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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道玄山剑修 / 第五章 老虎桥的说书故事

第五章 老虎桥的说书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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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您?”
  临分别前,程子稷突然想起来还不知道老者姓甚名谁,赶忙拱手问道。
  “不急,等你真的随我上了山了再知道也不迟。再说了,你这不是’前辈前辈’的叫得挺顺口的么?”
  老者说着就欲离开,突然又放下了刚刚抬起的步子。
  “对了,这本书可以看看,不过现在并不适合你。连气海雪山是个什么都没有搞明白呢,就看这些,为时过早了。
  明早我会让人送一本书给你,先看那个吧,对你还是有点帮助的。”
  说罢,老者也不多做停留,冲着程子稷摆摆手,便转身把手背在身后踱着步,嘴里还哼唱着程子稷没有听过的小调。
  站在这里向身后望过去,不远处便是城墙,虽然说大宁王朝夜间不设宵禁,但是这个时间这里也鲜有人往来。
  程子稷揪着衣领扇了扇,任凭晚风钻进领口吹散浸透衣裳的汗珠。
  此时正值春天,气候尚未还暖,到了晚上还有些乍寒。
  晚风的寒意渗进汗珠之中,激得程子稷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抬头瞥了一眼城门那边,今晚巡逻的守军好像正在交接换班。虽然不知道确切的时间,但是想必也自是不会太早。
  这个点若是被看见自己在这附近转悠,手中还提着剑,任他怎么解释,总还是要进牢里蹲上一宿好好地被调查一番。
  回到客栈,还未打开大厅的门,就闻见了由内至外汹涌着扑过来的酒气。
  而大厅里面更是或趴或躺的醉倒了一大片。
  那位本次大考夺得江南道六州第二名的淮州陈公子早已是醉得不省人事,但是还倚靠在桌边被前来敬酒的人抓着手扶着酒盅一杯一杯地把琼浆灌进肚子。
  满屋的酒气熏得程子稷一阵反胃,他捂着鼻子,微微皱眉,从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具鼾声如雷的“尸体”之上跨过去,穿过大厅到后院回了屋。
  客栈里面自掌柜的到店小二无一不是醉醺醺的,今夜整个“大福客栈”除了程子稷估计找不到第二个还清醒着的了。
  自己找了热水,舒舒服服地洗去一身的臭汗,不管外面是否还有未尽兴的酒徒,倒头就上了床。
  夜是深了,脑袋探着看向窗外,月亮也在他一晚的忙碌之中悄无声息地挪了位置,渐渐地有了沉下去的趋势。
  程子稷躺在床上,但是却没有一丝半毫的睡意。
  现在回想起来,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前半夜做的一场梦。
  若说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程子稷从来没有这个心思。
  他读书只是因为喜欢,若说还有别的什么原因,那么父亲的那三言便是剩下的全部缘由了。
  读书多年,鬼怪志异自是看了不少,对于修道斩妖一事更是心怀向往。
  而他一直都没有忘记自己那位教了一辈子私塾的父亲临终前的嘱咐。
  “修道升仙这种事不是我们能想的,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心怀向往,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只有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
  唉,不过若是日后你真是有命有了这个机缘,那也是命数,想好了就去做吧。”
  程子稷枕着脑袋想了半宿,虽是心动向往,但不免得还是半信半疑。
  毕竟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老者的出现和态度总是会给今晚所发生的蒙上一层蹊跷的影子。
  况且,他现在根本无法去探求老者对他所说的话中到底有多少的水分。
  只是留下一个空荡荡的疑问在他的心里,“山”究竟是个什么,他仍是不知。
  “明天去老虎桥转转,那边或许能找到答案。”
  有了想法,程子稷也就不再多想,尽量放空自己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程子稷便是听见了外面大厅里搬桌椅和人的嘈杂声,想必昨夜前厅那些烂醉的人们也是陆续地醒了过来。
  程子稷眯着眼瞥了一眼窗外,天色尚早,翻了个身欲再小憩片刻,但是随着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他就是有心也无法再睡着,只好轻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刚刚洗漱完,门外就有店小二来敲门。
  “程公子吗?有人给您送的东西。”
  推开门,店小二打着哈欠递了个包裹给他,一股扑鼻的酒气从门外涌进来。
  “好的,谢谢。”
  程子稷点点头,接过包裹当即就把门给关上。一大早就被酒气给熏了鼻子,让本就滴酒不沾的他实在是受不了。
  从手中的触感来看,程子稷心中便是对包裹中的东西有了数。
  老者没有食言,今天一大早果然让人送了本书过来。
  说是书,更不如说是一本册子。只有一张已经泛黄了随时要掉落的纸盖在最上面充当封面,更是连书名都没有。
  翻开泛黄的封面,第一页基本上也都是空白,只在左上角有一行手写小字。
  “论吐纳之事,非只关乎灵气。实则包容天地,贯穿始终。”
  因为还有事要去做,程子稷就只是大略地翻看了几页,确实有一些概念是在他的那本《气海雪山简谈》之中提到过,不过还是这本书里面说得更为详细。
  老虎桥是苏州府年纪最大的一座古桥,据说还没有苏州府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座桥,虽然几经修缮,但是其内最基本的构造还是没有变动。
  估摸着是借着老虎桥的历史色彩,进行占卜、推演、祈福等事能够更占地利天时,数十年间,来来往往的打着各种门派的招牌的算命先生则是络绎不绝。
  随着时间的发展,这老虎桥下更是还聚集了说书先生,卖艺人。
  职业各自不同,所从事的行当也是不同,不过相同的一点是,无论他们来自何地,总都是会打着某一家宗门或者江湖门派的招牌。
  久而久之的,老虎桥这块地儿在苏州府人口里就成了江湖盟会。
  程子稷打小就喜欢混迹于这种地方。虽然少言寡语,平时也无特别爱好,但是只要能在去镇上的时候找个这种地方坐上小半日,他心下就是满足了。
  程子稷虽然是第一次来老虎桥这儿见世面,但是隔壁镇上的集会倒是没少去过。
  还算是轻车熟路地找了个摆在露天的铺子,要了杯茶水,坐下来听着台上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说着他从没听过的故事。
  “话说镇国祁大将军还不是镇国将军的时候,只单单率了五万精锐将士立于甘山岭之上,俯瞰那十万气势汹汹意图侵入我大宁边土的湖人……”
  “哎,说书的,能不能换个东西说说。镇国将军守甘山岭这事儿我都听你讲三回了。”
  “是啊是啊,说书的,你是不是没东西可讲了?总是颠来复去这么几个事儿,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就是,你要是没有东西讲了,那我们可就走了。你干脆也就是换个地儿吧。”
  正中站着的那手中携着折扇的说书先生面露尴尬,面上有些下不来台。
  他端起茶盏,匆匆抿了一口,吞了几口唾沫,像是在搜肠刮肚想着自己还有什么故事好讲。
  程子稷倒是无所谓,隔壁镇上的就只有一位说书先生,他来到镇上的年岁都快比程子稷的年纪大了。
  这么多年来,颠来倒去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故事,光是《孟姜女》的事儿就讲得整个镇子和周边的孩子们都会背诵了。
  不管这说书先生讲的是什么,对于程子稷来说基本上都是新鲜事儿。
  “那今天就给大家伙讲讲’山’上的事情。”
  说书先生合起折扇,一拍掌心,悠然说道。
  “这个也听过了,再说了,整个大宁谁会不知道’山上’的事儿?”
  程子稷听着下面坐着的人群叽叽喳喳的反对,不觉竖起了耳朵。
  又是听到了“山上”这个字眼,再回想起昨天老者和他说话时的表情,好像作为一个大宁子民,不知道“山”为何物,的确是一件极不正常的事儿。
  程子稷心下感叹:“看来,真是我孤陋寡闻了。”
  没等他多想,那说书先生只是摆摆手,悠悠然开口:“今天给大家伙讲的不是寻常的’山上’的事儿,而是一个遥远的发生在别国的事儿。”
  “别国?东瀛,胡人,还是西凉?”
  “都不是,此国名为月蜀。”
  “没听说过,哎,说书的,你该不会是随便扯了个名字来唬我们的吧。”
  “这倒不是,而是这月蜀啊,已然灭国近三百年,现在那里应该是属于盛楚的领地。”
  下面还有听众左一言右一语地插话,打着岔。
  但是说书先生也不恼,只是轻轻地挥手示意大家伙先且安静,听他慢慢说来。
  “此人姓甚名谁已是难以考究,我也只是早年游历的时候听一个山野樵夫讲的这个故事。
  之所以一直没有给大家伙讲述,就是因为真实性和完整性不足。
  不过你们一定要听新的故事,这个倒也不妨拿出来讲上一讲。”
  “话说三百年前,咱们大宁还未建国,彼时在现在的盛楚地界之上有一小国,名为月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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