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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漫城花开如长歌 /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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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源骋没有想到苏霁歌会在这时候出来,看样子刚才他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苏霁歌一袭红色裙服,轻纱勾勒着她姣好的身线,红裙上绣满了忘川花,红色绣线汲了月光,熠熠闪烁,她就站在光影间,腰间的串铃随着风叮当作响。
  那串铃声犹如带了蛊惑般,使白源骋的脑海里出现些零星记忆,他将自己的对玉给了一个红衣的女孩,那个女孩向她跑来的画面,她腰间的串铃也在叮叮当当的响……
  些许的声音出现在脑海里,白源骋你等等我,你说我拿着这玉是不是在玄水就可以来回走动了,玄水这么大为什么很多地方都不让我去,白源骋,白源骋……
  他头脑混沌,那串铃的声音让他更加头痛欲裂,勉强站直了身子,可额间却有了层薄汗。
  “我先回去了。”他气息有些不稳,转身就向灵玄殿走去。
  苏霁歌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当是他不愿与自己多说话罢了。
  “为何拒绝了我。”白沐陡然出声,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苏霁歌对白源骋多一分亲近,不像与他那般相敬如宾。
  “清濯殿是你的旁殿,我搬过去不大好。”
  “你来玄水也将近月余,不会不知道木支殿是源骋的旁殿。”
  是啊,她早就知道木支殿是白源骋的旁殿。
  在夫人未醒的那些时日,她常是无事,慕七便偶来殿里找她和思渺聊天,有次无意说起来木支殿,她才知道这座青砖红瓦的椒殿是白源骋的旁殿。
  是他十八岁亲笔题字,备下迎娶妻子的殿座。
  听慕七说,之前的木支殿是有专人打扫的,屋内陈设向来被人收拾的一尘不染,就连院内的并蒂花都是有人单独照顾着,虽未住人却被打理的比任何一座殿都要细致。
  在玄水有句话,宁闯玄水禁地,不入木支半步。
  想来,白源骋是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极其重视的,可就是这样让她更加不明白,一座有着如此挚重情意的殿座,他为何让她住了进来。
  ……
  素儿,等到你十八岁生辰时,我让父亲将此巅送与你,到时你可否住进我的旁殿……
  想起白源骋曾在玄水对她说过的话,她抱着一丝希望,一丝他可能认出她的希望去找了他。
  可就是这丝希望让苏霁歌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好笑,她至今都忘不了白源骋那天冷冽的声音。
  他说,之所以让你住在木支殿不过是为了看着你,以防你伤害玄水的人,我是白家血亲,有着护好玄水,防止恶人作祟的责任。
  看看,这就是她当时满怀希冀,小心翼翼问到的结果,他不过是想看着她,以防她伤害到其他人罢了。
  多么可笑至极。
  苏霁歌突然嘴角一弯,可眼中却有着掩不住的寒凉,她的声音带了月色的空寂,只是淡淡地说着,“白沐少主不是知道吗,你家家主为何让我住进木支殿。”
  她明明是看着自己的,可白沐却感觉那失神的目光透过他看向了另一个人。
  她继续缓缓出声,就好像说着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不过是白源骋想要看紧我,生怕我伤害到这玄水的其他人罢了。”
  白沐再不出声,他看得出来,苏霁歌对白源骋的想法是在意的,她是在意的。
  “对了,我还要感谢白沐少主今日及时阻拦了我,霓漫伤得重,我就先带她回羌无城了。”苏霁歌微微颔首,便进屋了。
  白沐瞅了瞅殿门外左右高挂的红纸笼,那纸笼里的烛火烁烁发亮,忽的一只绒蛾飞了进去,轻点了几下烛火后,便死在了纸笼里。
  飞蛾扑火啊……
  白沐轻叹一声,背手向无尘殿走去。
  苏霁歌带霓漫回到羌无城已是深更,本以为不会惊扰到凌非卿和南御的,可一进西殿便看到那二人已在院内。
  霓漫身上依旧滚烫得吓人,南御听闻霓漫排斥灵力,只得去备些汤药。
  没一会南御便将药送了来,可那汤药气味太浓,弄得苏霁歌鼻子不是很舒服,但她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一小口一小口的给霓漫喂着汤药。
  南御是清楚苏霁歌闻不得药味的,要知道每次她去找他都离那些药木好些远。
  他只好自己接回药碗,向后甩甩手,“去去去,我来喂她喝药。”
  苏霁歌都不带推拖一下的,跟解脱了般向屋外跑去。
  主要是她相信南御的医术,这世间什么疑难杂症都有,独没有他南御救不了的人。
  许是汤药真的太苦,霓漫皱着眉怎么也不喝了。
  “嘶,小苏儿走了你就连药都不喝了。”南御皱了眉,这孩子瑟瑟发抖,脸上苍白极了。
  他实在不忍心,嘴里轻声哄着,“听话,把药喝了,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霓漫开始不再那么的抗拒,她微微张开了点小嘴,南御直接就着将剩下的药喂进了她嘴里,然后给霓漫掖好被子后,便出去了。
  又过了几个时辰,南御回了西殿,他用手探了探霓漫的额头,依旧滚烫,想想苏霁歌这家伙也真是心大,直接撒手不管就将人就交给了他。
  可看着嘴里还在喃喃呓语的霓漫,南御只得心软了下来。
  他打了盆凉水,在屋内随手找了块帕子,挽起衣袖一遍遍的给霓漫擦拭额头和脸颊,动作又细又轻。
  苏霁歌从西殿跑出来后便跟着凌非卿去了东殿。
  本想着和凌非卿讲讲她在玄水的事情,可说着说着她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凌非卿看了看已经睡沉了的苏霁歌,从屋外照进来的月光恰巧打在了她的脸上,她眼睛阖着,长翘的睫毛乖乖的待在眼睑上,温润的嘴唇上一抹朱色,她乖得就像个孩子。
  对于苏霁歌来说,回到羌无城就是到了家,这里的一切都让她无比安心,就连梦里都是无忧无虑的。
  可在玄水,白源骋却是睡得极不舒服,自是脑袋里出现了些零碎的记忆,回到灵玄殿后,他的梦里一直是那个穿着红裙服的女子,饶是他如何想看清她的脸,却都看不得。
  他梦到他与那个女子约好了在月缺巅下见面,可他满心欢喜的在月缺巅下等了一天,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那天他想要对她说什么来着,他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在那里等她,他到底想说什么来着,白源骋在梦里一遍遍的问自己,却始终没有得到答案。
  脑袋里自顾自的想起了他十七岁时的声音,素儿,等到你十八岁生辰时,我让父亲将此巅送与你,到时你可否住进我的旁殿……
  素儿……
  素儿是谁……
  白源骋头痛欲裂。
  素儿……
  他倏地睁开眼,眼角噙了泪,嘴里轻喃,“素儿。”
  心里像被人猛地拧了下,那疼痛渐渐延到整个胸腔,压抑着他。
  素儿到底是谁……
  为什么心会这么疼,就像被搅碎了般。
  他到底忘记了什么,又或者他到底忘记了谁。。
  为什么那些记忆感觉已经不重要到让他忘得模糊不清,却又重要到一遍遍在脑海里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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