息的苏久也是焦虑不安,那伯熊让自己候着他的消息,但这么几日过去,却没有一点动静。
  
      而且这几天曲水城的守卫越来越严密,这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苏久心中渐渐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白儒风能和伯熊私下联系,这两人的关系绝不一般,如果他们这么做是为了抓住韩府的人,那鲁楚之间恐怕又要不得安宁了。”
  
      苏久在院中来回踱步,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接触到这样的事情,但苏久突然停住步子,神情越来越紧张。
  
      “狡兔死走狗烹”
  
      “先生,我们为何来此?”柳文翟看向坐在对面的老人,恭敬地问道。
  
      坐在对面的老人白发垂腰,双眼从始至终未曾睁开,好像这世间的没有事情是他想看到的。
  
      “你觉得鲁国为什么不和冯国联合?”老人问道。
  
      柳文翟微微一笑,好像已经习惯了老人的这种答非所问,略作思考道:“楚国势盛。”
  
      老人双手扶膝,手指微微一点,心里看来颇为赞同,紧接着老人又问道:“天下相榜,你觉得谁最名副其实。”
  
      “齐载民。”柳文翟不假思索道。
  
      “北赵能有如今地位与他密不可分,但人人都说当年的改革,多半都是靠锗公的酒后胡言,你怎么看。”老人抬起左手放到桌上。
  
      柳文翟见状,轻轻起身,拿起酒壶倒了杯酒,心地放到老人手边。
  
      “锗公为鲁,只见其表,未究其里。齐前辈不仅整合各族,还扩编军防,更是联合东西,自给自足。”柳文翟边坐下边讲道。
  
      老人慢慢拿起酒杯,酌一口,脸上露出少见的笑容,虽然闭着眼,但仍是让柳文翟时时刻刻觉得,他都在注视着自己,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齐载民饱读兵法,又擅长商贾之道,赵英王知人善用,所以他才能到今日地步,只不过,他只能陪赵国强,却不能与赵国赢。”老人缓缓说道。
  
      “我如果能像叔父一样当个教书先生,那该有多好。”柳文翟突然笑道。
  
      “谁都身不由己,除非你能让别人听你的。”此刻的老人就像直直地看着柳文翟,奇怪的感觉,让柳文翟浑身不自在。
  
      “这恐怕不行,那个苏子,恐怕怎么都不会听我的。”柳文翟摇头道。
  
      不灼也不奇怪,自己这个颇有天赋的徒弟,有事没事就会提这么一句,弄得不灼都有些好奇,这个苏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文翟如此念念不忘。
  
      “如果,亲人犯法,你当如何?”不灼突然道。
  
      “按律行事。”柳文翟坚定道。
  
      “那若是兄弟谋逆,你又当如何?”不灼追问道。
  
      “我陪他一起。”柳文翟嘿嘿一笑,显然是句玩笑话。
  
      “哎,苏子一直想看看百花池的,也不知能不能在这遇到他。”柳文翟看向窗外,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但自己,好像与这格格不入。
  
      “冯国果然安逸,你看看,这些玩意,我都没见过。”坐在马车上的姜哲撩开车帘,跟自己的车夫一会一句地说着。
  
      这车夫打扮的也文质彬彬,全然不像一个驾车的,此行奉命出使冯国,除了身后十几辆运载厚礼的马车,就只有姜哲和这个不像车夫的车夫。
  
      车夫回头看了看这个给人名不副实之感的姜榜首,总觉得这就像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自从一行人进了冯国之后,本该早就到达静安城,结果这个姜榜首走到哪都要歇一歇,看一看,耽搁了不少行程。
  
      “丁师傅,听说冯国的雪花酥天下一绝,你吃过吗?”姜哲突然问道。
  
      丁楷回头白了一眼姜哲,心想,你一个鲁国权倾朝野的大臣,怎么越看越觉得丢人呢,丁楷不耐烦地开口道:“是很好吃,等到了静安城,你吃多少都不会有人管你。”
  
      “你说你一个无极门的大弟子怎么这般不会享受,等到了静安城诸事烦身,那还有机会到处玩乐。”姜哲也不客气地回敬了一个白眼。
  
      “况且,咱们那位五公主,如今可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咱们呢,到时候,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姜哲没好气的说道。
  
      “这又怎的,她还能吃了我们?”丁楷不服气的说道。
  
      “我就怕咱们还不够那位神秘兮兮的相国塞牙缝的。”姜哲叹了口气说道。
  
      听姜哲这么一说丁楷也是不在和他争论,毕竟,自己临行前,门主也曾告诫自己,切不可用法探那位相国的虚实,能让掌门都忌惮的人,自己能是他的对手?
  
      “三水,这几日门中之事就由你替我打理吧。”一位轻纱遮面的白衣女子对身后的另一名女子说道。
  
      “堂主要出远门?”被唤作三水的年轻女子心问道。
  
      “我要去冯国几日。”白衣女子声音清冷的说道。
  
      “冯国?收徒之事不是都交由郑堂主负责了?”三水好奇道。
  
      白衣女子突然向后一挥,三水心领神会知道自己又多说话了,虽说她站在白衣女子身后,仍是恭敬地行礼告退,不敢有半点差错。
  
      待三水退下后,白衣女子站在空无一人的大厅中久久不曾言语,双眸紧闭,似乎是在回忆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蓝黄双眸如果我没看错,难不成传言之人又要出现?”白衣女子突然自言自语道。
  
      “而且这次就然一现世就是鸿门境?难道传说要成真?”
  
      “双眸现世,天下入梦。”白衣女子越说越紧张,白皙的双手不禁紧握。
  
      白衣女子如花般让人深陷的双眸直直地向外看去,眼前竟然慢慢凝现出一朵只有三瓣花瓣娇艳的红花。
  
      白衣女子突然想起师傅对自己说的话,“红花盛开之际,天下入梦之时。”
  
      白衣女子看着只有三瓣花瓣的鲜艳红花,暗自想道:“每逢传言之人到达一定境界就会出现一片花瓣,如今已有三人,可如今这人明明已经叩响鸿门,却没有出现新的花瓣,难不成是我看错了?”
  
      “不论如何,宁可错杀,决不能放过。”
  
      “张群,你就继续你的好事,就当我今日心情好。”白衣男子握了握手中长鞭笑着说道。
  
      身后还没缓过神来的张群听闻此言,脸上一改刚刚的强势模样,露出一副贱兮兮的笑容开口道:“有劳大人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张群冲着刘二使了个眼色,刚准备见机开溜的刘二点了点头,一把抱住站起身来的秦栗,就向着大堂后面走去,两只手还不忘趁机摸两把。
  
      “放开我!”秦栗不断挣脱,奈何这个刘二看起来身形瘦弱,但是浑身的力气却不,秦栗来回扭动的样子,看在刘二的眼中,反而别有一番风味。
  
      “下贱。”赵红雪看到大堂内的情形,更是难忍心中火气,纵身就要冲进堂内。
  
      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手腕轻微抖动,长鞭竟似灵蛇般摆动而出,赵红雪看到袭来的长鞭整个人在空中一转,轻盈躲过一击。
  
      白衣男子也没有放松,手腕突然回拉,刚刚一击未果的长鞭再次出现在赵红雪身旁,左右摆动,难以捉摸。
  
      赵红雪猛地侧退,但令她没想到的是这长鞭竟然是内力驱使,左右摆动的余波让她难以防备,只能挨下一鞭,狠狠地撞到了大堂一旁的柱上。
  
      “不知赵姐的佩剑,可是那绿溪?”白衣男子并没有看向赵红雪,而是看着插在墙上的那把剑开口说道。
  
      赵红雪心中一惊,“此人既知道我的身份,但看他行事,绝不是爹派来的人,而且,他竟然知道绿溪,他到底是谁?”
  
      虽然此时她的心中充满疑问,但听到大堂后面传来的声音,赵红雪也再不想和这人浪费时间了。
  
      “你如此实力,还放任这群人做这种事,真是白瞎了一身功夫。”赵红雪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右手一招,插在墙上的绿溪便有灵性般回到了她的手中。
  
      “张群帮了我,那我自然也要回报他,这不是你们常说的,礼尚往来吗?”白衣男子笑着说道,手中紧握的长鞭一刻也未曾放松。
  
      “废话少说,给我滚开。”赵红雪也不再多说,身形一闪,一抹清影断断续续的出现,一眨眼的功夫,赵红雪已经来到白衣男子面前,一剑递出,直逼心房。
  
      白衣男子心中倒也赞叹,这赵姐年纪不大,脑子倒是不错,知道自己长鞭的劣势在于近身,便果断与我贴身近战。
  
      “不错不错。”
  
      白衣男子话音未落,赵红雪的绿溪便凭空停在皎洁如玉的白衫之前,剑与心房只差一线。
  
      “只可惜,还是太弱。”
  
      白衣男子浑身气势突然爆发,赵红雪再次被震开,长鞭趁势而出,竟带着风声发出呜咽的声音,就如妇人哭泣,如怨如慕。
  
      赵红雪绿溪横档,躲过致命一击,紧接着依托击飞的惯性,双脚点地,瞬间朝着大堂后面袭去。
  
      白衣男子看到,倒也没有阻止,只是收回长鞭,口中念念有词,“她既然来了,那那个年轻人应该也到了吧。”
  
      “你就别反抗了,哈哈,你看,还有谁能帮你?”
  
      大堂后面,刘二和张群将秦栗按在一张桌上,两人三下五除二就脱得一干二净,就算秦栗再怎么防抗,也难以挡住这两人的力气。
  
      被按在桌上秦栗,此刻只在想着,千万不要让东二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眼泪不停地慢慢滴落,她这一辈子,好像从没为了自己,身为自己活着过。
  
      “哇!”张群一下子扯开秦栗的上衣,果然如他多年在梦里幻象的那般,呼之欲出,摇摇欲坠。
  
      “那白衣仙人真是我的贵人,要不是偶然帮他发现了那两人的行踪,我哪有此刻般的享受?”张群心中暗暗想道,虽然心中各种想法,但手上地动作却没停下来过。
  
      按着秦栗双手的刘二此刻也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松开双手,就将头埋到秦栗怀中,张群倒也不计较,刚要准备换个阵地,就被松开双手的秦栗狠狠推开。
  
      “滚啊!”秦栗爆发出最后的力气,用力推开两人,不料转身摔倒了地上,但仍是赶快撑起身子,看着不远处的通往大堂的门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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