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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站在一旁的人全部在另一边坐下后,夏侯宇看着这面前摆的满满的几大盆菜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边看旁边的仆人给自己上菜一边对着旁边的乔老太爷说到
“乔老爷,你知道么,前些年我和我兄长过得蛮苦的。那几年年年不是大汗就是洪涝,蝗灾,偏偏又遇见黄巾贼肆虐,一天能有一顿吃饱就很满足,所以有很多小伙不是去当兵就是当贼,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所以说啊,从兄长当上太守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提倡的是不浪费一口粮食。后来嘛,日子好过了,兄长也当上大官,虽然每吨都能吃上肉,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但是这个习惯我们一直保留了下来。
必要的留余是可以理解的,但过度的浪费就不可取,我希望乔老爷能与我们共进退,这样可好?”
听完夏侯宇的话,乔老爷不得不服气,夏侯宇这个年轻人能爬到现在这位置并不是单纯靠着他和曹操的关系,就这请客多点几份菜,在大家看来都是十分寻常之事,没想到竟会因此成为夏侯宇提点的话语,他从中还想到,夏侯宇是不是在提醒自己好好紧一紧女儿们,让她们在嫁过去后不要带着现在这一身富气,以免在不清楚的情况下得罪了人。
夏侯宇看乔老爷陷入沉思就继续自顾自的吃起来,而吃了几口在打量这地方的环境的时候发现旁边有笔墨,不由得来了兴致
“哦!此地竟然有笔墨,不知可有能书写的纸?”
乔老爷听到夏侯宇的话后醒了过来,哈哈一笑“此次前来,某知道侯爷善于文采,特地为你精心准备了一箱新纸,不知能否见识一番侯爷的妙笔?”
说罢,乔老爷一挥手,几个小吏立刻跑下去,从下面哼哧哼哧的抬上来一个箱子。
乔老爷小心翼翼的将箱子打开,夏侯宇一看不由得“咦”了一声。
现在的纸即使能写,但是表面也有着粗糙的感觉,而且纸质泛黄。但面前这纸却白上很多,而且明显看得出,制造的纸浆打得十分细腻,倒置纸面也很匀称,算得上现在最顶尖的好纸张,夏侯宇拿起来后闻了闻,上面一股清香味,不由得了然。
还以为用竹制纸乃是唐代之后才发现的,没想到在这汉末就有了,至于为何会绝迹,夏侯宇都不用猜,九成九是那五胡乱华搞出来的事情。
“以竹制浆,乔兄好想法。那我就先来一张试一试。”
就在夏侯宇揉搓着双手准备来写上几笔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扫出一个空位摆上桌子,然后纸张铺开,笔砚摆好,磨好墨绕着桌子围上了一圈。
夏侯宇看准备得差不多,提起笔来,看了看那满满当当,却无人问津的菜肴,心中有了想法,转身毫不犹豫的提笔写下《悯农》二字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在夏侯宇写完后,有人情不自禁的将夏侯宇写在纸上的句子念了出来。
“好一个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找就听闻子卿擅长短句,却无缘得见,今天有幸见到,果然让某等大开眼界。”
从楼下传来一个豪气的声音,然后就听到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刘晔和其他几人从楼下走了上来。
“我等几人本来还说随便找个地方吃个便饭,正好从那外面瞧见了乔老太爷,就好奇过来看一看,没打扰到二位的兴致吧。”
刘晔经过扬州一事与夏侯宇熟悉了一些,就由他开口跟夏侯宇说到。
“到不说你们来得正好,乔老爷整了这么大一座饭菜,根本吃不完,既然你们还没吃饭,就来一起搭个伙吧,省得浪费这么多,若是让我兄长知道,指定得骂死我。”
夏侯宇指着自己那一座满满当当的菜肴对刘晔几人说到。
“好纸,好字,好句!”
另一边,周瑜在跟着上来后就一眼盯见了那桌子上夏侯宇的手笔,不由得好奇的走过去瞧了瞧,这一瞧不打紧,作为一个学问很高的人,他一下就被这纸和纸上的字所吸引了,不由得赞叹起来。
其他几人听到周瑜的话纷纷瞧过去,第一眼是这近乎洁白的纸张,然后是上面那二十二个字。这一下大家都被吸引了过去,围绕着纸张和上面这首《悯农》探讨了起来。
“没想到为官这么多年子卿仍然还保留着一份赤子之心,这一首《悯农》我认为该广而告之,让世人皆看看,大家所吃一米一饭,都来之不易,需的珍惜。”
看完《悯农》后,王朗对夏侯宇就更加满意了,这种不骄不躁,即使身居高位也俯身倾听民声之人在他看来才是真正的名士。
若不是自己没有待嫁的闺女,不然送一位给他当小妾也未尝不可。
“咳咳!这东西在这,又跑不掉,要不大家先吃饭,否则这么丰盛的菜肴若是凉了,岂不可惜乔老爷的一番心意。”
看大家围在这桌边的模样,夏侯宇就知道作为文人的大家一但对某件事感兴趣起来,恐怕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不由得打断了大家的研讨。
被打断了交流,众人纷纷投来不愉的眼光,不过想到面前人的身份,都忍住了呵斥。王朗指着那菜肴哈哈一笑
“子卿说得对,若因为我等的缘故,浪费了这么一桌好菜,岂不罪过,别忘了粒粒皆辛苦啊!”
一边说,王朗一边走到桌边,然后在夏侯宇身旁坐下。
其他人一听,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在此文章之前,若是自己等人还浪费食物,一但传出去,岂不成了天下人口中的笑柄。
所以大家纷纷找了位置坐了下来。
夏侯宇看那乔老爷站在旁边,就指着下首最后个位置说到“此宴全由乔老爷你资助,若你站着,我坐在这吃也吃得不好,你不妨坐下,毕竟我那两个徒弟不是常人,若正常走下去,青云直上不是梦想,到时候乔老爷还得管教一下家中之人,不要因此而太过冒失,失了分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