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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业呢？”我顾不上享受别人的夸赞直接喊道。
“带着胖子先跑楼下去了，你上来的时候没瞅到？”陶斌解释着。
“我们也下去，上面的，几乎没我们什么作用。这个，你先拿着用。小心点，身上尽量别染丧尸血！”胡孟把他的工兵铲给了我，我们一同下楼。
这次是全员出动，楼上已经有不少汉子守着了，楼下肯定也有不少人！
我们没有多语，都是快步跳下台阶。
一楼还没到楼梯口就听到了更为密集的枪声，可想而知，无疑是场恶战！
“守住！别让他们进来！”老兵李洪的吼声响彻了整层楼。
我扫了一眼，整个一楼现在要么是汉子，要么是枪炮弹药，此时都在朝着外面无差别攻击。
我们迅速找到了唐业和胖子，他俩儿没有出手的机会，所以就在后面看着了。
“擦！狗玩意儿，你有种进来咬你爷爷试试啊？”唐业一个劲地朝酒馆四处的黑影骂着。
一楼的酒馆也用大灯开着，窗帘都拉起来了，玻璃几乎全被打碎，桌椅什么的也是全倒，简直像是战后的残迹。
四周的丧尸嘶吼声比顶楼更加清晰恐怖，扰得我心情越发烦躁。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了：“把它们全部解决掉！”
“郑明，你来了？给。”唐业回头看着我们后，就顺手把指虎给我了。
“你先别冲动，外面都是枪子儿，我们帮不上什么忙。如果他们顶不住了，才轮到我们上！”唐业见我急着把指虎带着，赶忙拉了拉我的胳膊。
虽然说我从一定程度上讲失去了理智，但好歹还能分析时局，所以点了点头，尽量压制住了和丧尸决一死战的欲望。
我们都站在汉子们的身后，能依稀看到龙哥、李洪、唐老二他们的背影，手里的家伙窝得更紧了。
我感受得到从手心迸发出来的力量，这比当时拳击手套所带给我的更加强烈且富有侵略性。
他们每开一枪，我都能清晰地听到枪声的来源，预判到子弹滑出枪口的冲速以及轨迹，甚至嗅到了火药的味道！
声音、图像、气味，都在我的掌握中，仿佛周围的一切空间时间都为我所支配，我在这一刻成了“神”。
我试着把指虎取下来，但这股子气力依旧从我身上不断涌出来，于是我结合楼上的强力一脚分析，会不会这般状态与指虎、拳击手套无关。亦或许，指虎、拳击手套之类的只是一个彻底触发这股力量的契机！
现在，我只想一拳锤爆这群家伙！
随着时间的推移，由于这种欲望久久无法得到满足，我的思维已经彻底地疯狂了。不过，我完全享受那种近乎无限的提升，并愿意将它全部释放！
拳头紧紧攥起，身上的汗液正不住地冒出来，甚至能感受到白烟在头顶上升着！眼睛开始迷离，胳膊、腿上的肌肉在无意识地不断收缩蓄力，脸上带着的表情有意无意地变化成了狰狞的笑容！
在我现在的眼下，周围丧尸什么的只是我的开胃菜。我所想的，是用自己一个人的拳头，彻彻底底地把丧尸从祖国上全部灭亡。
或许是我太过于沉醉这种意境，唐业他们几人我已经感觉不到了，甚至我刚表白许诺的唐倩也在我的意识中被冲散。现在，只有我和丧尸。
我感受着丧尸的嘶吼声，感受着皮肤的微痛，肌肉的燃烧。这一刻，我彻底听不到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人了！
“你们在这儿干嘛？上去。”龙哥仿佛在我耳边喊了一声，但我全然没过脑子。
在我的世界里，我发现丧尸，哦不，我的猎物，正朝我冲来！
我动了，这是我自己本能的反应，大脑此时正麻木着。
瞬间挣脱身上的束缚，这股力气发挥到了极致！
一拳正中脑门，又一拳正中后脑勺，再一拳直接对着腹部发出全力！这些玩意儿，此时失去了所有光彩，只有那久违的击打才让我感觉到它们的存在。
我仿佛置身在一场梦境当中，这拳头上的指虎尖刺是我新生出来的骨骼，我还未完全认识它，但我却想拼命磨练它，直到我能完全感知到它的存在。
可是在几百上千次的敲打、冲击下，它的菱角老是磨不平，这让我很不舒服。就像是碎了一块边角部分的臼齿，即使锋利得能够将舌头划伤，自己也总想着用舌头去把它给磨平！好让不完美的它变得适应自己。
除非让这骨骼的棱角彻底磨平，否则我是不可能放弃的。
既然普通的击打没有办法使它磨平，那就只能采用更加强硬的措施了。
我开始用它在“磨刀石”上使尽划来划去，但它们都是劣等的磨刀石，根本经过不起摩擦便碎烂了。
我开始寻找目标，一块足够坚硬的磨刀石。
“砰！”的一声，一块巨型磨刀石破开了一大片墙壁，我琢磨着它是个不错的选择。
它仿佛也把我当成了猎物，先手朝我扑来，不过速度太慢了。
“太慢了。”就像是慢动作一般，我闪身等它把力道砸在地上，随即一脚踹出。
果真是块好料子，让我腿脚猛地酸麻，而它却只是几步就稳住了身子。
它愤怒的声音比起其他磨刀石来说更加蛮狠，有点君王的姿态。不过它根本碰不着我！在它自个儿的几番攻势下，我还没动手它就已然乏力，吼叫变成了猫猫叫。
我本以为它能带给我些乐趣，却没想到如此没用，于是就趁着它泄力的时候将骨骼直接插进了它的顶尖，并以此开始磨刃了......
这一磨，不知道过了多久。
骨骼的棱角已经没了，我也能真正地感受到双手骨骼的存在了。
我站起身来想要和其他磨刀石们炫耀，可是，它们几乎都已经倒下。
这不是我做的，所以我开始困惑了，我警惕地扫视四周，发现身后居然是另外一群人形磨刀石。
不过，我没有继续磨练的必要了，所以它们，就给我当作是实验骨骼强度的实验品吧！我嘴角在上扬，眼睛微眯，拳头举在它们面前。
“郑明？醒醒！”一个再清楚不过的声音传入耳畔，但我分析不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浑身的力量再度涌现，逼着让我去使劲释放那从内心深处不断上喷的无名愤恨。大脑已经被它整得停止运转，我只听得到那无限重复的一句话：
杀掉他们，杀掉他们！
就在我几乎也要跟着大喊时，一颗黑色丸子猛地朝我射来。
癫狂的我忘记了闪避！
“砰！”我愣了半秒后，只感觉右臂一麻！现实与虚幻开始了交织，磨刀石和人，二者来回切换着，让我头脑混乱，天旋地转。
“谁开枪的？小兔崽子，尽惹事！”又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再次传入耳朵，但我已经有了庞大的困意，轰得一声后，意识开始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