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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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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七本是在打量着那院子,谁知一转眼就看到白源骋已经推开屋门进去了。
  迫于害怕,她想要跟上白源骋,可脚步磕绊慌张极了,“白,白源骋,你等等我。”
  平日里背的那些七七八八的心咒,一瞬间朗朗上口,她嘴里哆嗦,一字一句的背着。
  世上无恶,人本皆善……
  边背边紧张的四处瞟着。
  万物有灵,可感人心,悟人情,知人理……
  那院子从门口到殿屋不过数十米,可她忽然觉得空气中都弥漫着恐怖,那恐怖的感觉顺着她的腿游离到了脊背,最后蔓延至脖颈。
  脚下这锈涩的青石板也有种异样的感觉,那泼墨般的锈斑无形中竟有些阻碍着前行。
  慕七刚要上那屋前的石阶,原先在屋檐上的那只黑鸟突然就飞走了,它走得有些仓皇,就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再一转头,屋门前匍匐了只东西。
  本就精神紧绷到了极点,眼前还突然出现了一个黑东西,她脑中背的滚瓜烂熟的心咒一下子忘了个干净,也来不及看清,慕七扯着嗓子就喊。
  那黑东西似被慕七的喊叫声激的愤怒了,它高弓着身子,不时的前后踱步,作势要扑向她,那一双漆黑的兽瞳紧紧地盯着她,腔里不断发出低吼,咄咄逼人。
  那样子就是在告诉她,这里,这座殿是它的地盘。
  慕七终于看清了这活物,它通身都是黑色兽毛,额间有一川字样的印迹,四爪锋利之至,爪下生着黑色的妖气,一长尾高举在身后。
  是冥猫。
  这里怎么会有冥猫。
  传言冥猫只会出现在含冤而死的人死去的地方,守着他们的冤魂,以此来慰藉他们。
  那么它出现在这里,意味着……
  “小心。”
  慕七还没细想,就被白源骋的一声呼喝打断了思绪。
  她反应过来时,白源骋已经挡在了她面前,替她当下了那一记猛扑。
  猫爪滑过朔寒剑鞘时,发出刺耳尖锐的刮擦声。
  听着那声音,慕七才有些后怕,她不敢想,如果那一爪是挠在了她的脸上会怎样。
  那猫扑了空,更加气盛,它前爪伏地,周身的妖气更甚,似要再次攻击。
  对了,冥猫怕火。
  慕七翻遍了全身,终于在衣袖里找到了火折子,她右手隔空一擦,擦出的火苗直接甩向了那只冥猫。
  只见一记火光,那冥猫哀嚎一声,携着那火跳上房屋檐逃走了。
  长舒了一口气后,慕七惊魂未定的说着,“幸亏我知道冥猫怕火。”这话还颇有些炫耀的意味。
  “它也只是想慰藉这里的亡灵罢了,我们将它赶走就好,你又何必将它打伤。”
  “当时情急,我哪里还想得了那么多。”
  对了,亡灵。
  “冥猫出现在这里的话,难道以前这里死过人?”
  “死过。”
  而且不止一个人,白源骋低头看着那青石板上大片大片的锈斑,眼中露出些许不忍。
  “你怎么……”知道二字还未出口,慕七顺着白源骋的目光看向了那满院子铺排的青石板。
  看着地上那成片成片似泼墨样的红褐,她的脑子才渐渐清晰了起来。
  这红褐色根本不是什么锈斑,是血液凝固后随着时间推移而留下的沉积,她先前还奇怪,青石板上怎会有那么多锈斑,现在一细想,石板上怎么可能生的出锈斑来,这满眼的红褐皆是血迹。
  这么多成片的血迹,必不可能是一个人身上的,那些血迹虽已混杂在了一起,有些甚至没了边界,可慕七还是大致数了下。
  一,二,三,四……
  五,六,七,八……
  足足有二十滩血迹,那就意味着这里曾死过二十个人,甚至更甚,有些血迹她实在划分不出,但数量定是多于二十的。
  ……
  不对,不止是二十多个人,她盯着那些血迹出了神,这些血迹看起来厚重,有些甚至像是累叠在了一起,所以才会颜色更浓更暗,虽交错着,但她分得出那是两层不同的血迹。
  意识到什么后慕七指尖都凉透了,她不敢向后想,可那赤裸裸摆在眼前的事实让她不寒而栗。
  那叠在一起的血迹告诉着她,在这座不大的殿院里,曾先后死过两批人,总人数将近达到五十人,且都是一击毙命。
  这里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有约五十人葬身于此,宛如一个行刑场。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连陶素儿也……
  就连她这个吊儿郎当修炼的人都能看出的事情,白源骋又怎会看不出。
  小心的瞥了一眼身旁的人,白源骋眼中明灭几番,最后都化作了云烟。
  他一向克制的很好,自她上玄水的第一天,就从未见过白源骋除了冷漠外过多的表情,他对遇事从来都是波澜不惊的,就像一池平静的湖面,即使砸了石子进去,涟漪之后,依旧平静如斯。
  可终是眼中的掩了去,身体做不了假。
  白源骋左手握拳,劲道大得骨节泛白,她刚想出声安慰,却见他松了手转身向屋内去了,慕七只好跟在身后默不作声。
  这是她见过最简陋的摆置了,左侧是卧房,右侧则是书室,除了必须的一些家当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就连洗梳台上的描花雕饰都没有,那洗梳台也不过是简单的一张陈木桌上嵌立着面铜镜罢了。
  空气中弥漫着酸腐的味道,和闲置太久的尘灰味儿。
  桌子上的几立烛台上,破烂的竹笼油纸里的红烛已经见了底,那流漫在油纸上的油膏上已经积了一层灰土。
  慕七再次环视着这屋子,所有柜子都敞着,塌上的软枕和锦被都也是凌乱的,就连首饰盒都开着,一切能放东西的地方皆是空空荡荡,就像是,就像是被人搜了个遍,洗劫一空。
  她向后错了几步,鞋子打到了榻下的一块隆起,只是一声闷响,她却发觉那个榻角突出的一处不对劲。
  每个榻角都有一处突出,看似正常无异,可她刚才那一脚,听到的声音却不是完全实木的声音,声音很细微,不留意的话根本听不出什么。。
  只见她顺着榻木边上的一隙缝开始摸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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