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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凌非卿眉头紧锁地看着苏霁歌,他有多希望她能睁眼看看他。
“明早。”
南御见凌非卿死死地攥着苏霁歌的手,寸步不离,“若小苏儿明早见你这副样子,她定是会自责的。”
凌非卿丝毫听不进去,他眼中只剩了虚弱的苏霁歌。
南御本就受了伤,为苏霁歌打通经脉又耗费了不少灵力,而凌非卿又将五成多的灵力传给了苏霁歌,现在也定是需要休息的。
“我守着苏儿,你们都回去。”尹思渺出声。
见凌非卿还未有动作,尹思渺问道,“你真的要苏儿醒来再担心你吗?”
他挣扎了下,最后还是起了身,凌非卿将苏霁歌的手放入锦被,仔细而小心,生怕动作大了弄醒她。
折腾了一晚,凌非卿和南御终于各回殿里休息去了。
尹思渺抱着剑站在苏霁歌的塌边,苏霁歌大半个身子都埋在了洁白的长绒锦被里,她眉间紧扣,似有什么愁绪解不开,又像陷入了无尽的梦魇无法醒来。
“思渺姐姐?”霓漫扣着屋门,声音轻小的试探着。
尹思渺没想到霓漫醒了,许是他们之前的动静大了些,她快步去开了门。
这孩子也真是让人担心,深夜里露重寒凉,她自己都受了寒,竟还穿了件单衣光着脚就跑来了。
“怎么穿这么单薄。”尹思渺见状赶紧将霓漫抱了起来,生怕那地砖的凉气沁在了她体内。
“我听到苏儿姐姐出事了。”霓漫由着尹思渺抱着,可眼睛不住地向屋里瞅去,甚是担忧。
“别瞧了,你苏儿姐姐不过是累得睡着了,没什么大事,倒是你,夜晚这么凉,下次若再穿这么单薄还光着脚,我就再也不让你随着苏儿了。”
“我不要,我再也不光着脚乱跑了,我不要见不到苏儿姐姐。”尹思渺只是吓唬她,可霓漫一脸紧张,生怕她真的不让自己去见苏儿了。
“那我带你回去乖乖睡觉。”
“恩。”
空旷的殿院安静至极,鲜有两三声鸟叫才不至夜晚过于寒凉,冷冽的月光披洒了整个西殿,主殿内的烛火摇摇而生,照得纸窗上阴影斑驳,屋内却依旧一片明亮。
苏霁歌隐约感觉有人进了屋,那人将手放在她的额上,他的手指纤长软腻可却透凉得很,就像染尽了月色,薄凉之至。
那凉意平复了苏霁歌的焦躁不安,他掌心温热,似在给她传输灵力,没一会苏霁歌便觉得心脉舒畅不少,紧缩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
她思绪混沌,却想看清那人是谁,只记得眼前模糊,一袭白衣稳稳地站在那里。
他的手还停在她额上,苏霁歌伸手握住那满是凉意的手,嘴里喃喃,“白源骋。”
白源骋,白源骋……
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却愈发酸楚。
“白源骋。”嘴中再次念起这个名字,她眼角不自觉滑了泪水出来。
她只觉自己委屈,却又不知委屈在了哪里。
眼角的泪水越来越多,多得模糊了视线,连同那人地样子也模糊掉了。
她紧握着那人的手不肯松开,好像松开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一般。
“我在。”
只两个字就让苏霁歌情绪平复了些,她再次陷入了昏睡,可眉头不似之前那么紧锁,反而面色平静,就像知道有人守着她,很是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