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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白云战下令,由修灵司重守水华殿,保护白家夫人,水华殿日后除白家血亲外不准任何人进入。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苏霁歌被之前那两个修灵司拿长戟再次拦在了外面,她觉得自己和这两人简直是有仇。
“家主有令,除白家血亲外不准任何人进入水华殿。”那名修灵司目不斜视,仿若她是团空气。
“我是来探望夫人的。”苏霁歌刚向前迈了一步,就被那修灵司的长戟挡住了去路。
这些不知变通的家伙,什么不准任何人进入。
“空若大师。”那俩修灵司忽然收起了长戟,肃穆颔首。
“阿弥陀佛。”空若走了过来,看到苏霁歌后垂眸致意。
苏霁歌看到他后,整个人都戒备了起来。
空若就这样毫无阻拦的进了水华殿,苏霁歌本想跟上去,刺啦一声,那长戟再次挡在了她的面前。
“你们什么意思。”苏霁歌看着那已经进了屋的空若,心中不免担心。
“苏姑娘,我们也是按命令做事,切莫为难了我们。”
“那他怎么就进去了。”
“空若大师是来为夫人驱厄的。”
“什么驱厄,我要进去。”苏霁歌见那俩修灵司充耳不闻,手中凝灵想要打进去。
“让她进去。”白云战不知何时已站在水华殿外,他双手而背,眸中坚韧决然,那是历经几十年所磨砺出的不可亵渎的眼神,令人心生敬畏。
那修灵司见家主下了话,便立即收了长戟。
苏霁歌没有想到最后竟是白云战让她进了水华殿,进了屋后只见空若站在夫人身旁念着经文。
她注意到夫人在水云木椅上甚是不安,犹是看到她后,夫人的神色更加忐忑,好像并不希望自己来水华殿。
“夫人,老衲已将水华殿的邪祟驱干净了。”
“麻烦空若大师了。”夫人招来一仆从将空若送出了水华殿。
空若一走,苏霁歌忙走上前,担心道,“夫人,您怎么样了?”她牵起何芳仪的手,眸色忧深。
何芳仪看着这个因为她而不幸的孩子,心中歉疚不已,而这孩子依旧将她当成自己最亲的人。
“傻孩子。”夫人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将另一只手附在苏霁歌的手上摩挲着。
夫人话锋一转,“骋儿从小就嫉恶如仇,你是知道的,他之前对你态度是不好,但现在对你绝对是用了心的。”
“夫人为何说起这个。”
“我发现有些事,是我做错了。”
“您在说什么?”
“骋儿……”夫人犹豫了好久,终于下了决心,“不是故意忘了你的。”
“这是什么意思。”
“两年前为了断你和骋儿的因缘,我才施了禁术献了命。”
“因缘?”苏霁歌眸中震惊,她忽然觉得自己一直在一个谎言里待了两年,整整两年。
“不可能,我和阿卿是有因缘的,我不是……”
“你和骋儿才是有因缘的。”
“那您为什么要……”
“空若大师算出若骋儿与你一直连有因缘便会惨死于世,我当时出于私心便用了禁术。”
苏霁歌被这些突如其来的真相弄得一片空白,可那些真相却让她不觉红了眼。
“我死后,空若大师封了源骋那一年的记忆,准确说是封掉了你的存在,所以他才会识不得你。我醒来后认为事情既然已经成了这样,不如就让它过去,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怎能为了私心断了你们的因缘,怎能……。”何芳仪闭了眸,甚是痛苦。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苏霁歌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向后退了一步又一步,最后直接跑出了水华殿。
为什么是这样,白源骋才是和她连有因缘的人。
原来她对他的悸动,那些不由自主的心动皆是他们曾有过因缘。
苏霁歌回到琼空殿后,见到尹思渺在院内练剑。
而尹思渺见到她忙收了剑,嘴里挑笑,“怎么,终于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夫人了。”
她没有说话,一步一步走向尹思渺,眼神冷了几分,尹思渺见她这般,预感有些不好。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我们骗你什么了?”尹思渺扬嘴笑了下,却极是牵强。
“为什么骗我说我和阿卿有因缘。”
苏霁歌知道了,尹思渺心下一凉,她急忙出口解释,“苏儿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你们为什么一起来骗我。”苏霁歌崩溃道,她眼中失望透了。
“当时我们在羌无城才安定下来,这件事若告诉你,只会平添你的苦恼罢了,所以……”
“你们早就知道了。”苏霁歌恍然,她最信任的三个人,将这件事瞒了她两年,瞒得彻彻底底。
尹思渺见苏霁歌嘴角都是嘲讽,她慌了,“苏儿,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她死死抓着苏霁歌的手,可被苏霁歌下一秒甩开了。
她眉间淡漠,就好像从未认识过她,“你回羌无城吧。”说完,她垂着眸子进了屋。
苏霁歌步伐轻晃,心就像泡在了冰水一般。
腰间的碎铃卷着风清脆作响,苦涩至极。
“苏儿,我错了,苏儿。”饶是尹思渺如何喊她,苏霁歌都没有转身。
回了屋的苏霁歌,缩在塌边紧紧抱着自己。
三毒四邪,人人得而诛之。
苏霁歌,这一年过后,若我再见你,到那时就是剑锋相对。
……
我担心你,你看不出来吗?
你待在玄水好不好,别走,不要走。
以后在玄水我护着你。
……
原来这一切只是白源骋忘记了。
可他忘记了陶素儿,却对苏霁歌动心了。
苏霁歌忽然笑出了声,眸间含泪,虽委屈却又开心。
这才是因缘,虽断了但他们还是喜欢上了彼此。
冥冥之中,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他们会再次相遇,再次相爱。
白源骋,你说的要护好我,这一次一定不能食言啊。
苏霁歌从红袖中拿出那枚对玉,在手间摩挲了很久,就像对待珍宝一般。
“白源骋。”她嘴中喃喃着,“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