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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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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思渺找了件新裙服拿去给霓漫换上,便带着她出去玩了。
  羌无城的桃林依旧繁花极盛,粉白的花瓣被风吹落了一地,薄薄的在地上落了一层。
  苏霁歌和南御二人在桃林里闲步,清风吹来了些花香,可她已无心沉醉于那花香,她不时抬头瞥南御几眼,又默不作声的跟在他身后。
  “说吧,怎么让赶出来的。”
  “我说了,你别生气,不可以去玄水找麻烦。”
  “哼。”
  “木支殿本就是白源骋的旁殿,当初他是为了看着我怕我找麻烦,才让我搬了进去,现在他要迎娶慕家的小女儿慕七为妻了,我搬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他喜欢慕家的那个小女儿?”南御声音里带着犹疑。
  “喜欢。”说这话的时候,苏霁歌的声音低了几分。
  “既然下来了,就多待几天,等着他们热闹完了,你再回去也不迟。”
  “好。”
  “说来,你之前新酿的桃花酿呢?今日正好拿出来,我们一醉方休。”
  “酒是可以喝的,但喝酒之前你告诉我这是什么?”苏霁歌从红袖里拿出一帕包,那腻润的帕包上绣着繁花团锦图,看起来就绝非凡物。
  这帕包怎么会在小苏儿那里,南御下意识就想将帕包拿回来,却被苏霁歌眼疾手快的背到了身后。
  “哎,看样子这真是你送给霓漫的。”
  回羌无城的那夜,她匆忙间发现霓漫枕下有一帕包,看那做工定是很重要的东西,她便带在了身上,想着等霓漫醒了后还给她。
  可昨夜在去东殿找阿卿的路上她又拿出那帕包仔细瞧了瞧,越看越觉得那帕包的料子熟悉得很。
  那不是他们在羌无城常用的流云缎吗……
  迫于好奇苏霁歌当时便打开了帕包,谁知从里面拿出了只血玉金丝的钗子,那钗子真是好看,金丝嵌在血玉周围饶像朵牡丹,下坠了数根金流苏,既雍容又淡雅。
  “你从哪里拿来的。”认识南御两年有余,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神情有些慌张,看样子事情不简单啊。
  “这血玉甚是珍稀,你竟就舍得送给霓漫。”
  血玉的玉料是千年才会形成一块,当年南御的母亲有幸得了一块,便做了两枚坠子,一枚就在南御腰间挂着,这另一枚约莫就是她手中帕包里那钗子上嵌着的那块了。
  血玉有灵,在身上久了,便可感知它的存在。
  本想看看南御做何解释,可他将手背在身后,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你之前还说霓漫命格凄苦,对她连个好脸色都懒得给,怎么转手就送她一血玉金钗。南御,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南御依旧背手而立,旁若无声。
  苏霁歌心有不甘,她就不信自己问不出个什么,“你莫不是对霓漫有意思。”
  “不是。”南御否认得极快,这话像是说给小苏儿听的,倒更像是说与他自己听的。
  从他第一次见到霓漫后,就一直心神不净,做什么事情都会想起那个小东西,犹是上次尹思渺还带她回了羌无城一趟,他的心就越发的动摇了,那小东西就像捏住了他的命门,令他舍不得,放不下。
  “那你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血玉给霓漫。”
  “你知道的,那孩子命格不好,血玉可以挡挡煞气,好歹是你身边的人,照顾了她不就是照顾了你。”
  听到这话,苏霁歌脸上有那么一丝得意,她将钗子从帕包拿出,“可既是要给霓漫的,她还小,你定了如此大的钗子又怎是她能戴的了的,不如做了项坠给她,也可以天天带在身上了。”
  原来她之前不戴是不合适吗?
  南御再看看那钗子,他当时是照着小苏儿往日的钗子找人做出来的,竟忘了霓漫还小是带不了的。
  “霓漫这次伤重,我于心有愧。她命格不好,所以我想这几日去趟长生观为她求福,看能不能从老道长那里求来红绳,若可以你便用那红绳做项绳。”说着,将钗子裹好还给了南御。
  长生观是世间独有的道观,是仙门百家都心之敬仰的地方。它修于万契山腰上,下有八千三百零九阶,大门外有两只红鹤灵兽看守,道观依着五行八卦所建,古往今来有不少能人异士想要独占长生观,却从未有一人成功过。
  能在长生道观里修炼的人都是极具慧根的人,他们看透世间万千变化,通晓苍穹百灵,算得人理命数,是在仙门百家之上的存在。
  说来,苏霁歌与长生观的道长也是有缘,道长与她父母是至交,在她儿时,道长常来万花镜谷给她讲人世法理,使得她懂得了许多不可多得的道理。
  这些年每过一个季节她便去长生观找道长叙叙旧,顺着为羌无城的城民求福。
  “你要去长生观?”
  “是啊,和阿卿一起去。”
  正提起阿卿,她忽然想起早晨在东殿说了要给凌非卿尝自己之前的新酿的,怎么转眼就将这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一起吧,正好我今日也没事。”南御也有些嘴馋了,要知道即使喝过世间所有酒肆的酒,都不敌苏霁歌在桃林下埋的那小坛桃酿。
  她酿的酒入口清涩,回味带甘,独那酒香就能让人想个几日。
  自他认识小苏儿后,他没见过她如何认真修习,那些个尘俗花样倒学了个不少。
  ……
  这酒埋的也真是远,足足快到了桃林的边界,倒离灵泉水支极近。
  看着苏霁歌在前面边走边左右瞅着,南御随口问了句,“你忘了与阿卿约的酒,不会连酒埋在哪也忘了吧。”
  苏霁歌一心找酒,根本没注意听南御的话,她左瞅一棵不是右瞅一棵也不是。
  见这个样子,南御只得摇摇头,估计是真的不知道埋哪棵树下了。
  倏地,苏霁歌转身看着南御,还上下打量了一番,弄得南御后背一凉。
  “是这棵。”她边说着边向南御走了过去,南御这才明白,原来说的是他身后的树。
  他双手抱臂,看着苏霁歌拿了个小锄头在那里又刨又砍的,他生怕她一锄头下去酒瓦被砍碎了。
  刨了好久,依稀见到了点红布,只见苏霁歌直接扔了锄头便开始用手扒土。
  “哎呦,我记得自己没有埋这么深啊。”
  “我来。”南御单膝跪地,一袭华服直接沾了些泥土,他倒也没有在意,伸手将苏霁歌手上那些泥土拍掉,又从怀里拿出一墨蓝的帕子细细的给她擦手。
  要说他们四个人就属南御最爱干净,他不喜任何有尘土的东西,除了那些晾晒在外的药木,他几乎碰不得任何沾了土的东西,南北两殿也是仆人一天就要打扫一次,这两个殿座许是羌无城唯一没有绿植的地方了,宽大的殿院皆是青石板,一眼看去竟有些空的寂寥。
  苏霁歌曾经想要给南御的殿里添些花草,却都被他直接拒绝了。
  可就是这样一个如此讨厌尘灰的人,却亲自为她擦掉手上的泥土,帮她将酒酿刨出来。。
  南御对苏霁歌的爱护和宠溺可谓是惊羡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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