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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搞完,韩鑫得意的回到自己房间,换了身衣服便随护院团出去了。今天的任务是去一些新世界贫苦员工和贫苦学生家拜年。
刘老四,是新世界木匠,早期就跟随木匠王做工,现在手艺还可以,收入也不低,但过年前一直闷闷不乐的,多方打听之后,才知道这大哥家里十一个孩子,四个亲生的,其余的都是捡来的,早两年水灾,饥荒的厉害,刘老四就是凭着木工活,养活这十一个孩子,现在么月薪高了,可只够全家吃饱,想怎么富裕还差的很远,凭他的手艺得个先进还是可以,但孩子多了事情就多,经常迟到早退,这木匠人群里时常被人当笑话,说是奶妈老四。
韩鑫到他家的时候,正巧看到十一个孩子都在小院里,昨晚晚会的糖果被带回不少,看韩鑫一众人的到来,叫喊着让孩子给韩鑫磕头,给大恩人磕头理所应当的,而且这过年必须磕。
韩鑫今天一改往常,没有避讳什么,十一个孩子磕完头,便收到了红包,每个里面都放了八十八文钱,护院团又从车上搬下来一百斤大米和一百斤面粉,刘老四也差点跪,被护院团一把扶了起来,“先生可不给大人红包,你这跪了还坏了规矩。”
刘老四原本激动的嘴都哆嗦,被护院团这么一说,瞬间释然的笑了,“俺可不敢要什么红包,俺只是按照原来夫子交的,要感恩,这不,差点没忍住,哈哈。”
“刘老四,你收养这么多孩子,嫂子没少拿气怼你吧?”韩鑫也开着玩笑,看着里屋嫂子一张臭脸,好像是两口子刚吵完架。
“嗨~我要不是进了韩宅,欧布,现在应该叫新世界做工,我那婆娘早就回娘家去了。不过就现在这样,还是时不时的怨气多,这,别人家现在做工后过活的好了,俺家就因为娃多,到现在也只是勉强能吃饱,这不,早上这又……幸亏先生来了,不然今天估摸着又要闹一场,这大过年的……”刘老四也很无奈,收容孩子是他的意思,老婆虽然反对但对这些孩子可以没有分心,有吃的有喝的,十一个孩子人人均等,也从来没有因为吵架而说那些是捡来的,冲这点,韩鑫还是给了好评,让护院团的人到车上又拿了一个礼包,里面都是女人的东西,洗漱用品和内衣物等,走到院门口了,才交给刘老四,“这一包就说是你的年终奖励,回去哄哄嫂子,开心过个年,你那几个年龄在七八以上的孩子,年后都送到学院去,年纪小的,你们自己带着。”
“这……”刘老四下意识的推着手里的礼包,韩鑫这次来,拿来的东西比他一个月月薪还多的多,再加上这个礼包,刘老四两年也赚不来那么多钱买这个。
“好了,把嫂子哄好,某还要去其他人家,不便多做逗留。新年快乐!”韩鑫说完,上了车,这拜年车队三辆汽车,四辆摩托车,缓缓远去。
就这车队,走哪都拉风,彭城一号大道虽然经常见,但这穷乡僻壤的土疙瘩村子,那可新鲜了,好多年纪大的人,因为行动不便,那可没见过这新鲜玩意。
乡村道路小,很颠簸,这去一个员工所在的村子,有可能要从好几个村里穿过,每次一进村,那车队后面跟着一堆小屁孩,韩鑫叹着气,吕淳度好奇的问着:“先生为何叹气?这土疙瘩村,不都这样吗?”
“我们现在经过第二个村,虽然村都不大,你可曾见到穿我们新世界学院校服的孩童?这么多孩子,看着有些已经十来岁了,鞋子都还是穿着破草鞋,看来还有很多人没有接触新世界。”韩鑫看着窗外,灰头土脸的村民们,偶尔能看到一户土墙木门上有一张红纸写的一个福字,那是年前,学院组织学生一起写的,送给过路的村民。
接下来要去的一家,是工坊里的女工葛欣雨,因为还未嫁人,家中父母和爷奶一辈子都是农民,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同意她出去做工,生怕以后嫁不出去,这古时的女人,极少允许出门,除非一些特例,比如家境极穷或者这丫头极度任性。
到这户人家去,不仅仅是拜年那么简单,这葛欣雨样子也水灵,刚开始做工就被护院团的小家伙看上了,追求一段时间,终于有了眉目,韩鑫今天去就是应葛欣雨的要求,“想让俺家人同意嫁给你,除非叫俺家人见识一下,不然,他们绝不会允许俺自己在外找男人嫁。”
吕淳度一听这要求,咋见识?把一家人抬到新世界来看看?拿不定主意时,便找了韩鑫帮忙,“这还不简单,过年时一起去她家拜年。”
此刻车队已经到了村口,摩托车和汽车的马达声,打破了这村子的寂静,这放眼望去,冬天到处都是黄黄的,配着这土疙瘩墙,真是好伪装。
不一会,村口集合了大片的人,村虽小这人口看上去可不少啊,“你们!你们什么人!”为首的一个大个子,冲着在前面开道的摩托车喊着。
这话明显是告诉了韩鑫他们车队,这村里的人没去彭城一号大道,连新世界最招摇的车队都没见过。
“这位老乡,葛欣雨的家在何处?”骑着摩托车的护院团问道。
“小雨?你们……你们先回答俺的话!你们到底什么人?“那个大个子看来是认识葛欣雨,而且关系好像还有点近。
这车队被堵在村口的时候,葛欣雨早就听到汽车和摩托车的声音,原本想跑去村口接应,奈何被家人拦在屋里,“还没嫁人,随便出门,成何体统!”这是葛欣雨的爷爷,坐在唯一一间看上去还像点样子的正屋里,大声的呵斥着!他也听到外面的轰鸣声,但他们一家都不知道是什么,以为葛欣雨是跑去看热闹,任由葛欣雨怎么解释,他们都不理会,都认为是这丫头玩心野了,还会编谎话了,说这么大动静的人,是来找她的?
老爷子看上去,坐有坐相,一根木头拐棍立于面前,双手都按在上面,“这是要反了!偷摸的跑出去两个月余,带回来那么多吃食,就凭你一个啥都不懂、啥都不会的毛丫头,哪里能获得这些!莫不是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葛欣雨的父母也被连累的,此刻跪在老爷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们葛家衰了,躲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远离那些纷争,过过平民百姓的日子就够了!这丫头带回来的那些,别以为老头子我老了,那些恐怕都是给皇家用的贡品吧?”老爷子这一番话,让跪在地上的葛欣雨的爹,往一边猛低下了头,仍旧是一个字不说。
“哎!人家已经找上门了,别连累乡亲,随老头子前去,该赔的赔,赔不起就用老夫的命相抵!”说完这一番话,老爷子用拐棍猛戳了一下土疙瘩地面,站了起来。
“爹!儿子不孝,生养了这个孽障!要死,就用她命去抵,就当……就当没生过这个丫头……!”憋了半天的葛欣雨的爹,终于开口了,这一开口吓的旁边葛欣雨的娘,一下瘫在地上。
老爷子没管他们夫妻俩,径直的走向院门。
被堵的韩鑫一众车队,也由一个见过世面的乡亲,上前说了几句,才进了村子。此刻刚刚到葛欣雨家院门口,正巧看到老爷子一个人夸出门来,后面还是跟着一个低头擦拭眼泪一个中年人。
“老人家,这里可是葛欣雨的家?”吕淳度刚下了车,便开口问了。
老爷子和葛欣雨的老爹,哪里见过汽车摩托车的,看到大铁盒子里居然有人出来了,吓的一哆嗦,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敢敢…敢问何事?”老爷子被葛欣雨老爹扶着,哆嗦的反问了回去。。
“哦,这大过年的,还能有什么事,我们都是葛欣雨的同事,都是在新世界,就是原来的韩宅做工的,今天我们当家的带队,挨个到上工的人家里拜年。”吕淳度也没摆什么普,直接开门见山的先把拜年的事说了。
“拜拜拜年?”老爷子和老爹这下都傻眼了,这么一大队的黑家伙载来人,要给自己家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