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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刚刚吃过早饭。
吴昊然和程月爹爹在房间里聊什么。
方言和程月在院子的外面。
程月有些惊讶:“执法衙的人找我爹爹做什么?”
方言悠哉游哉的喝着茶。
“你知道原因吧!”程月好像想起什么来,听大胖说她哥最近和执法衙的人混在一起,说道:“对了,袁荣被杀,他是来查袁荣的死的吗?”她记得那是袁荣的手下。
“放心吧,义父还没有这个本事。”
“听说袁荣,被人设计,杀死在桃花岗,而且死的非常恶心,是真的吗?”
“全身血淋淋的,你是看见了,可以几天都不用吃肉了。”
“你去看了。”
“看了,就在昨天,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清楚。”
“里面那个是你的朋友?”程月绝对不相信,查凶手会查到义父的头上来。
方言一笑。
程月更坚信这一点,说道:“肯定是你朋友,他不会是想拉你去帮他查案吧?”一想到哥哥有这个兴趣,而且还和执法衙的人混在一起,她知道猴子没有那个胆量直接跟爹爹摊牌。
方言没有说话,依然喝着茶。
“你是让执法衙的人来大我爹的?”
“哎呀,你真想让你哥哥,一辈子都当妇科大夫?”
程月确认了自己心中的怀疑,喃喃的说道:“你真的要去执法衙吗?”
“只是想帮忙查案子,执法衙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进去,我也想借这个机会,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干这份工作,算是一个尝试吧。”
程月一下子就惊慌了起来,好像感到未来无望了似的,说道:“那我怎么办,日后家里的工作,都得我自己干呢?”
方言一笑:“呵呵,那赶紧想办法嫁人,早点生孩子去,就不用干活了,不过我得提醒你,你得嫁到好的才行,要不然,只能背着孩子在稻田里插秧,坐在泥泞的田垄上给孩子喂奶,比现在更没有希望。”
程月狠狠的瞪着方言。
“这可都是真心话,很多女孩,就像梦游一样,把自己嫁出去了,以为出去,就能够享清福了,可才发现,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清福没有享到,残酷的现实才刚刚开始。”
“你也别那么高兴,等你进了执法衙再说。”
“放心,不管将来能不能进执法衙,我都不会继续当妇科大夫了。”方言很坚决的说道。
“瞧你那样子,真不知道危险,袁荣都被杀了,你还不感到害怕!”
“我不会被这些事情给吓到的,要是这么容易吓到,我就不会选择干这行了。”
“竟然让执法衙的人来压我爹爹,亏你也想得出来。”
“义父太倔强了,在他看来,我要是不干妇科大夫,就只能饿死在街头上,需要有人陪他好好的聊一聊。我一个有手有脚的,怎么可能饿死在街头,只能当妇科大夫呢。”有那么一段时间,方言还真的把对方当成义父了。
程月呛了一下牛鼻子,说道:“看我爹爹怎么收拾你。”
“你赶紧找,趁自己还年轻,现在还有机会,成为老女人了,大胖都不会要你。”
程月怒气匆匆,一巴掌就过去了。
那边喊了一声:“乔默,你过来。”义父的声音。
看样子是义父跟吴昊然谈完了。
方言十分想知道,吴昊然到底和他义父谈了什么,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吴昊然却嘻嘻的笑着,说道:“没有问题。”似乎告诉他,已经成功了,方言觉得十分诡异,他是怎么说服义父的。
可那一边,在门口的义父气势汹汹,好像要吃人一样,嚷道:“小娘们一样,还不快点进来。”
方言感觉大事不妙,但已经走出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可能,是死是活,撑过这一个时辰再说。
方言刚走进去,大门嘎吱一下给关上了,只听得:“小子,你长本事了,让执法衙的人来压我!”
劈里啪啦,就是碰撞的声音,方言大叫着。
吴昊然想要冲进去,可是房门已经给关上,完全推不开。
程月在一边喃喃的说道:“活该,就该打,让我去嫁人,找别人生孩子去,这还不打,等什么时候。”
吴昊然愣住了。
“行呀,你越来越牛了,长大了,眼里都没有我这个义父了。”
听得方言说道:“正是因为有你这个义父,我才找别人来跟你说道理,因为我跟你说了很多回,你就是不听,我只能让别人跟你聊聊了。”他需要把全部心思和时间用在案子上,抽不出时间来当妇科大夫,而且可能会有破绽,其实有几回就差点暴露了。
“是吗,让别人跟我聊,觉得我特别不懂事,一根筋,不讲道理是不是?”
听得杂乱的脚步声,那是药材存储室,应该是方言在躲,而程广源拿着竹子在后面追。
“没说你不讲道理,更没有说你一根筋,只是我长大了,真的长大了,你就让我自己来选一次吧。”
“呵呵,做妇科大夫有什么不好,能够让你衣食无忧,你还想怎样。”
“确实可以衣食无忧,但却不是我自己想干的,你明白吗?”
“是的,你想飞到天上去,进入执法衙,翱翔万里,我倒成了障碍你的人。”
“也没有说我想飞到天上去,更没有说你障碍,只是我真不想一辈子就只能当妇科大夫。”此时方言只是替死者乔默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真是白养你了,我给你好吃好穿,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你还想怎么着。”
没错,程广源的确把自己的医术教给了原主,而这时候方言却说自己不想干妇科大夫,程广源当然十分生气。
“迟早有一天,你知道我为你好,真以为进到执法衙,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
“我从没有这么想过,也不想什么吃香喝辣的,就是想尝试一下,自己是不是能干这事情,你要让我一辈子,就干你给我指的这条路,我是不会甘心的,也许我将来确实不怎么样,可能会一事无成,到时候我也不会怪你,因为这一条路,是我自己选的。”这是方言当年想对自己父亲说的话。
方言继续说道:“我要是只能一辈子干妇科大夫,将来我真的会后悔的,后悔自己曾经有一个机会,能干点别的,却没有抓住。”
“你以为进入执法衙这么容易,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
“当然不会那么容易,但我起码要尝试过,我怎么可能没有尝试,就直接放弃呢。义父不是也教我,遇到重病的人,但一定不要轻易的放弃,必须要认认真真的努力。”
“好呀,都能拿我教你的来教我了。”
“不敢。”
“你怎么不敢,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个一根筋,一个以势压人的,不讲道理的老头子。”
方言急忙说道:“怎么可能,我正是因为知道义父讲道理,才让人来跟你讲道理的。”
程广源冷笑道:“是吗,你让执法衙的人过来找我讲道理,亏你也想得出口。”
“他们不会逼你吧,他可是跟我说好的,只跟你讲道理的。”
“你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个没有折腾过,不知道我为你好,执法衙里面,多危险,三天两头就死人,昨天还死了一个,你以为是玩过家家的。”
“没有义父说的这么恐怖,昨天确实死了一个,但也不是真的像义父说的,三天两头就死人,当然会有一些危险,可是不能因为有一点危险就退缩,就比如烧火,也会很危险,会把房子烧了,但我们还是得用火来烧饭、炒菜,水会淹死人,但还是要出海捕鱼的。我是个大人了,不能像你说的,因为有危险,就只能一辈子呆在家里吧。”这些也是当年他想对他父亲说的。
气得程广源说不出话来,气喘吁吁。
“你别折腾了,再跑,就真的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