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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磅礴的一拳,带起劲风横扫,擂台上的地板再也承受不住这股狂躁的气浪,在乌里木踏过的脚下,霎那间四分五裂。
马青春身体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拳落向自己门面,他都感觉自己的面部在这阵劲风横扫下扭曲变形,只能不断祈祷奇迹出现。
台下的赌徒们彻底疯狂了,不停大喊大叫给乌里木呐喊助威,至于那些没有参与赌局的吃瓜群众,也是不停叫好。
砰——
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一团肌肉上,瞬间地面尘沙飞走,木屑飞扬……
下一刻,待环绕擂台的烟雾散去,全场震惊的无以复加……
只见丁炼不知何时站在马青春跟前,用身体硬生生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你……”
此时乌里木痛苦异常,只感出拳的手臂传来一阵彻骨的酸麻,如同一拳砸在磐石之上。
当然,比起身体的痛苦,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如此汹涌磅礴的一拳砸在丁炼身上,对方居然是纹丝不动,看不出半点受伤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眼前这家伙才炼体一段啊!在武者世界里是如同蝼蚁一般的存在,可为何……
“喂,差不多可以了……”丁炼推开乌里木砸在自己胸膛上的手臂,冲他眨眨眼睛。
“呃……”
乌里木垂下手臂的时候,才感觉到手腕已经脱臼,再也无力抬起,不由呲牙咧嘴的呻吟一声,退后数步。
“糙!你干什么!”
“混蛋!干嘛阻止比赛!”
“这算什么?”
“有没有搞错,你是裁判,怎么能介入比赛?”
“这是犯规,有没有点职业操德?”
终于反应过来的群众,登时群情激奋的声讨丁炼,尤其那群赌徒早已红着眼,要把丁炼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然而丁炼确实不慌不忙拍拍自己胸膛,气定神闲的走到台前,说道:“诸位,请静一静,在下这么做自然是有原因的!”
“什么狗屁原因?”
“你又打算干什么?”
“告诉你,这事儿要是黄了,老子一定找机会废了你!”
“赶紧继续比赛,不要出什么花样……”
显然,台下那群赌徒根本不买账,也不愿意听丁炼的解释,强烈要求比赛继续。
因为他们已经看出马青春快撑不住了,要不是关键时刻丁炼挡下那一拳,马青春怕是早就被拍飞了。
只是大家忽略了关键一点,那就是丁炼为何能凭借血肉之躯挡下那一招。
见没人听自己说话,丁炼无所谓的甩甩头发,等他们骂累了,才悠悠解释道:
“都说完了没?说完了听本大爷说两句,本大爷之所以忽然插手,是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能继续耽误大家时间,再过一会儿都该吃午饭了,所以本大爷痛定思痛,
决定提前结束比赛,至于谁胜谁负,想必大家也有目共睹,现在本大爷就宣布比赛胜利结果!”
说完,丁炼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乌里木和马青春二人带到左右两侧。
一下子,观众齐齐屏住呼吸,等待着丁炼宣布比赛结果。
此时的马青春已经气若游丝,身体因为过度消耗潜能而不住颤抖,站都快站不稳,仿佛一瞬间又老了十岁。
相比较之下,乌里木表现要好很多,虽然也累,但至少还站的很稳。
丁炼扫视一圈四周,在瞄到姚明月和花百臣后,冲他们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后,大声吼道:“现在,我宣布,此次比赛的结果,胜出者是……”
顿了顿,大家的关注焦点都集中在丁炼身上。
“马青春,马大师!”
丁炼高高举起马青春的右臂,宣布了比赛结果。
“嘶,啊……”
被丁炼这么用力一扯,马青春忽然痛苦的哀嚎一声,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靠!你特么眼瞎啊!”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看那姓马的都虚脱昏厥了,这也算胜利么?”
“糙,小子,你成功引起了老子的注意!”
“三天之内,我必杀你全家!”
台下的赌徒和观众们立马不满意了,纷纷向台上砸去臭鸡蛋和烂叶子,场面开始逐渐失控。
而丁炼直接把马青春挡在自己身前,任凭扔来的垃圾将自己全身上下都砸了个遍。
“艹,本大爷有说错么?咱这是计分比赛,乌里木全程没有打中人家一下,怎么算分?”
丁炼不知廉耻的从马青春身后探出脑袋解释了一句,旋即赶忙缩回头,刚好躲开一个臭鸡蛋,砸在马青春门面。
“姓丁的!还钱!”
“想跟老子来这一套?也不打听打听老子背景有多深,你惹的起么?”
“今日不给个合理交代,别想活着离开!”
赌徒们当然不乐意了,这种明目张胆的圈钱手段已经超越了他们的认知,你搞小动作作弊也就算了,现在这么做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与是,这群赌徒不管不顾的冲上只剩半边的擂台,想要好好教训一下丁炼。
“吆喝!来真的是吧?”
丁炼索性也就横了起来,一把丢掉马青春,向前一步:“看来不让你们见识下本大爷的厉害,就不知道什么叫以卵击石!本大爷以前在江湖上可是人称奔雷手文泰来!”
“都给我退下!”
眼看双方就要发生肢体碰撞之际,一声暴喝响起,下一刻,一群官署衙役蛮横的挤开人群,清河镇县令梁大友怒气冲冲的来到擂台下。
一见官府的人到了,那些赌徒也立马停手,纷纷退到一旁。
梁大友扫视一圈四周,看了眼丁炼,旋即说道:“丁炼,你可知罪?”
“小的知罪!”丁炼立马赔笑着回道。
梁大友道:“既然知罪,你说该如何处置!?”
丁炼低头说道:“裁判吹黑哨违反职业素养,自然是取消其职业资格,小的明白该怎么做,从今往后结束裁判生涯……”
梁大友闻言,差点背过气去:“你特码算哪门子裁判?本官说的不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