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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又俗套，总是出现在故事中，却又发生在现实里的故事。
乌斯将炸药重新递了回去。
“干嘛？”马大叔，不，应该是马淮问道。
“现在我也听完你的故事了，不管是真是假，眼泪是不会骗人的。”乌斯淡淡说道。
在叙述故事的过程中，悲伤而造成的眼睛中的晶莹，愤怒而造成的紧握的双全，无奈，无能为力而拉下的嘴角。
不管怎么说这些人类最原始的情绪是无法骗人的。
“如果你还想炸掉这里，我不会拦你，有可能的话我还会帮你。”乌斯认真说道。
“不过之后的事情你决定好了吗，或是说你决定好自己以后的出路吗？”乌斯直视马淮认真说道。
马淮愣住了，他没想到乌斯会支持自己这样的行动，他冲动的情绪冲动了十几年，直到决定实行的前一个晚上他都还在纠结，每一天都是在纠结中度过。
炸，还是不炸，这仅仅是他自己的问题。
但是炸了，问题就能解决吗？
“你觉得炸了，你妻子的仇就能解决了吗？”
乌斯同样问出了马淮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
这不是逃避，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便是复仇。
但是那些人已经不是同一批人了，而罪魁祸首呢？
罪魁祸首便是弗瑞德姆高高在上的那群喜欢发号施令的大人物们。
“我……我能做到吗？”马淮颤抖着嘴唇问道。
他问的不是他能不能炸掉这里。
而是能不能将弗瑞德姆里的老王八蛋们炸掉。
“你的话。”乌斯上下打量着马淮。
“计划是不错的，但是格局小了，做你力所能及的事情已经做的很不错了，能想到这个法子搞火药还不被人发现。”
“但是很遗憾，你确实不能。”
“你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你在恐惧。”
“恐惧，会毁掉一个人，也会毁掉一个计划。”
马淮埋下了头，浑身微微颤抖。
这种无力感将他压的喘不过气，没错，马淮在恐惧，不敢面对自己需要面对的对象。
弗瑞德姆，这个大陆上的庞然大物。
“但是如果你愿意听命我的话……”乌斯接着缓缓说。
“我和你不同，我一直在和他面对面。”
乌斯淡淡说道。
普通人，即使是一般的弗瑞德姆机构成员被追杀也只会想着逃跑。
而乌斯从了解事情缘由之后，就已经开始布置反攻的计划了。
乌斯不小瞧任何人，任何势力，同样的他也不小瞧自己。
因为他清楚自己能做到多少，并且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你……能帮我？”马淮缓缓说道，声音中甚至带着哭腔。
乌斯扶着马淮肩膀，让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没有犹豫，没有恐惧的声音，坚定的双眼。
“我可以。”仅仅三个字，马淮克制已久的泪水涌了出来，一直以来他都是一名孤独的战士，自己默默计划一切。
直到今天，他遇到了可以吐露心声的人，遇到了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枷锁，在今天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