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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千头战马奔腾起来的动静颇大,城墙上的守卫再聋再瞎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了,警铃铛铛铛的响起,堡垒的窗口里散乱的射出箭矢,但因为大雨的关系纷纷偏失了方向,慌乱间竟是一箭也没打到。
凯撒哈哈大笑。
“我来了!我看到了!那么接下来就只剩下征服!宝具——【黄之死(CroceaMors)】!!”
夜色中一道金色的光芒亮起,下一瞬化为无数剑光,如同切豆腐一般将前方的城门撕成碎片,木头碎块哗啦啦的倒下,凯撒率领的千人骑兵如入无人之境,顺着大开的城门冲入奥姆林城内。
城墙上的守卫震惊的沉默,城门后注意到动静而好奇查看的平民惊恐的大喊,上千铁蹄轰隆隆的奔腾而过,响起的警钟在凯撒听来宛如胜利的欢歌。
“士兵,竖盾!绝不能让这帮老鼠进城!给我在这里挡下他们!!”
前方的道路上,整齐的罗马重步兵竖起盾牌,横作三列,挤在骑兵团奔跑的街道上,后面还有更多的士兵就位,姑且一算也有上千,人数上算是势均力敌了。
但是在高端战力上........好吧,这群人恐怕连‘高端战力’这个概念都没有,毕竟在这个愚昧的时代,连魔术师在民间都是半信半疑的东西。
为了保持魔术的神秘性,魔术师们从不会让普通人知道真相。
因此,这个时代,其实是普通人的时代。
哪怕是战争,用到魔术师的地方也是极少极少的。那些只会窝在工房里研究的书呆子作用只限于给国家上层提供珍惜的药物和古古怪怪的魔术。
只有真正强大的魔术师,才会被以‘必要战力’的身份被高层看重,但真正出手的时候依然极少。
普通的战争中更是难以见到魔术师的身影,对于普通的将领来说,战争其实就是战术和肉搏的游戏,没有魔术师施展拳脚的地方。
而奥姆林,更广一点说整个罗马,最看重的兵种就是配置盾牌、板甲和短剑的‘重步兵’。
而骑兵这种东西,在古罗马向来不受重视。一个小队五百人,步兵占四百七十人,骑兵只有区区三十之数。
原因也很简单,在这个时代的罗马人看来,只要盾阵一围长枪一怼,什么骑兵冲过来都得跪,那我还配置那么多骑兵干嘛,战马养起来可是比人还费劲的。
古罗马人不看重骑兵有多方面的原因,但说到底还是装备太过简陋了。等到中世纪开始有铁人铁马,步兵的长枪戳不动了,骑兵能够跟战车一样横冲直撞了,那个时候才有人真正把骑兵这个兵种放在心上。
但是在这个时代,罗马人都是喜欢穿裙子裸腿上战场的,你觉得装备的防护能力会有多高?
作为这个时期欧洲最顶尖的帝国尚且如此,其他国家就更不用说了。整块大陆,没人会特意去防范骑兵。
哪怕是数倍于他们的骑兵冲过来,罗马人也有信心将其挑落马下,狠狠践踏他们的尊严。
但是当骑兵中混入了凯撒这样的从者,结果就截然不同了。
凭借非人的身体素质和大开大合的剑术,凯撒如同切入黄油的热刀一般,在前方轻而易举的开出了一条路。那些拿着盾牌的士兵根本拦不住他,被当做蚂蚁一样扫开。
跟在凯撒后面的骑兵们没有放过首领给他们带来的机会,飞快将豁口扩大,有凯撒在前方开路,骑兵们在后面用长枪索命,简直就像是一场屠杀一样,原本信心满满的重步兵竟显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目光甚至显得有些茫然。
为什么罗马引以为傲的重步兵在骑兵面前会如此不堪一击?他们也不知道。
血液飞溅在街道上,无论多少层肉盾都无法阻挡开道之人的一剑,他挥动长剑的轨迹甚至能够割开雨水,隔空伤人。如同面对人如此异样的表现,令后方的两名大队长脸色像是见了鬼一样滑稽。
但是身为当事人,他们可没法在这种气氛下感受到一丁点的喜感,只有无限的惊恐。
“那个家伙难道是怪物吗!?”
“神啊,难道那就是您派来惩罚我们这些罪人的刽子手吗。”
毕竟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茫然只持续了一瞬,但当两名大队长回过神来刚想开口下令时,一道无与伦比的锋芒闪过,两人的视线不受控制的下滑、翻滚,直到他们见到了两具从马上摔下来的无头尸体......
其他士兵们看到一脸平淡的将两名大队长斩于马下的凯撒,吓得魂飞魄散。
“大队长死了!”
“谢特!”
“该死的!这下怎么办!?”
“为大队长报仇!!”
有些士兵奋不顾死的冲过来,有些则见势头不妙干脆扔下武器投降或干脆转身逃跑。
但遗憾的是,凯撒更加欣赏前者。
对于勇猛的士兵,他会慷慨的留下他们的全尸。而降兵和逃兵,则会被凯撒手下的骑兵虐杀而死——凯撒甚至都不屑于杀死他们,他不想让自己的剑沾染上懦夫的血,这会令他的武器生锈的。
这场小规模战争的结局毫无悬念,士气一落千丈的奥姆林士兵们根本不是凯撒和他手下的精英骑兵的一合之敌。转眼间,尸体已经铺满了街道,血流成河,凯撒毫不怀疑自己下马的话地上的鲜血可以没到他的鞋底板。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们并没有能力将上千人全部杀光,该逃的还是逃出去了,这个数量大概有几百人。
但是凯撒肯定,那些逃兵不会再回来了。他们会回到家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心灵,拥抱自己的父母、爱人、孩子,瑟瑟发抖,不敢再踏入战场一步。
凯撒已经用摧枯拉朽的方式,将恐惧这一纯粹的情感深深植入这些人心中。
彻底废掉不至于,但至少一段时间内不会再来污他的眼了。
一场血腥屠杀结束后,凯撒本可以长驱直入的深入城镇,但他清楚区区千人是无法跟奥姆林的大部队正面抗衡的,更何况是在敌人的地盘里,因此他非常干脆的带着骑兵团跑路了。
一窝蜂的来,一窝蜂的跑,不带走一片云彩,只留下满地的尸骨肉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