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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转身那叫一个潇洒,留给帝陌寒的背影,斩钉截铁,不带半分留恋。帝陌寒眸中瞬间阴云一片,无疑深邃的眸子黑了,想直接将某个潇洒不羁独自离开的女人,拉回来打一顿。
感受到身旁突然犹如四季的变换,上官霖烟有些微愣。
纵使她蕙质兰心,冰雪聪明,也没有想明白,帝陌寒这突然来的低气压,为何?
随后,留下来的两人,相互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上官霖烟将方才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脑海中过滤了一番,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点异样。
“好像,方才眼前的男人,突然变脸,是因为某个人的离开?”
可,上官霖烟还是摸不着头脑,思绪紊乱。
“你还有什么事?”简单的一句话,不带丝毫温度。
帝陌寒本着想一走了之,追着某个女人离去的心思。
最后,冷眸一抬,似是有什么打算,瞬间从心底划过,选择多驻足了片刻。
“啊?”闻言,还有些陷在自己思绪中的上官霖烟,微微愣道。
随后,抬起头便看到对方眼中毫不掩饰地不耐烦。
“不知寒王可曾记得,当年…救命之恩。”轻声开口道,然而,却见对方脸上并无一丝变化。
仿佛自己所说,于他而言,不过是旁听故事。
眸中划过一丝异样,继续道:“这些年,上官霖烟将寒王救命之恩,时刻铭记在心头,只为有朝一日,能够亲遇寒王时,亲自表示感谢……”
“不必~”直接打断。
上官霖烟身子一怔。
“本王并不记得……”如之前一般,冷漠,疏离,没有丝毫温度的话语回道。
从始至终,帝陌寒的眼神就没有一刻落在她身上,那清冷的眸光,远远望着某个方向,也不知他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
反正,坚定的语气,让人莫名一震。
毋庸置疑,在听清对方的话时,上官霖烟原本清亮的明眸里闪烁着微光,听着某人的话,瞬间一暗,落寞袭上心头。
袖下的手掌紧了紧,“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若寒王不嫌弃,霖烟愿意当牛做马,为寒王…”
排忧解难四个字,直接吞入腹中。
因为还没有来得及道出口,某人已经开了口:“本王嫌弃…”
“……”
冷冰冰地话落,上官霖烟身子一僵,脸上的神色由白渐青。
骄傲如上官霖烟,一直以来是无数男子爱慕不及地女神,现在,这朵高岭之花,在帝陌寒跟前,放下一身骄傲,结果…
换来的,仅是对方不近人情的四个字——本王嫌弃。
瞬间,无数的骄傲,被踩在脚下,上官霖烟从来没有如此一刻,想要临阵而逃。
僵持了半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还在原地。
而眼前,哪里还有之前那人身影。
方才的一字一句,冷如寒冰,敲打在心间,提醒着上官霖烟,那些话,不是幻觉,而是某人真实的态度。
“寒王,为你,我不远千里而来,怎么能心甘,你如此对我?”
想着自己在上官宇跟前说的那些话,忽然,上官霖烟嘴角浮起一抹暗嘲。
“因为知道帝陌寒在这里的消息,自己不惜撒谎,只为让上官宇同意,自己前来。”
原本怀揣着不少希望,期待着与那人会是怎样的见面,最后的结果,还真是嘲讽不已。
年少时的那份救命之恩,自己惦记了数十年,同样那份不敢言明的感情,也在心底压了数十年。
上官霖烟都不知道自己拒绝了多少人,只因为那些,都不是他!
………
皇宫
“砰……”
夏侯裕一掌,直接将眼前的杯盏拍得稀碎。
怒火中烧,有多少愤怒,不言而喻。
他真没有想到,夏临沂居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做出这种事情,偏自己之前丝毫不觉。
“夏临沂,你自己好好看看,都做的什么好事…”
“儿臣……”完全不知夏侯裕突然的怒火从哪来,夏临沂一头雾水想开口询问。
然而,对方压根儿不给他机会,只见话落的瞬间。
“咻…”
猛的一下,只见一道银光飞过,夏侯裕手中拿着的奏折,直击夏临沂额头,砸中。
后者,身子一僵,这一幕发生的太快,竟忘了躲开。
“朕,养的好儿子呀!”
被砸得额头生疼,瞬间眉头之上,一道红红的印子出现,顾不得疼,夏临沂急忙弯腰下去,将地上的奏折拾起。
突然被唤进宫,然后又突然看到夏侯裕发这么大的火,瞬时,心头百转千回,纵使夏临沂想破脑袋,也不知自己哪里犯了错。
“父皇息怒,儿臣真不知哪里做得不妥,使得您龙颜大怒,若说因为琉璃失踪一事,那儿臣可以解释,儿臣是清白的。”
以为夏侯裕因为之前的事,要秋后算账,夏临沂赶紧开口求情道。
“按照父皇的吩咐,儿臣已经将好歹告诉琉璃,并且她已经答应,会好好配合…”
谁能料到,最后会发生这样的事?
“朕现在不跟你说那个,你自己好好看看,最好是看清楚,别说最后朕不给你机会…”顶着怒火,瞥着夏临沂一脸无辜样,夏侯裕大声斥道。
“怎…怎么会这样…”突然,看清奏折里所写的内容,夏临沂手指发颤,没拿稳,瞬间,只听“砰”的一声,原本拿在手里的奏折,又掉在了地上。
刚好落在夏临沂脚边,像是什么洪水猛兽般,夏临沂第一反应便是往后退了好几步,离之前看得瑟瑟发抖的某物,老远。
“父皇,儿臣冤枉…”嘴里喊冤叫屈,双腿一屈,夏临沂直接跪了下去。
“冤枉?”夏侯裕眸子一深,似是在反问夏临沂。
一开始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最后,上面记录的清清楚楚,他不得不怀疑。
“有谁能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弄出这么大的阵营,暗造兵器,私养军队,只为了陷害你。”很明显,夏侯裕心里,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
“是,真的冤枉,儿臣不敢有丝毫不臣之心,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儿臣…”夏临沂摇头解释道。
“走到这一步,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造反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