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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太阳在群山隐没,众星闪耀。
一间静室内,门窗都以关闭,伸手不见五指。
赵文举从手腕上摘下一个朱红镯子,放到手里握紧。
无光的环境中,镯子在赵文举的手里缓缓转动,偶尔闪烁一下,放出暗红色的光芒。
这个镯子,是在收服黑石山寨的时候,从首领黑石的身上获得的,一直没有还回去,赵文举想用四圣谛净化它,获取功德。
功德是这样一种东西,它能让你行事顺遂。
如何实现的呢?
比如说在大道上有个陷阱,是一个坑洞,四十厘米见方。
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前走,步宽在四十厘米或者五十厘米之间,也就是说有大概率会一脚踩空,落入那个陷阱。
如果你功德多,不自主的,就会一脚踩在陷阱一边,落脚在陷阱另一边,在没有察觉到有陷阱的情况下,安然走过这条大道。
功德会让你在非常巧合的情况下,安然的度过一些事情。
这是简便的说法,功德的实际作用非常宽泛。
像苟志诚行刺赵文举的晚上,为什么赵文举恰好在哪个时候被尿憋醒?
晚一点他就被刺杀身亡,早一点苟志诚就会换个时间动手,为什么恰好那个时间醒来,抓住了苟志诚。
这就是功德在发挥作用。
用“因”的话说,就是“仙佛没有运气,没有巧合,只有功德,只有因果!”
赵文举需要更多的功德,来减少他在建造佛域过程中产生的意外。
对赤红手镯的净化已经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有预感,今天天晚上可以彻底净化这个手镯,让里面的灵回归涅槃境。
因为在刚才与青云门弟子的冲突中,他发现自己的心境修为有了提升。
从“音响忍”的境界,进入到了“柔顺忍”的境界。
“于法生相,虽于相生著而不生烦恼,其心安和,是为柔顺忍。”
就是说,你的颜面可以表现的很愤怒,你的行为可以很暴力,但是你的心很平和,就是柔顺忍。
刚才被宋俊才骂为乡巴佬,他动手教育了对方,但整个过程中,他发现自己并不生气,脸不红,气不喘,只是顺势而为,自然而然的动手了。
这是很明显的柔顺忍的表现。
心境修为提升了,他对于净化赤红手镯,显然更有信心。
他在手臂上划开一个小伤口,用鲜血涂满手镯,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纸。
上面写着几行字,分别是:
“原来此是苦,逼迫性;此是集,招感性;此是道,可修性;此是灭,可证性”
“此是苦,我已知,不复更知;此是集,我已断,不复更断;此是道,我已修,不复更修;此是灭,我已证,不复更证”
“此是苦,汝应知;此是集,汝应断;此是道,汝应修;此是灭,汝应证”
用纸把满是鲜血的手镯紧紧包住,掏出火折点燃。
静室内亮起一道圆形的光辉,像是赵文举前世所见的,仙佛上帝身后的圆轮,熠熠生辉。
等火焰熄灭,静室内弥漫着一种像是檀香的味道。赵文举摆了一个五心朝天的姿势,把手镯放到双盘的双腿中间,进入了禅定。
精神海内,一朵莲花正开着,青翠的叶子,金色的莲台,短短的根系,只长出寸许,便就隐没。
这莲花的根系之所以短,不是因为金莲生长的不好,而是因为根系长到了虚空之中,那是联通虚空能量的根茎,源源不断的从虚空中抽取能量,供给金莲和精神海。
佛法修持不假外求,这就是凭依。
看着孤零零的金莲,想起“因”所说,只要这片精神海内开满金莲,就能够进阶二禅定,赵文举心里一阵蛋疼。
不过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他看向莲台上方,那里是一道赤红色的光芒。
这赤红色,就是朱红手镯对应的精神空间,之前仪式的作用就是联通双方的世界。
赵文举调整自己的状态,让莲台散发出金光,一点点削弱那点赤红色,露出在赤红色包裹下的黑点。
长期以来,赵文举一直做的事情,就是净化这个赤红手镯,今天终于到了最关键的时刻,他将进入手镯的精神空间。
赵文举凝神盯着那个漏出的黑点,一直盯着,不知过了多久。
赤色消失,金莲消失,精神海内无尽的白光消失,眼前是一片漆黑。
这就是“无明”了!
他已经进入了手镯对应的精神空间。
在无尽的漆黑中,没有上下左右,没有东南西北,没有方向感,没有时间感,只有漆黑,无边无际的漆黑。
这就是“无明”,所有不经修持的凡人,一生都被笼罩的东西。
赵文举放空身心,什么都不想,让自己跟“无明”融合,混杂在一起。
在没有时间感的世界,等他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谁,快要被“无明”同化,变成“无明”的一部分,沉沦在这个空间中时,一点金光在最深处出现!
一下子,漆黑都消失,上下左右出现,东南西北出现,他终于看清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片林地,在冬雪覆盖下,寒冷异常。他自己则变成了一条小蛇,在积雪中,快要被冻死。
赵文举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都变成蛇了,几乎是一个瞎子,凭借嗅觉认知世界,为什么能看清这是一片林地,依然跟人一样,拥有非常宽广的视野。
林地,积雪,这是一个冬天。
赵文举感觉血液开始变冷,心脏跳动都要停止,这时脚步声传来,一个农夫把他提了起来,抖落积雪,放到怀里。
等到身体暖和过来,恢复生机,又在农夫的家里度过了寒冷的冬天,他深为感激。
但农夫没有要求他报答什么,春天一到,就把他放生了。
春天到来,万物复苏,丛林里动物多了起来,他用蛇类迅捷的身躯,耐心的等待,捕捉到一个兔子。
他衔着兔子爬到农夫家里,想要报答农夫,发现屋子已荒废多时,农夫早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