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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约好了明晚见面么......怎么又临时召唤我......乔尔虽然心有疑惑，但还是连忙处理好纸袋和蛋糕碎屑，回到楼上自己房间，用银质匕首，构筑了灵性之墙。
接着，他站在卧室中央，按照克莱恩传授的方法，逆时针走正方形，凝重迈步。
每迈出一步，他就用古赫密斯语咏念一句：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雾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执掌好运的黄黑之王；”
“我祈求您敞开国度的大门！”
走位归位，乔尔好奇打量四周，期待仪式带来的变化。
不得不说，老乡周明瑞的这几句祈祷词还挺有逼格的.....
这样的想法里，乔尔看见深红袭来，将他自身完全包裹，周围的空气似乎停止了流动，变得粘稠而诡异。
忽然，强大的吸力从上方传来，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并让他穿过屋顶，急速飞向星空。
周围的景色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虚幻，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出现在灰雾之上，出现在了巨人般居所的巍峨宫殿内。
看着斑驳的青铜长桌，乔尔目光随之上移，在上首位置，没有意外的看见了双手交握，腰背挺直坐在那里的克莱恩.莫雷蒂。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跟这次临时召唤有关？乔尔走到左侧第一个高背座椅处，像朋友间打招呼般道了句“晚上好”，随后坐下。
“现在的我是第四次参加塔罗聚会时的历史投影。”克莱恩看着乔尔，直奔主题道：
“我的本体状态不是很好，一段时间内将无法降临在现世，包括这里。
“所以，新年之前，我们将无法再次见面。”
“你的本体到底是什么？我是说，是序列几的非凡者？”乔尔心有忐忑的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之前的他，因为没有接触过神秘学，对非凡者的了解不够深入，而这几天在弗雷泽那里学习古赫密斯语，学习从第一纪到第四纪的历史文献，已经补全了这方面的知识。
“我也不知道。”克莱恩摇摇头，“我只是一道历史投影，这时的我还是‘序列’9的占卜家。”
“但是....”他话锋一转，继续道：“我能隐约感觉到本体的些许情况，仿佛在与他人争夺着什么，如果失败将无法再次醒来，而上次他的降临，消耗了太多灵性，这让他在这场比拼中处于下风，状态被动。”
想起上次克莱恩匆忙让自己离去时的情形，乔尔点点头，没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这次提前召唤我的原因是什么？”
克莱恩向后靠了靠，表情似有疑惑的回答道：
“带给你一些信息，教会你利用这片灰雾进行献祭，另外，我的本体还为你准备了一件神奇物品。”
看着对方紧缩的眉头，乔尔没有急于了解这些内容，而是有些担心的问道：
“你在迷茫什么？”
“这跟我本体这次带来的信息有关。”克莱恩叹了口气，坦然回答道：
“在你我之前已经有穿越者，罗塞尔.古斯塔沃就是其中一位。”
鉴于大帝的历史名气，克莱恩的历史投影确认乔尔一定知晓这位生涯履历传奇的名人，因此没有过多介绍。
“我已经知道了，并看过了他的日记，奇怪的是，他明明跟你我是同一时期的地球人，在这里却比我们早来了100多年，你在纠结这个？”乔尔就着克莱恩给出的信息，反问了一句。
“不是，让我疑惑的是另一位穿越者前辈，祂比我们早来了好几千年。”克莱恩无声吐了口气，继续道：
“你知道的，这时的我是黑夜教会值夜者小队的正式成员，信奉着黑夜女神。
“然而，我的本体告诉我，祂也是从地球而来的穿越者......”
我靠......乔尔的脑海瞬间炸开。
虽然成为非凡者后确认了神灵的存在，但他一直认为神灵是某种象征，是某种规则的体现，就跟玄幻小说里的情节一样。
然而现在克莱恩却告诉他，女神也是人，是跟自己一样的穿越者。
神灵......应该是这个世界的最高位格了吧......到达了那种程度都没能返回地球.....我还回的去么.....乔尔心里惆怅的想着。
他本来的计划是，提升自身实力，跟克莱恩和众穿越者一同帮助这个世界度过末日，然后给詹妮留下足够财产，看着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步入婚姻殿堂。
然后，他自己再带着财宝，风风光光的返回地球，如果有机会，有缘分，还可以顺便带上几个美女老婆。
然而，无情的现实给了他致命一击。
这时，坐在长桌上首的克莱恩苦笑道：
“看来，我们很难返回地球了，至少神灵都做不到这种事。”
乔尔沉默了几秒，鼓励道：
“也许神灵之上还有其他存在，既然女神能成为神灵，那我们同样可以，等到了神灵之上的位格，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回家的办法。”
克莱恩想了想，理性的分析道：“确实存在这种可能。”
说着，他眉头舒展开来，将话题转移回本次召唤的初衷道：
“先不说这个了，如何度过不久之后的末日才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我现在教你使用这片灰雾献祭的方法。”
接着，他把自己向自己祈求，自己召唤自己，自己呼应自己的操作方式详细讲解给了乔尔。
虽然祈祷词无法指向乔尔，但因为他可以自由出入这片空间，且克莱恩的本体已经设定好了自动回应，所以这个方法对他同样有效。
乔尔需要做的，只是在接收物品时，增加一步向愚者祈求的过程。
另外，鉴于已经知道了黑夜女神的真实身份和对应权柄，这意味着乔尔以后可以向祂，向死神，向愚者和海神祈求，而且一定会得到回应----后面两者是自动答录状态。
这对非常依赖仪式魔法的“窥秘人”帮助很大。
交代完这些，克莱恩起身从高背椅后面的杂物堆里取出一个银色指环，递给乔尔道：
“这是小丑指环，对应占卜家途径序列8‘小丑’特性的神奇物品，负面作用不是很大，功能还算可以，对你现在的卧底工作很有帮助。
“等一会你离开灰雾，用我刚才教你的献祭办法，就可以接收到它。”
乔尔点点头，接过指环，目光越过克莱恩，看向他身后的杂物堆，有种想要开启灵视一探究竟的冲动。
克莱恩见状，露出微笑：
“我的本体有交代过，那里面确实又不少非常强力的神奇物品，但你的序列现在太低，无法使用，等你序列提高，灵性充沛之后，我本体其他时间段参与塔罗会的历史投影，会在那些物品里，挑出对你有用的几样，用献祭的方式交给你。”
这好像升到一定级别就可以找NPC领取装备啊......乔尔腹诽一句，刚要开口，突然感到头部剧烈抽痛起来。
他揉着额角，语速飞快的说道：
“我感觉灵性快要枯竭了。”
“这是因为这次来灰雾之上使用的是你的灵性，你的序列太低，灵性薄弱，无法维持精神体在这里呆太长时间。”克莱恩解释了一句，右手一挥，让那片蓝色星辰浮现出来：
“这也是让你每次不要召唤太多跟你我一样的穿越者的原因，前期，你最多只能召唤两名同伴到灰雾之上，这是我经过实践得出的结论。”
他指着那颗黑洞般的星辰道：
“这个....嗯，这个像黑洞一样的事物象征着女神，你最好不要触碰，当然，你触碰了祂也不会出现在这里，我的本体告诉我，因为某种原因，祂现在只能呆在星界。”
移动手指，克莱恩又指向那颗泛着黄色的硕大星辰，道：
“这颗象征着罗塞尔，他现在的状态不够稳定，你同样无法将他召唤到这里。”
末了，跟前两次不一样，不用担心灵性不足的他补充问道：
“你的灵性可能维持不了1分钟了，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问题吗？”
抽痛越来越强烈的乔尔捂着额头，想了想，道：
“为什么魔女高序列没有男性。”
克莱恩嘿嘿一笑，道：
“这时的我正在办理特莉丝那起案件，刚好知道原因，因为.....”他拉长了语气，意味深长的道：
“魔女途径的非凡者，无论男女，在服用序列7的‘女巫’魔药后，都会变成相貌不错，身材不错的女性，嗯，特别有味道的那种。”
“啊？”没想到会是这种答案的乔尔惊呼出声，同时，在心里对创造这个世界力量体系的那位大能竖起了拇指。
“罗塞尔前辈的口味可真重啊......”
头痛越发剧烈，感觉快要到达极限的乔尔没再过多停留，含笑吐槽一句后，按照克莱恩交给他的方法，模拟出急速下坠的感觉，离开了古老巍峨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