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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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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拜浩荡天地,二拜家族血亲,三拜挚友亲朋,四拜命中因缘……”授仪司拿着礼册细致讲解着其中的每一条。
  到底还要讲多久啊……
  慕七百无聊赖的在纸窗上戳了个洞,晃亮的阳光一下子透过那小小的孔洞射了进来,在沉木桌上打出了个圆圈。
  好无聊……
  这礼制已经讲了有好几个时辰,活活从清早讲到了晌午。
  要说这授仪司也真是不嫌累,讲了几个时辰都不带喝一口水的。
  慕七斜瞥了一眼那拿着礼册正严肃的念着每条礼数的授仪司,明明是个年纪尚可的姑娘,怎的做了授仪司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真是令人喜欢不起来。
  她又瞥了一眼端坐在旁的白源骋,一下子又浑身来气。
  自花庭那件事后尹思渺就再也没理过她,慕七几次腆着脸去木支殿找尹思渺,可她根本一句话都没有说,完全把她看成空气。
  本想着找个好时机去诚心诚意道个歉,苏霁歌当时还专门告诉她尹思渺极其宝贝她的那把长剑,为此慕七还专门定了枚剑坠想作为赔礼,可谁知就是白源骋这个家伙,害的她现在连尹思渺人影都见不到了。
  今日清早她听到弟子居所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一问才知道苏霁歌已搬离了木支殿回了羌无城,要论罪魁祸首就是她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家伙。
  重要的是,白源骋这么做弄得现在玄水上下都认为他们是真的两情相悦,极是羡慕。
  可她是最清楚的,白源骋对她从未有过一丝多余的情感,这也是她不明白的,他明明对自己没有任何意思,却默许了这场大婚。
  起初她觉得只是太突然,所以他才未作出反应,谁知这么几天过去,白源骋给出的反应就是让苏霁歌搬离了木支殿。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慕七小声嘀咕了一声,顺便给了白源骋一记白眼。
  ……
  “慕小姐对这点有什么不懂的吗?”授仪司听到慕七的声音立刻停下了讲解,“哎呦,您这可使不得,您可是名门闺秀,怎的可以如此跨腿坐在这椅子上……”那授仪司就跟见了什么活鬼似的,她跑上前想要将慕七的腿放下来,可又迫于礼数不能下手,那着急的模样倒是极其好笑。
  见状,慕七只得懒洋洋的将右腿从扶手上放了下来,她轻捶了几下腿,模样懈怠又散漫,“授仪司,这礼制还要讲多久。”
  “我现在讲的是大婚的礼拜仪制后面还有……”
  “既然后面还有,就留到明日再说吧,我累了,想回去午睡了。”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故作哈欠了一声,起身向殿外走去。
  “慕小姐,慕小姐,这不合礼制……”
  “礼制什么的,你就讲给源骋少主听吧,他爱听。”
  “这这,这……”授仪司看着已经出了殿的慕七,又看了看白源骋,脸上犯了难。
  “慕七最近确实乏累,难为授仪司了,不如今日就到这里,等她明日休息好了,您再讲。”白源骋也无心听这些繁琐复杂的礼制,被慕七这么一闹,他倒也不想待下去了。
  “既然这样,那就明日我再来为你们讲解。”
  “授仪司有心了。”白源骋行了礼,便也走出了殿。
  ……
  “我们谈谈吧。”
  原来她根本就没有走,白源骋看着那穿着青河莲雾华服,勉强到他肩膀的慕七。
  她早就料定了自己也会出来,便在长廊里等着他。
  玄水里的长廊真是错杂,竟一眼看不到头,白源骋试图看清那尽头处却终是放弃了。
  这漆红色的长廊真有些像他现在的心境,错综复杂,看不清尽头是什么。
  “你不应该那样对授仪司。”白源骋浅浅出声,慕七个头小,所以他的步子慢了些。
  “怎么,是不合礼制吗?”慕七反嘴问道,她嘴里的讥讽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授仪司恪守本职,认真的讲着每一条……”
  “白源骋。”慕七直接打断了他,语气有些愤怒,她停了步子,转身看向白源骋,目光凝重而悠长,“你喜欢我吗?”
  他没有料到慕七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你不喜欢,喜欢一个人是会因为他而打破自己原有的守则,是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找到,是那个你愿意付出一辈子相守到老的那个人,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
  “那个人是你心之所想,是你心之所向。”
  “我……”
  “我们互不喜欢,却为何要被强绑在一起,如果真的成了亲那就是一辈子,你真的要和一个你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吗?”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不平,可这是两家订下的婚约,又岂是我们能左右的了得。”
  “要成亲的是我们,我们为什么没有选择的权利,我不想成这个亲,我不要和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对于我来说你是最合适的,所有人都说我们般配,不是吗。”白源骋的脑海里闪起苏霁歌之前对他说的话,在所有人眼里,你和慕七是很般配的。
  “最合适的?”慕七轻笑出声,她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她没有想到在白源骋眼里,合适就意味着可以在一起一辈子……
  “你听到授仪司说的那四拜了吗?一拜浩荡天地,二拜家族血亲,三拜挚友亲朋,四拜命中因缘……”慕七将四拜命中因缘六字说的又缓又重,就好像是在提醒着白源骋什么,“白源骋,你的命中因缘不是我,从始至终就不是我。”
  “为何要这样说。”
  腰间的玉佩被人强力拽了下来,慕七举着那枚羊脂玉佩,那凝白的玉佩就像是什么见证般,在告诉着白源骋什么,“你的这枚玉佩是鸳鸯玉佩吧,另一块应该是你送给了什么人,不是吗?”
  素儿,这两枚玉是可以合到一起的,见着这玉就相当于见到了我,从今以后在玄水我护着你……
  这两枚玉是可以合到一起的……
  从今以后在玄水我护着你……
  “啊!”白源骋头疼地闷哼了一声,头上的青筋隐约浮现,脑袋就像被什么箍住了一般,而且越来越紧,他想要忍下那疼痛,可那犹如撕裂般的疼痛甚至蔓延到了五脏六腑,疼得他连站都站不稳。
  慕七急忙上前扶住了他,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她从未见过白源骋这样,就算是曾经被凶猛的妖兽咬伤,他也从未疼得喊出过一声。
  ……
  “素儿……”
  “什么?”
  “陶素儿……”
  “陶素儿是谁?”
  “另一枚玉佩,当时是我亲手给她的。”。
  我还说,要在玄水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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