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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初都这么说了,几人也不好各自观察,就都回到了石桌旁,郭志杰也找个位置做了下去。
同时他心里还有点犯嘀咕,这个发现,他本以为会是个功劳,没行到赵文举早就知道,这会不会坏了人家的事情,平白得罪个人。
不过事情做都做了,他也不会时光倒流,只能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等赵文举的讲话。
赵文举也没让几人久等,开口说道:
“敬公子,你还记得我进来前,你发现的异常吧?”
“记得。”
“庭院里的尸体,你看过吧,是你之前派进来的人吧?”
“是的。”
“无论是外面那些被异族士兵打死的武者,还是里面死的这俩人,都是因为中了诅咒。”
“诅咒?”
“是的,异族的秘法,能让人死于种种不可思议!”
“这不可思议,是有多神奇?”李聪插言问道。
赵文举严重怀疑,他把李聪收为徒弟的决定是否明智。只用一个“不可思议”来描述异族的手段,就表示他不想多说,没想到这个暗地里收的徒弟还追问了一句,也太不谙事故了。
县令大人没有搭理李聪,接着说道:
“诅咒的施放不是没有条件的,相反,它需要非常复杂的阵势,这整座庭院遍布着阵纹,你们刚才看到的,有发光图案的地方,是核心。我使用了一些手段,中断了庭院里,这种类似于阵法一样的东西。”
“没想到赵大人还懂这个!”敬叶青恭维道。
“多谢赵大人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麻烦。”张正初同样道了一句谢。
郭志杰在旁边听着,没有发言。
李聪想要说话,想把刚才的问题再问一遍,被赵文举瞪了一眼,话憋了回去。
赵文举一开始向张正初要了庭院的归属,张正初就预料到这个院子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之后郭志杰发现了庭院中的异常,实际上是坐实了张正初的猜测,敬叶青也差不多,所以几人都特别积极地去郭志杰所指的地方看了看。
但赵文举把他们都叫了回来,终止了探查的行为,就是告诉几位,那块是有点特殊,但他不想让其他人知道里面有什么。
为此,在场面上,赵文举给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且语言粗糙,关于诅咒,关于他具体施展了什么手段,细节方面,一点没提。
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这就是做个样子,你们也不要细看,不要细问了,我给个理由,你们听着就是了。
两位公子都识时务,也就不再深究这个话题。
当然,他们不是不想深究,不是对那个图案背后的秘密不感兴趣,他们是没有能力深究。
任何时候,想要贯彻自己的意志,贯彻自己的主张,甚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都需要武力作为最后的保障。
这个世界是靠拳头说话的,朝廷每年拿出很高比例的税收,来供养刑部、兵部,以及供养大量的军人,而且明文规定不让世家养私兵。
但上头不让世家养私兵,世家转过身来就养了大批的门客。
都是因为他们深知武力的重要性!
之前赵文举能不顾张正初的意愿,不顾这位世家公子以前经历了什么,强行扭转张正初的做法,就是因为赵文举自己拥有强大的武力。
无论你是谁,无论你身后有什么,三步之内,我拳头大,我说了算。
而现在,赵文举不想说,随便拿出了说法往出抛,在坐的就得听着,不能有质疑,不能深究,质疑就要被打,深究就要被按到地上摩擦。所以没人冒头。
至于李聪这个异数,赵文举还算能压制的住。
庭院所具有的秘密不能深究,张正初就谈起了其他,说道:
“那个,赵大人,孔德仁呢?”
“死了!”
“尸体呢?”
“灰飞烟灭,化成灰了,你们刚才不是看见我扫地了嘛,你们看那一堆,就是孔德仁的尸体。”
赵文举用手指着墙角,扫帚地下,那一堆树叶,树枝,瓦片,春节贴纸,以及灰色的尘土堆积的地方。
张正初本来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刚想再问几句,想起之前在半山居,赵文举和他放对时使用的手段。
当时赵文举手上冒出火来,把他一把好剑给熔断了,现在说孔德仁化成了灰,没准不是诓他。
而且他要是继续问,赵文举依然咬死了那堆灰尘是孔德仁,他不能做什么。
张正初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追问,像是信了赵文举的话。
既然赵文举说孔德仁死了,也就是本次对战的敌军首领死了,几人就不好再多聊什么了,应该出去扫尾了。
两位公子依次向赵文举告辞,出了庭院,几个武者也一样做样,走了。倒是李聪留了下来。
敬叶青本来想叫李聪跟他们一起出去,后来想了想这个小法师的德性,也就放任自流了。
等几人都走了,就剩赵文举和李聪在院子里,法师又开口问道:
“师父,这个图案到底是什么?”
“你现在叫我师父,就不怕隔墙有耳?”
“哦,也是,那赵大人,那个图案到底是什么?”
赵文举本来以为新收的徒弟有了不畏世俗的心态,快要断掉名望所累了,也算是在佛法上有精进。刚想夸几句,就听见李聪改口,越加怀疑自己当初收徒弟的决定是否明智。
不过事情做了就做了,总不能上午收徒弟,下午就给人逐出师门,那也太不地道了。
“我刚才说了的,那是异族法术的核心啊!”
“赵大人,我也不傻,都看出来了,你刚才是应付他们的。”
“我确实是应付他们的,但不代表我说的话是假的啊!”
“都是应付他们的了,怎么还要说真话吗?”
“当然,李聪,本门功法想要精进,心诚是基础,这‘诚’字,要一以贯之的,不光对师父和其他同门师兄弟诚实,对外人也要诚实,心诚则灵,唯其心诚,才能破妄见性!”
“赵大人,我听不懂!”
赵文举被这一句话顶住了,想想,他已经是第二次被“不懂”两个字怼回去了,上一次是他的义子,这一次是他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