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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质问,问的吕安宁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
我哪小看你了啊?
我是高看你了啊!
我可是把自己未来老婆的性命都交到你手里了!
再说了,我那话也不是说你不行啊!
我是解释下为什么前后话语不一致啊!
你激动个啥啊!
吕安宁心里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张了张嘴,一时竟然说不出话来。
幸好这事赵文举站了出来,开口为吕安宁解围,说道:
“李聪啊!你也别激动,吕安宁呢,也不是有意的,他不是小看你,他这个人就是不会说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消消气,消消气!”
吕安宁站在原地,目光从赵文举的脑袋往下移动,一直移动到脚底,心中沸腾。
谁他妈不会说话?
谁跟谁一般见识?
这都是什么人?
心里气归气,他也知道赵文举是给他解围,嘴上就没说什么。
而李聪那边,听了赵文举的话,意气也消了,毕竟赵文举是个县令,曾经是他的长官,一点面子多少还是要给的。
李聪虽然脑回路可能比较奇怪,但这是他还是懂的,而且赵文举的话,他确实也愿意听。
别跟那种人一般见识,大人要有大量嘛!
当下点了点头,说道:
“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你也听见了,李聪也不怪你,但你也别在这讨人嫌了,先去前线帮帮同僚吧!这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赵文举说着,又冲吕安宁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吕安宁听了赵文举的话,露出不情愿的表情,但想了想,似乎没有什么话能够反驳,便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等武者慢慢悠悠地走远,直到影子都看不见,赵文举才转头对李聪说道:
“说说吧,你了解到的情况。”
“什么情况?”法师露出懵懂的表情,根本不知道赵文举问的是什么。
“唉!”赵文举叹了口气,对这个法师的脑回路已经不抱太多指望,硬着头皮继续问道:
“就是你给这个士兵治疗的时候,都有什么发现?”
“哦,这个啊,赵大人,石质全身甲技术使用的是一种不同于我们中原体系的术法,具体的内容涉及到玄学知识,我探知到一些东西,告诉大人也没什么,就是怕大人听不懂!”
“没事,你说吧!玄学上的知识,我也是了解一些的。”
“那大人我就直接说了!”
“说吧!”
赵文举发现,这个法师不光脑回路与常人不同,说话还磨磨唧唧的。
“在玄学领域呢,我们讲息与息连,气与气通,任何一个法术模型,其脉络,其气息,都是通畅无阻断的,但凡有任何一个断点,元气行走不通畅,施法就会失败。而这个异族法术,其实现的手法,和我们中原的技术完全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大人会下棋吗?”李聪忽然反问道。
“还行吧!”
这个世界的棋类游戏有很多,比较流行的就是围棋和象棋,还有其他地方小范围流行不知名棋类,而一般直接说下棋,不提名字的话,指的就是围棋。
赵文举呢,是不会下围棋的,一窍不通。
他本来想说不会的,一想这个小法师说话比较墨迹,说不会的话,可能会多出很多没必要的话来。所以就给了一个含糊其辞的表述,估计这个法师也不会深究里面的意思。
确实如赵文举预料,法师没有追问还行是行多少,到底是会还是不会,而是继续说道:
“这个围棋呢,分棋盘和棋子。我们中原的法术模型,它就像那个棋盘,阡陌纵横,勾连相交,没有一处不通,没有一处封闭。而这个异族的法术把,它就像那个棋子,星星点点的,谁也不连着谁,谁也不挨着谁。按照我们的理论,这样子,它气不通,脉不順,法术是根本不能成功运转的。可是现在这异族的法术就摆在我面前,人家运转得好好的,你说神不神奇?”
“神奇!神奇!那之后咋样了,你救没救活这个女的?”
“大人,不能说救活,人家本来就是活的!”
“不要在意这些,治疗吧,你治没治疗好这个女的?”
“大人,虽然我还不懂这里面具体的实现原理,但是破坏总比建设容易得多,就像一座高楼,如果我不知道他是如何建造的,我依然能够弄塌它。这个异族法术也一样,我虽然不知道那里面星星点点的能量节点是如何运转的,但是阻止它,很简单,破坏掉那些能量节点就好了。”
“也就是说,你治好她了?”
“是的大人!”
说到这,赵文举忽然抬起头,看向前方巷角的阴影,说道:
“吕安宁,听也听够了吧,赶紧走吧,你毕竟是这场战斗的参战人员,总在这里待着不合适!”
这时一个人影从阴影处走出来,正是刚才走掉的武者吕安宁,原来他刚才只是假意离开,绕了一圈又跑回来偷听。
李聪也看到了武者,抬起手,用食指指向武者,说道:
“你……”
话没说完,就被赵文举捂住了嘴。
“别激动,别激动,人家也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听了听咱俩谈话而已。”
感知到法师的呼吸平稳下来,不那么激动了,赵文举才松开手。
阴影处的吕安宁在此期间,向赵文举躬身行了一礼,上身与地面平行,腰部弯成九十度,非常标准,非常认真,非常有诚意的礼节,才转身向林依镇深处走去。
吕安宁明白了赵文举的意思,点破他的行踪,是告诉他,在那偷听,不是他藏得好,而是赵文举之前允许他在那听。
允许偷听的时间呢,一直持续到李聪说治疗成功之后,这里面就很有深意了。
首先,赵文举显然是摸清了他在意的点,知道他很在意这个女兵治疗结果,所以等李聪把事情的结果说出来,才赶他走。
第二,赵文举一直没有打断李聪的治疗过程,默许了这种在战场上,己方战力不去杀敌,而是治疗敌人的行为,表示这个赵大人并不在意立场问题,起码不是那么在意。
第三,既然不那么在意立场问题,为什么之后还要让他离开,显然是之后和李聪的谈话不想让他人知道。他直接离开,也算是帮了赵文举的忙,与之相应的,投桃报李,之后这个赵文举应该会替他,护了这个女兵的性命。他帮的不是什么大忙,但帮他保下女兵的性命,同样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一个俘虏而已。
想通了这些,吕安宁才安心地走了,继续他在这个战场上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