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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我有一个神话 / 99,贵客

99,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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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牛青山尴尬地站在灵犀前方四五米处,有些为难。
  刚被灵犀骂了不要脸,这时候离开,会让灵犀觉得他生气了,小气了。
  向前再靠近点吧,不敢。
  站着不动吧,不知道该说啥。
  还好,救兵来了。
  “牛天使可在?”院门外,有人高声喊道。
  牛青山立刻打起精神,向院外看去。
  问话之人,青衣青帽,一身仆人打扮,却精气内敛,气象不俗。
  这名仆人后面,还有四人,皆是红衣红帽,站在一顶黄色的轿子旁边,显然是轿夫。
  梁順义跟牛小默听到声音,也走到了牛青山身后。
  看到黄色轿子的轿帘上,绣着八爪金龙,梁順义心神震动。
  他想迈步前去迎接,想了想,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反而向牛小默和牛青山靠得更近了一步。
  轿中之人,显然来历不凡,若非官居一品,就是皇家嫡亲。
  这种人,绝对不缺他人的逢迎巴结。
  自己想去逢迎他,没有能入对方眼的资本。
  对方不辞千里来到羿山,显然是为了牛青山。
  想靠上去,也只有跟牛天使师徒走得更紧了。
  这就是梁順义的算盘。
  想明白了这一层,梁順义立刻悄声对牛青山说道,“这应该是个大人物——”
  牛青山牛眼一瞪,打断了梁順义的话,“多大的人物?有玉皇大帝大?有太上老君大?”
  轿中端坐的男子,听了牛青山这句话,微微皱眉,心有不快。
  但他很快就调整了情绪,挤出一副笑脸,然后轻轻咳嗽一声。
  肃立在轿前的两名男子,立刻一起伸手,掀开了轿帘。
  那青衣男子立刻闪身让路,跪下高声喊道,“丹朱公子驾到!”
  轿中人走出轿子后,四个轿夫也跪了下去。
  梁順义听明白来人身份,心中寒气直冒,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将头埋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道,“羿山令、令、令、令邑梁順义,拜见公子!”
  丹朱!
  牛小默听到这个名字,也本能地跪下,同时用牛语将此人身份告知母亲。
  灵犀也跪下了。
  牛青山心中没谱了。
  看梁順义和牛小默、灵犀的反应,这丹朱绝对是人族一个很厉害的大人物!
  怎么办?
  自己也要跟着跪吗?
  这几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从哪里来的,牛青山一点都没发觉。
  牛青山有种直觉,这四个抬轿子的,包括那个青衣仆人,都会法术,而且都在刘金斗之上!
  2,
  丹朱,二十岁,身高八尺。此人天庭饱满,地格如锥,星目剑眉,狮鼻阔口,英俊中透着冷厉,一身儒雅的打扮,却掩盖不了骨子里的傲气。
  除了长得帅,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身份,尧帝长子,最有资格继承尧帝帝位之人。
  空中传来一声鹤鸣,牛青山和丹朱都抬头望去。
  精卫驾鹤落在丹朱身后,收了纸鹤,也跪道,“精卫拜见公子!”
  牛青山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灵犀和牛小默,瞬间打消了跪拜的念头。
  “老子就是牛天使,你是哪根葱?搞这么大排场,吓唬我?”牛青山有些愤怒。
  ***,在灵犀面前,抢老子风头!
  老子到羿山这么久了,灵犀还没给我一次好脸色呢,倒是给你跪上了!
  “大胆!”精卫和跟着丹朱的那五名仆从,同时喝道。
  尧帝虽然是凡人,但他是人间帝王,按照规制,见了玉帝和王母之外的天神,都有资格平等对话。
  即便是太白金星这样的一品天神,见了尧帝,虽然不用下跪,但也只能在龙椅之下,站着说话,给不给座位,那要看尧帝的心情。
  丹朱,作为尧帝的长子,是有希望接任帝位的人,地位也远在一般天神之上。
  丹朱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九州牧许由。所以,他在许由那里,也安插了几个自己的心腹。
  精卫将太白金星托梦一事,告知许由,然后奔赴羿山之时,丹朱也得知了牛青山的身份:太上老君的坐骑,太白金星的结拜兄长。
  所以,丹朱来了。
  五个随从,都是凌云境的玄门高手,他们不需任何坐骑,直接抬着轿子,踏空而来。
  论官位,他们是四品,精卫是一品。
  论战斗力,这五人中的任何一人,都能在三招之内,击毙精卫。
  精卫能成为一品大巫师,最大的依仗,不是她的法术,而是她的血脉——太阳神之女的身份,给她的血脉。
  被五个人同时喝呼,牛青山还是被唬得心肝颤了三颤的。
  但是,灵犀在,不能怂!
  这就是牛青山的信条。
  “吆嗬,精卫,你敢唬我?”牛青山绕开丹朱和他的五位跟班,避重就轻,逮着精卫说道。
  丹朱凝了凝眉,却很快释然。
  我是来结交牛青山的,他背后站着的太白金星和太上老君,确实让他有资本骄傲。
  “一堆蠢奴才,闭嘴!”丹朱面若寒霜地冲着精卫和五名跟班厉喝一声,这才换了一脸春风,冲着牛青山拱手道,“牛天使,鄙人丹朱,听闻牛天使驾临羿山,特来拜会!”
  牛小默心念一动,立刻对牛青山说道,“这位是尧帝长子,人间的下一位帝王!”
  尧帝!
  牛青山来人间三天了,自然知道这尧帝是谁。
  牛青山腿软了。
  但是,他也打定了主意,今天就是太上老君来了,也决不能跪!
  哪怕回去跪上七天七夜呢,在灵犀面前,坚决不能跪!
  “梁順义,给我搬个椅子!”牛青山干脆不理会丹朱,也不理会精卫,吩咐起了梁順义。
  梁順义犹豫了一下,还是爬起来去搬了椅子。
  牛青山坐下了。
  不是他要摆谱,而是再不坐下,他就可能瘫了。
  胆子没有,维护面子的机智,他向来不缺。
  “我管你什么尧帝之子,还是黄帝之子,不都是凡人?你们凡间闹了妖魔鬼怪,还不是要求着我们天神来降妖除魔?丹朱公子,我是来帮你们凡人除妖的,不是来看你一个凡人给我摆谱的!”牛青山屁股有了定,索性一横到底。
  “牛天使所言极是!我这次来羿山,就是想代表我父皇,向牛天使表达谢意的,又怎敢摆谱?刚才是我担心你不在府中,我露面会惊扰了百姓,所以才躲在轿中不出,绝对不敢有给你摆谱的意思。”丹朱没表现出一点气恼,反而温文有礼地抱拳说道。
  嗯?他没发火!
  牛青山心中一喜,紧张感消除了五分,“如此说来,是我误会你了。不过,京都距此千里之遥,他们抬着你,想必走了许多天吧?你倒是有心了!”
  这话有一半是说给灵犀听的。
  看看,你跪拜的这个人,为了见我,跑了几千里,你说我有脸没脸?就在刚刚,你还问我要脸吗,这就叫脸!
  丹朱闻言笑道,“牛天使有所不知,我这四位轿夫,都是凌云八重,距离修道成仙,也只隔了个凌云九重。区区两千里距离,即便抬着我,他们也用不了三个时辰的。”
  此言一出,精卫和牛青山,心中都是一惊。
  “梁順义,给公子搬个椅子,有事咱们坐着聊。”牛青山赶紧给面前的丹朱递了个台阶。
  “你们几个,起来吧。”丹朱淡淡说道。
  精卫和他的五个仆从,都站了起来。
  丹朱这才笑着走向精卫,“妹妹,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跟那些奴才不一样,见了我,不用跪的。”
  精卫眉头一皱道,“公子!”
  “好好好,你公务在身,为兄错了。”丹朱笑道。
  妹妹?
  牛青山被电了一下。
  灵犀,那次我真的只是想搜符啊!
  “公子派人通知我来羿山,有何吩咐?”精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并不愿跟丹朱套近乎。
  “羿山除妖,关乎百姓生死,我过来看看,多少出一份力。请你过来,当然是要你保护我了。”丹朱笑道。
  “是吗?”精卫看了看那青衣人和四名轿夫,心中生疑。
  似是看透了精卫的心思,丹朱又对那四名轿夫吩咐道,“你们去羿山深处,仔细查看,务必寻到那妖犬的踪迹。记住,切莫打草惊蛇,有发现及时回来,告知牛天使。”
  四名轿夫低头应诺,然后迅速离去。
  梁顺义给丹朱搬来椅子,用衣袖在椅子上用力擦了擦,这才又跪在一旁。
  丹朱也不客气,就在院子中坐下,笑问牛青山,“牛天使,天庭要捉羿山妖犬,派的不只你一个人来吧?据我所知,那妖犬法术高强,生性凶残,十分危险。”
  凶残?
  精卫听到丹朱用这个词形容他人,心中鄙夷。
  牛青山正要作答,夜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惊雷,雷神带着萧十郎,脚踩红云,头顶披光,降落在他身旁。
  2,九州牧府外,一座小山之后。
  一名蒙面人看到精卫乘着纸鹤离开,又用沙漏计时,等过一个时辰,这才脱去一身夜行衣,除掉蒙面,露出一身紫衣。
  他从怀中取出一纸诏书,昂首挺胸,走向九州牧府。
  一刻钟后,许由带着两名护卫,跟着那名紫衣人,四人各骑一马,快速出了府邸。
  “张峰,尧帝突然宣我去冀州牧府,所为何事?”许由策马问道。
  “我不清楚。”那名被唤作张峰的紫衣使者在飞奔的马背上答道。
  许由勒住马,停了下来。
  “许大人,尧帝有令,让你尽快赶到冀州,请莫耽误。”张峰见许由停下,立刻催促道。
  “既然事急,我们骑鹤飞行,两个时辰之内,便能到达。”许由掏出五只纸鹤,掐诀念咒,那些纸鹤瞬间变作半人高的巨型飞鹤。
  “许大人,我有恐高之症,不敢飞行。尧帝说了,明日酉时见你。冀州到京都不过五百里路,我们骑此快马,明日午时之前,定然能赶到冀州府。”张峰依然坚持骑马。
  许由笑了笑,收起纸鹤,对随着自己出府的两名护卫吩咐道,“你们回去吧,张大人是尧帝身边主修武者道的十大高手之一,有他护送,我很放心。”
  “大人!精卫大人离开时,嘱咐过我们,要寸步不离,保护大人。还是让我们跟着你吧!我们本领不如张大人,但也绝不会给你们拖后腿。”两名护卫在许由府中,厮杀本领数一数二,一名是护卫长,一名是千夫长。
  “回去吧,这九州牧府,还是我说了算。”许由向二人挥挥手,温和地说道。
  “你们这是要造反吗?你们是九州牧府的将士,不是天师府的人!主子是谁,你们也分不清了吗?”张峰厉声呵斥二人。
  “诺!”二名护将见许由与张峰都让他们回府,只好停下马步,目送许由和张峰离去。
  等二人走远,许府护卫长立刻从怀中掏出一张传信符,将许由被召去冀州的消息,传了出去。
  三个时辰后。
  张峰在前,许由在后,二人骑马经过一片原始密林。
  “张大人,我猜想不错的话,你们动手的地方,就是这片密林?”许由突然勒马,在密林外停住。
  “啊?!许大人,这是在跟下官开玩笑?”张峰也勒住马,拨转头,看向许由。
  “张大人是武者道出身的御前高手,论武功,论勇气,这九州之大,在你之上的,屈指可数,又怎会恐高?”许由笑道。
  张峰沉默片刻,闷声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说尧帝在冀州宣我,我问你宣我何事,你说不知道的时候,我就怀疑你了。”许由如实答道。
  “这个回答,有问题?”张峰不解。
  “你以前的习惯,总是将尧帝要谈的事情提前告知我,让我在路上就思考对策,及时为尧帝分忧。尧帝是光明坦荡之人,你是他的贴身侍卫,若真是他要你宣我,要谈的事情,你会一点不知?”许由笑道。
  “你既然知道,为何跟来?”张峰眼神变得幽冷,闪电般拔出腰间宝剑。
  “张峰,你我交情匪浅,我知你跟着尧帝,也只是报恩,绝非贪图权力或俸禄。今日诱我入局,可是遇到了什么过不去的坎?我不怪你,只想讨一个明白。”许由淡然说道。
  “哈哈,你早知这是死局,所以劝回了那两名护卫?”张峰仰天大笑,泪盈双目。
  许由,果然还是原来那个许由。
  但张峰,已然做不了原来那个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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