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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开局就是天仙道果 / 第十章、又是

第十章、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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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山下来的汀田区来的何员外,前几日说梦到被吃了肾脏的那位香客。
  这会的何员外脸色红润了不少,竹竿一样的身体也充实了些许。
  “何员外,今来所为何事?”应君问。
  “观主,我又中邪了。”何员外哭丧着脸。
  不过他这次没有上次那么慌张。
  而应君不讶异,很是淡定地询问道:“居士且说来。”
  “观主,我昨晚又做梦了。”何员外说道。
  ……
  林苗苗,家住海城杨桥路陆拾玖号院,今年十六,乖巧懂事一小女。
  家中有老父老娘,长姐二姐三姐,还有四哥五哥,她排六,但被家里人叫做九妹。
  据说是她之前还有三个兄姐,只是夭折了。
  然后,七日前她死了。
  非是金杀,非是木杀,非是水溺,非是自缢,非是毒杀,非是土埋,非是火焚。
  只是死了。
  在那时,她才知道自己叫九妹的真正含义。
  因为世上还有个人叫九妹,这人不是因为家中排老九,而是她就叫九妹。
  九妹杀了九妹,然后成了九妹。
  九妹与九妹的家人生活在一起,每日同吃同住,九妹不知九妹要做什么。
  哦,九妹如今已经成了孤魂野鬼,飘荡在家中。
  到了昨夜,九妹终于知道九妹要做甚了。
  她带回了一人,那人能看得到孤魂野鬼一样的九妹,还朝九妹笑了笑。
  他也是鬼,而且他很恶毒,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全是凶恶,好像小时咬伤了九妹的疯狗。
  九妹看着他将五哥害死了。
  然后他成了五哥,而五哥却没有和她一样出现在院子中。
  “我心恶,把他吃了。”他这么说道。
  九妹哭了一晚上,可是什么也没哭出来。
  “你这么伤心,要不我把你也吃了吧。”他说道。
  九妹一听,甚是害怕,就想跑。
  跑出了院,院外忽然有一阵风一刮,直接将她刮走。
  她逃走了。
  可却被这阵风刮到了青河边上。
  青河上正巧有一艘莹莹发白光的大船,船上无一点人气,可九妹却觉大船上有股吸力,将她吸了上去。
  上了船,船立马大变样。
  灯红酒绿,花团锦簇,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唱戏的,杂耍的,说书的,皮影戏的。
  绸缎绫罗的富商豪绅,光鲜亮丽的艺伎花魁,点头哈腰陪笑脸的小厮龟公。
  东来的人,西来的人,北来的人,南来的人,各色方言一锅烩在了这里。
  可是这样的杂乱,看着却半点不乱,听着也半点不累。
  只是九妹感觉少了点什么。
  哦,没有乐曲。
  他们都光顾着喝酒和陪着喝酒了。
  九妹站在他们之中也显得格格不入,或许她本就不属于这里的缘故吧。
  她没有害怕,她的心理只有担忧,家里有恶鬼,她的家人都有生命危险。
  正在她暗自悲伤时,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有了点温度。
  是一只手,一个人,牵走了她。
  只一个恍惚,九妹就到了一间红房子中。
  蜡烛是红的,墙是红的,梁木是红的,床帐是红的,被子是红的,连花瓶都是红的,里头的花也没有绿色的叶子,只有艳丽的鲜红。
  地板也是红漆涂成。
  九妹的鞋也红了,全红了。
  “爹,娘…”
  “大姐,二姐,三姐…”
  “四哥,五哥…”
  他们都死了,都在地上躺着。
  ……
  “她要你什么?”应君面色平静地问道。
  何沁一愣,然后摇头:“她没有要什么。”
  “那你查过她了?”应君又问。
  “查过了,她的家人在睡梦中全部死在她手中。”何沁脸色有些发白。
  “仵作说均是一刀毙命,一刀砍断了脖子。”
  “她死了没?”应君问。
  何沁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她疯了,没死。”
  “那你去和她商量商量吧。”应君说道。
  “可…她疯了。”何沁很无奈。
  他有这份能力见这个杀害自家七口的疯子,但是如何来的能力和疯子商量呢?
  “有病治病便是。”应君说道。
  “可这疯病该咋治?”何沁很为难。
  “也是,她这病寻常大夫也治不了,三魂丢了二魂,剩下一魂自然痴傻。”应君说道。
  “这…”何沁没听个明白。
  愣了一会后,何沁问:“该咋治?”
  “招魂便是。”应君道。
  “……”
  观中接下来是一阵静默,因为何沁正一脸期待的等着应君接下来的话。
  可是应君却闭嘴了,不再有后话。
  于是忍受不了尴尬,半辈子中也从无尴尬的何沁只能主动打破尴尬。
  “观主,这招魂是个什么章程?”何沁问。
  “招魂有三招,撒渔网,守株待兔,肉包打狗。”应君说道。
  “哈???”何沁疑问满脸。
  “你去找个跳大神的巫婆便是。”应君说道。
  “可……不知可否劳烦观主去一趟?我愿赠观主一粒朱果。”何沁犹豫不决后坚定咬牙道。
  应君道:“有朱果此等灵果,居士去伏牛山上找比贫道更厉害的杨道人都可,何必找贫道。”
  海城卧虎藏龙,应君口中的伏牛山杨道人也是一位金丹宗师,且是大派门下,自武当山来,比归阳观出名。
  至于朱果,不是凡物,应该是他家里从某个山上门派求来的,这朱果也只有宗门的药圃才有种了,野外的朱果差不多都被采光了。
  不过应君仍是抬举这颗朱果了,金丹宗师可不大瞧得起这一颗朱果,即使来上一百颗,金丹宗师也不会在意。
  “呃,这个……”
  “一事不烦二主。”应君将何沁的心里话说出。
  “……嗯。”何沁只能点头。
  毕竟这话说来着实有点难听。
  “行吧,易隽,且来我这一趟。”应君点点头,朝殿后呼唤道。
  易隽,门中派来为应君分忧的门人,已养神定魂,被应君派去炼丹,现在有事出门,应君懒得,自然找他。
  易隽速度也很快,只一刻钟,就来了:“观主,不知有何吩咐。”
  这一刻钟内,他先将炼了一半的丹药保存好,温火接续,好能继续炼丹。
  做完这些,他才匆匆从后山赶来。
  应君也没骂他耽误时间,只道:“这位居士想请你去办个招魂法会,办好了有上等朱果相送,去否?”
  易隽脸色不变,稍作思考,然后点点头:“可。”
  他的丹房内也有朱果存货,只是这事是应君提的,他不好拒绝,所以只能应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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