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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的风带着些许凉意,吹过徐府大院正门,从树上带下几片落叶。
落叶飘摇,落到正门处站着一个少年肩头。
那少年穿着一身白衣,面容清秀,他站在微风中,一双带着几分冷意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道路尽头,他在等待。
等待那个没有感情的父亲归来。
“五公子,还是里面等吧,深秋的风有些凉。”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此时走出正门礼貌的劝了一句。
“不,我就在这里等。”
徐仁语气坚决的说着,目不转睛依旧看着前方。
“五公子,老爷和几位公子前往周府赴宴,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归来,您站在这大门外这般等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进去吧。”
林山是徐府的管家,平时府中事务都交由他来处理。
这徐仁站在这徐府大门外等其父亲回来,若是被邻里看到,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话。
这年代注重的就是家丑不可外扬,何况是这徐府还是当朝一品大臣的府宅,自是不能落人口舌。
只是尽管林山如此说,也不见徐仁有何动作,接着面带亲和道:“五公子,这徐府也算是您自个家,若是一直站在这大门等着,让邻里看到了也不好。”
徐仁自然知道林山顾虑,但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看着林山。
“林管家,你觉得这徐府是我自个家吗?”
“这...自然是五公子自个家。”稍作犹豫后林山答道。
“哈哈哈,林山,你也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徐仁此时的内心是充满愤怒的。
接着道:“这徐府中可有为我准备的住处?可否有我母亲的住处?”
徐仁这一问,顿时让林山不再多言。
虽然被徐仁如此问林山心中有些不快,但他知道即便他看不起眼前这个五公子,有些事情他是不可多嘴的。
“那还请五公子在这静候,我去给您倒杯温水。”
见徐仁坚持不入府中,林山只能离开,心中早已骂骂咧咧,一个被冷落的公子而已,傲气什么,想喝水,慢慢等着吧。
徐仁也不看林山一眼,自顾看着眼前的这条路,略显稚嫩的脸庞,透着一股坚毅。
这条路距离远一些的边上有些商贩,正在卖力的叫卖,不少行人正饶有兴致闲逛。
徐仁记得还住在这府上时,这条路就没有变过,倒是卖东西的小贩,不知换了多少。
‘这就是物是人非吧。’徐仁不由心中感叹。
年仅十五的他,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成熟。
事实上徐仁的心智和思想确实远远超过了他现在的年龄,这是他第二次重生。
前一世,他从蔚蓝星来到这个世界,踏足修炼界,活了两千多年,在尸山血海中前行,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最终在一场大战中陨落。
万年之后他又带着前一世的记忆在这个世界中重生,修炼界还是那个修炼界,山川依旧,那些名山大川的名字也未变。
只是万年之后,曾经熟悉的人与事都没了,一切都湮灭在了历史长河中。
前一世他错过了很多重要的东西,本以为这一世他能开避杀戮,与自己的重要的人平淡过一生,却不想避开了杀戮,却被迫卷入了世俗权势的争斗中。
几年前母亲娘家莫家得罪了朝中权贵,整个莫家被流放边疆,母亲莫彤因为嫁入了徐府逃过一劫。
自那以后,本来就不是徐府正室的莫彤,在徐府的地位一落千丈,被整个徐府冷落,百般刁难。
父亲徐成业对此视而不见,不管不问,徐仁十二岁起便没有在和父亲说过一句话。
为了避免母亲被责难,徐仁在府中受欺负他都选择了忍气吞声。
母亲心疼他,最终选择了带他离开徐府,在城外找了间僻静的小筑居住。
两日前,徐仁从书塾回家,发现母亲不在,家里被翻得一团糟。
打听下才知母亲被官府的人带走了,称是与莫家旧案有关。
这也是徐仁此时出现在徐府正门外原因。
母亲被带走,这事情徐府不可能不知道,然而,徐成业却带着几个儿子去周府赴宴,完全不管不顾。
哒哒哒
不多时,徐府正门外来了两辆马车,两侧还跟着几名护卫。
这是徐成业的马车,徐仁自然认得。
吁
马夫喊停马车,林成业的身影便被一位侍女扶下马车。
徐成业是个一脸威严的中年人,身穿华服,腰杆笔直,一双深邃的眼眸充满压迫。
紧跟在后面的马车也下来几个风度翩翩的年轻人,那几个年轻人是徐仁的哥哥们。
下了马车,徐成业便看到了站在正门外的徐仁。
但也仅仅是看了一眼,像是看到路人一般,表情冷漠。
“哟,那不是徐仁吗?你回来做什么?”
老大徐风看到徐仁后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
徐仁并不理会,这家伙以前没少欺负他,但念及那点血缘关系,徐仁不想计较,此刻目光紧盯着徐成业。
然而徐成业却没有理会他的打算,与他插肩而过,想要进入府中。
“慢着。”徐仁一个健步,伸手将其拦下。
“大胆!父亲的路你也敢拦。”徐风此刻已经跟上前来,见徐仁如此,目光不善的看向徐仁。
徐仁不理会徐风,眼神冷厉盯着眼前冷漠的父亲:“父亲,看到自己儿子在这等了这么久,您就不说些什么吗?”
“徐仁,你...”
见徐仁不理会他,还用这样的口气与父亲说话,徐风气不打一处来。
徐成业抬手做了个手势,阻止了徐风继续说下去,看了徐仁一眼。
“为你母亲的事来的吧,我爱莫能助,你回去吧。”
徐成业显然知道徐仁来此的目的。
“你堂堂一品大臣,难道说几句话,救救你的妾室都做不到吗?”
徐仁有些怒了,以徐成业的身份和人脉,想要救他母亲根本不是什么难事,那点风险还是担得起的,却没有这样做的打算。
“哼,你说得简单,当年你娘家里出了事,害得我差点官职不保,没有下一纸休书已经是宽空大量了。”
闻言,徐仁只是觉得可笑,我娘家里出了事是我娘的错吗?这种迁怒实在可笑,这就是你对我们娘两不闻不问的原因?
“父亲,你可真薄情寡义,为了那乌纱帽,你可真说得出这话,如果我没记错,当年娶我娘时可是让你升了官啊。”
“住口。”徐成业显然有些恼怒,瞪了徐仁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为了能娶我娘,你可是手段用尽,连威胁的手段都用上了,如今却想一脚踢开。”
徐仁继续说着,反正话说道这份上,他也就撕破脸了。
“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