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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莫少行这一暗示，聪明的馨儿便立明白了么意；所以，馨儿是带着许多歉意地朝欧阳夫妻欠了欠身儿。
欧阳大哥‘吭’了一声，莞尔一笑道：“弟妹啊，也不是么忌讳的话题，我和你大嫂属于丁克族。”
“说自私也好、说无私也罢，我俩觉得吧。”欧阳大哥顿了顿，继续道：“这辈子既然没有把握给孩子带来幸福，那我们就干脆不把他带到这个。”
莫少行听后便朝着欧阳大哥肯定地拱了拱手，又转头对馨儿道：“看了没，这的对生命负责和对生命的尊重哩。”
“不能这么说呢，小莫，个人的价值观是不同的，以偏概全就不好了。”欧阳大姐此时见馨儿恰有些心不在焉，所以说了这番开解的话。
至此，我向诸君坦白个我的小秘密吧，其实我本人也是不要孩子的，怎道？
我的扯蛋：其实个生命都是孤独的，因为从出生到死亡，他都在仰望着属于他的那一份同情；可是，这份同情并不在身中，而是在身后。
如果诸君笑我太疯癫，那我也随诸君笑自己看不穿吧；这话，我记得是梁宏达老师说的。
四人就这样访谈般地聊了两个多点，个饭局就如一对分手又合的小情侣般，一会儿相视无语、一会儿又吐胆倾心，是妙不可言。
临分时，那欧阳大哥便趁着和莫少行一起上厕所的儿，规劝了两句道：“老弟，稳住把婚结了，这女孩不错；说了，有华、有抱负在哪里都能发发热，老哥看好你！”
说至最后一句，欧阳大哥着实地拍了拍莫少行的肩膀，可谓意味长呢。
家途中，这对小情侣还是蛮开心的。
刚下了出租车，莫少行就了个电话；这电话是馨儿的同事老师来的。那老师的意是问一下莫少行、下午有没有时间来学校聊两句，他正好下午值班。
莫少行在电话里答应得比较含糊，于是他挂了电话便问了句馨儿道：“这个老在你们学校是么来着？”
“这记性，啧啧、他不课，他是我们务处的副主，平时闲着就绘画。”馨儿道。
特么的，老子么时候也能挂个闲职——有事玩命干，没事扯闲蛋，岂不快哉？
好吧，下边我着玩命干，好诸君拿我扯闲蛋哩。
谁料，馨儿这句随口之言竟触动了莫少行的敏感神经，他冷笑了一声道：“呵、我说呢，吆来喝去的成毛病了还！”
说罢，这本来还有些心过去的莫少行、突然停住了脚，厉声自喃了句道：“不去、家。”
馨儿早就了解莫少行这般臭毛病，便撒娇般地撸着莫少行的胳膊宽慰道：“行啦，咱去聊聊呗，那老师可好啦，次我们班的纪分都是最高的。”
经馨儿一番软磨硬泡，那莫少行便违着性子同馨儿去了。
未走进学校之前，莫少行还显得很自然，但是一经进了学校，他立便表现出一副无一物、旁若无人的模样，这让身边的馨儿非常尴尬、异常难堪。
其实在很多时候，自命不凡的人恰恰都是有选择性的故作高。
比如，在某种特定的情境下，他能表现出常人所没有的那种大义凛然；而在另一种特定的情境中，他又表现出连氓流都嗤之以鼻的卑猥下作。
我们说，这种判若两人的极端行为，往往并不决定于事情的本身是否对他有利，而是决于事情的出发点、有没有触碰到他那莫其妙的神经线。
莫少行徐徐地、地跟在馨儿身后；当然，这片校园他也是熟悉的，所以他并没有东张望。
待到了务处，那老师便起身迎了上来，他亲和地搬了搬莫少行的胳膊，爽口说了句：“小伙子身板还可以嘛，平时多注重下锻炼，那就硬朗了。”
莫少行陪了陪笑、便随着馨儿坐到了茶几旁边。那老师稍稍理了下办公桌、也跟着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喝红茶还是绿茶？”老师表现得很尊重。
莫少行随口答了句道：“随便都可以呢。”
听罢，那老师便从办公桌抽屉里挑了块茶砖，一边用茶针往杯子里戳着茶沫、一边道：“这还是雷校长去方学习那会捎来的哩，味儿挺正的。”
莫少行又勉地陪了两声笑；看模样，他似乎很烦躁。
老师将沏好的茶依次端在两人面前，继而便转身又到办公桌；一番拾掇，便从柜子里抽出了一卷画作。
这是他几日画的一幅鸟画——两只鸳鸯一前一后地畅游在青山碧水之中，其神色惟妙惟肖、幸福自在。
莫少行过画大略地审了审，胡诌八侃地夸赞了一番后，便又学着评点大师那般、故作刻地挑了几处瑕疵。
这小子话说得很圆滑、很模棱两可，弄得那老师也搞不明白这是在夸赞、还是在建议。
“小莫老师啊，这幅画其实是我专门为你俩画的，你看你俩多像这水里快乐嬉戏的鸳鸯哩。”老师两手张着画，朝着莫少行和馨儿分照了照。
对此，馨儿表现出很激动的模样，继而便朝着老师躬了躬身，又私下里趋了趋莫少行的脚。
那莫少行此时不是随释迦坐去了、还是为老聃执鞭去了，么就是灵魂出窍了吧；此时，这家伙经馨儿一趋，便瞬间似噩梦惊醒一般，魇笑了句道：“好画、好画！”
当然，那老师也并没太注意莫少行的状态；因此，馨儿又一次趋了趋莫少行的脚。
“上次喝酒听您说，您在琴行代寒假班呢，怎么样？”老师倾语道。
莫少行这下是醒透了，便端着杯子朝老师点了点道：“还凑合吧，就是年龄这块不太好掌握，比起之前在咱学校，是累了点。”
“他得可好了呢。”馨儿肯定地说道，着便又朝莫少行说了句：“你谦虚么呢，好就是好嘛。”
老师听罢便哈哈大笑了几声，继而顺着馨儿的话茬爽口道：“莫老师的专业功底还是相当扎实的，学生那实有点大材小用了。”
这会的莫少行、倒从内而外表现出一副很谦虚的样子，那神色也比之前开朗了许多。
“小莫老师，说点正事哩，这画其实都是小事。”老师一将将的随和之态，这话说得很是严肃。。
莫少行和馨儿俩人几乎同时怔了一怔。这种陡然地情景反转，作谁、谁也立反应不来。
“小莫老师，有没有重新返学校的？”老师将严肃一转，又翻了一副蔼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