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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至半夜，床上的两人似乎都没有睡意。
这对小年轻躺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不协调的地方。
“雪梨姐，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嗯。”
“我有个问题啊。”
“你说。”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社会？”
“社会吗？我不觉得啊。”
“原来我就觉得你和那群社会青年格格不入，今天看了看你这个小家的布置，我可彻底不相信你能和那些小混混玩在一起了。”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这些话有些冒犯，江澜说完就很自觉地堵上了自己的嘴。
“你知道你是哪点让我感兴趣了吗？”
雪梨话风一转。
江澜的眼睛眨巴了几下，他这个老直男怎么可能弄明白女人心里的想法。
“你的身上，有一些我很好奇的东西。”
“好吧，我就知道。”
忍不住又翻了一个身后，雪梨克制不住了内心的想法。
“你真的只有十五岁吗？”
江澜没想到对方的直觉会这么精准，只是这种秘密他谁也不想告诉。
“你能这么怀疑我还挺开心。”
“那天你和陈鸡仔动手的样子我都看见了，如果不是心智上差距有点大，他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其实......”
“你不用解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是还用了一个自习的时间，把‘铀’学会了么。”
江澜这下子是更难洗白自己了。
索性放弃挣扎，随便雪梨猜测。
“如果不是你那微弱的气势，其实我真的感觉，你和我周围同学的水平差不多。”
“可能我确实有天赋。”
“所以呀，听说你要来我们学校，我当时就非常好奇，你会不会真的要给我带来什么惊喜，谁知道你还没去学校就已经让我有些挫败了。”
“雪梨姐，其实事情也没有你想的那么顺利，真的，我感觉只是，有一点点运气？”
“运气？运气能召唤李白真神？”
江澜一愣，那个时候，雪梨不是应该离开了游戏厅，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事情。
“其实......其实那个也不是，只是照虎画猫。”
“我觉得也是，我也没亲眼看到，不过陈鸡仔可算是记住你了，他们那边的小圈子里，现在可没少提到你的名字，哎？你怎么光看着我不说话......”
江澜细细地端详着对方，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似乎产生了一些别样的想法。
“我先前没觉得雪梨姐会这么话痨。”
“............”
或许是发现了自己的倾吐欲有些过于强烈，雪梨也有意识地克制了心中的好奇心。
再一看到江澜那似笑非笑的样子，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仿佛落到了下风。
二人之间的话题迅速转移起来。
“你真的没学过【化学】吗？”
江澜亮起【语文】序列独有的几个能力，也侧过身来。
“你自己看。”
“你把‘铀’再放出来。”
江澜继续照做。
“你还会别的学科序列吗？”
“目前还没有。”
“哎，那天在游戏厅我就应该看出来了，你和看上去根本不一样。”
“我也没想到，穿着黑丝露脐装的小太妹也可以是这么强的理科学霸。”
雪梨对这话见怪不怪，哪怕这句话出自十五岁的小学生嘴里，她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冒犯。
相反，她甚至很享受这种感觉。
稍稍沉默了一会后，似乎是燃起了好胜心。
“人嘛，总得有些故事不是？你这个小家伙，都爬我床上了，还这么不给姐姐面子。”
少女主动拱火下，一场心智间的对决悄然展开。
江澜侧着身子，静静地盯着她。
不知不觉中，竟也深陷到了这种氛围里。
眼前的女孩只穿着一个吊带式的睡裙。
特有的体温扑面而来。
身材曲线也比江澜周围同龄的异性优秀了太多。
要说一点反应没有，那肯定是骗人的。
“总是这样拿我开玩笑可过分了啊。”
“我没开玩笑啊。”
“雪梨姐，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性格，放松些，这里没有别人。”
听到江澜这句话，雪梨才安静了下来，原先脸上充满挑逗的神情渐渐收敛，一种陌生而冷漠的感觉重新出现。
只是江澜的眼中还是那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仿佛他早已察觉，毫不惊讶一般。
“你.....你真是个怪胎。”
“是你刚刚的表现太牵强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许久没有这般在旁人面前露出怯意。
雪梨现在不可抑制地产生一种十分叛逆的想法。
她不想服输。
她不想让自己伪装多年的坚强被对方这样拆穿。
“江澜，你还没这碰过女孩子吧？”
或许是实在害怕自己克制不住，江澜被子里的手紧紧攥紧，下定了决心。
“你对我就这么没有顾忌吗？”
这位十五岁的少年，眼神里，语气里，不再如先前在别人面前那般，故作幼稚冲动。
反倒是任由自己的阅历、经历、性格把控着这个年轻的身体。
一种难以描绘，不可明说的，被称为气场的氛围，就像是捕猎的大网将雪梨牢牢地锁定。
“你不会的”，雪梨的视线只犹豫了片刻，“你比我认识的很多成年人都要更冷漠。”
听得此话，江澜一惊。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经历过什么，但要是就这样把你当作一个小学生，我还不至于那么蠢笨，也对，热血小学生哪有一步掌握‘铀’的能力。”
对方一直在自言自语，同样的想法也渐渐进入江澜的脑海里。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雪梨也不像是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
江澜也不忍心去询问、猜测她的过去究竟发生过什么。
“还是要对别人留点戒心的。”
“我知道，但对你没这个必要。”
江澜自嘲地哼笑了一声，对方这种对自己的信任，莫名地让他的男性尊严感受到了一些挫折。
“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该懂的早就懂了。”
“但我看得出来，你还是更喜欢学习，或者说，你更喜欢强大。”
雪梨背过身去。
“明天我去图书馆帮你找铀的资料，期待你能给我一个惊喜。”
“拱完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