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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富兰克林。
亚历桑德罗·福特。
汉弗莱·戴维。
汉斯·克里斯琴·奥斯特。
安德烈·马里·安培。
约瑟夫·亨利。
迈克尔·法拉第。
詹姆斯·克拉克·麦克斯韦。
尼古拉·特斯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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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不断亮起的电闪雷鸣中，这些影子如巨人一般居高临下。
带给江澜的刺激远比孔老师恶作剧性质的李白真神更为剧烈。
“又是这种感觉。”
一种被神灵注视的感觉愈发强烈。
原本已经萎靡不振的【哲学】序列再度疯狂地旋转了起来。
贪婪地汲取着前方雷暴的力量。
数位巨型物理学家的真神如神灵般注视着它。
就像是纵容自家顽皮的孩童。
头痛欲裂的感觉再度出现，又是那种“失控”的感觉。
“该死！”
和之前一样，江澜目前并不能控制住【哲学】的自发运转。
如今的他将再一次被困在了那片虚无之中。
“不行，至少不能在这里！”
就在意识即将崩溃的那一刻。
江澜用尽余下的心智，催动着先前已经些许掌握了的【诗仙】，眼中涌上无数狰狞的红血丝。
【哲学】序列旁，白衣诗仙长剑高举，应声而动。
对准自己的心脏，毫不犹豫，颇有一副殉道者的决绝。
剑刃入心，虽不致命，但却让疯狂接近失控的【哲学】序列以自残的方式冷静了下来。
江澜的心智瞬间见底，但总算是将自己拉了回来。
然而，这一切并未结束。
【春风领域】内，周老师似乎根本没有在意这个小朋友的奇怪反应。
大笔挥动之下，原理、思路、公式，不断地撕扯着眼前的那团巨型雷暴。
真神们也全然没有消退的迹象，在一瞬一瞬的电光间，宣扬着无上的威仪。
江澜别无他法，在这样下去他就算自残也没法克制住【哲学】的疯狂。
在所有人都认真听讲的时候。
“老师！”
江澜突然举手站了起来。
“这题是多选，答案A、D、E！”
“嗯？”
正在黑板上板书的周老师突然怔住，缓缓停下笔来。
【春风领域】内的雷暴戛然而止，暂时恢复了清明。
黑云散去，真神们却没有露出迹象。
似是挣扎了几瞬，便随着讲题的中止消散而去。
先前将自己压制的近乎崩溃的感觉一扫而空，江澜总算喘了一口气，“老师我身体不舒服，您继续讲课。”
说完便趁着难得的空隙时间冲出了教室。
只留下教室内一片目瞪口呆。
“周老师，答案是这个么？”
或许是害怕气氛太过僵硬，课代表小声地问了一句。
“嗯。”
............
楼道台阶上，江澜揉着脑袋，静静地等着下课铃响。
“高中太恐怖了......”
他全然忘记了自己原本就是个小学生的事实。
如他所料，【哲学】序列果真又搞出了一个大事情。
脑海内，一群不辨相貌的真神们的投影静静地矗立其中。
身上不时闪过一道道闪电，肃穆威严，完全不会理会江澜的动作，和当初李白的真神如出一辙。
得知自己这一次赌对了前程，先前自斩心智、强停序列带来的伤害也变得有些不值一提。
江澜刚想在心里放肆大笑，随即便被心智衰竭带来的刺痛认清了现实。
“没几天就要期中考试......我可不能再折腾了......”
就在江澜抱着头强忍刺痛的时候，下课铃声响起。
人头攒动。
学生们像是脱缰的野马，三五成群奔着食堂而去。
“雪梨怎么还没来？”
江澜左等右等，实在有些不耐烦，终于还是起身回头，逆着人流往先前的教室走了过去。
这一回头，正见着雪梨一脸冷漠地向自己走来。
“嗯？”
正当江澜不解的时候，雪梨接连两个细微的挑眉很快打消了他的疑惑。
两人这时演技同时上身，齐刷刷地沿着楼梯两边缓缓而下，就像是从未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他们身后还有一位大声呼喊着“那位同学”，但最终还是没有追上来的课代表。
............
“省实验的食堂也太无敌了吧！”
江澜拿了小半桌子的饭菜，一点不在乎自己的个人形象，狼吞虎咽了起来。
“慢点吃，不就是昨晚累着了点......”
和胡吃海喝的江澜相比，雪梨明显就克制得多，简单地拿了两个菜，满怀心事，一点一点将米饭送到口中。
“你们学校真的厉害，食堂也好吃，老师也厉害，学生也厉害。”
虽然只在这里待了不到一天，但江澜早就切身感受到了省实验的优秀之处。
如果换作其他人这样，雪梨肯定会在心中狠狠鄙视一番没见识，不对，雪梨的鄙视从来不会放到心里，绝对会在表情上赤果果地展示给对方。
“对了，那条题目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雪梨终究还是没忍住，放下筷子，一脸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少年。
“那个啊，我猜的。”
喝完一碗热腾腾的排骨萝卜汤，江澜擦了擦嘴角的油花，“其实真的和猜没什么区别，就是......张口就来。”
雪梨自然不会相信，顺便将今天课堂上后来发生的事情和他好好重温了一遍。
什么课代表一脸难以置信，眼巴巴地看着周老师，希望他只是在开玩笑。
还有那位李响，据说在江澜尿遁跑出教室后，他就一直频频回头，不停打探雪梨所坐的位置。
倒是于叟的反应最争气，还没等周老师继续讲题，他就开始了演算江澜给出的三个答案。
最后自然是一声叹息，无奈地认了输。
雪梨自然和众多震惊的学生一样，被这个气势微弱，突然站起来一口报出正确答案的陌生学生重重地击溃了自信。
不过自然也有心态良好的批判主义者。
比如雪梨的前男友，“这小子真会蒙”，“估计以前在什么地方蹭到过这道题”，不仅与事实大相径庭，更是充斥着一股酸味。
反倒是周老师十分大度地给逃出教室的江澜一个“小天才”的称号。
“他的几位师兄还有我多少给了些提示，不过就算这样......这个题库也是从不外传。”
“刚刚那位同学，他确实是自己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