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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听了这话，表情微变。
乌斯抓住这个空档，快速上步，将女人拿枪的手压过头顶。
不堪重力，女人松开手，枪转到了乌斯手中。
“现在，就不用看了。”乌斯这么说着，眼睛还是在盯着女人的胸口看。
两边形势反转。
没想到那女人根本不慌，反而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
“嗯？”
这女人压根不怕啊？
“枪里没有子弹的。”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声音再次响起。
“啊这样啊，没有事。”乌斯还是没放下枪。
枪没有子弹，他的机械骨骼可是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保持着随时启动的状态，只要女人有任何出格的动作，他随时能零生成弹药。
“你是什么人？”乌斯问。
女人盘腿，白嫩的大腿露了出来一直到那挺翘处，似乎是发现自己有些轻微走光，她又重新挡了回去。
“灰衣啊，不然呢？”
“别装蒜，这次灰衣在红街的行动小队名单根本没有女人，我再问一遍，你是什么人？”
计划的第一步就几乎脱离了乌斯的布置。
严格意意义上来说，这还是他第一次自行安排计划并去亲自实施，要知道几个小时之前他还只是个被事件表面所欺骗路人甲。
不过他没有慌乱，内心中反而有些小兴奋，虽然这点兴奋和面前的女人也有一点点关系。
美女自然是招人喜欢的。
“你就以为你看到的是真正的名单？”女人道，“灰衣的名单上可从来不会标明小组负责人的身份。”
“啊这···”乌斯一时语塞。
“似乎你也发现了自己这次行动是多么草率了。”
“那我换个说法吧。”乌斯上前一步，枪口对准她的脑门，“美女怎么称呼？”
起码要知道美女的名字，这才算礼貌。
“你想知道哪个名字？我在灰衣机构的代号？还是····”女人顿了顿，“还是加入无内鬼计划之前的名字？”
“你知道这个？”乌斯有点懵。
通过文件确实能看出在他之前无内鬼计划还有其他成员，但没有更多的信息。
成员之间联系只能通过一个网站公告栏隐秘传达，当然他还没来得及深入了解更多的关于无内鬼计划的信息。
“有新成员加入时都会在公告栏上通知，我算是第一个知道的，也是离你最近的。”
女人调出光屏给乌斯看了那个界面。
几条毫无营养的信息，乌斯一眼就看到了六个字，很简单的密码手段。
【已有新人加入】
“你可以叫我娜塔莎，其他的事情暂时不需要和你透露。”娜塔莎说。“现在你还要拿枪指着我吗？或则说用你的其他什么···枪？”
“哦这个。”乌斯耸了耸肩，“枪里没有子弹的。”
说着将它扔到一边。
“你们并不信任我，所以先把你安排进灰衣这次行动队中？还担任这次行动负责人？”
娜塔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示意乌斯在她对面坐下：“并不是我们，无内鬼计划是由没有关联的数个各体组成，这次也是个意外，没想到安排加入的新人能这么快就行动。”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乌斯重新警惕起来。
“作为安全署的人是不会做到这一步的，我推断出新成员的加入和这次意外有关，顶多就想着你会尾随我们一路，到那个时候再来和你互通身份，没想到你会选择用这么···莽的方式。”
乌斯挠挠头：“这还莽？我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呢。”
“如果真有你说的这么天衣无缝，我也不会发现你，而你现在已经离开了，剩下的你还是会尾随我们，到那时候，我同样会和你互通身份。”娜塔莎挑弄着自己的一缕头发。
“但你又怎么确定我的计划就是这样的呢？”乌斯很讨厌这女人一切尽在掌握的语气。
“那你的计划是？”
“不如你跟我说说你这边的情报。”
娜塔莎皱了皱眉：“为什么是我跟你说说。”
“大姐，我新来的，我哪有什么情报啊”
娜塔莎思考了一下，觉得似乎有些道理，开口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乌斯想了想：“这次你是什么时候潜进灰衣的？”
娜塔莎神色平常说道：“我从一开始就是灰衣的人，不存在潜入。”
“那我为什么一定要退出秩序机构？”
“灰衣的结构本来就是个秘密，无内鬼计划一开始也是从灰衣内部挑选人员的。”
“那看来我第一个问题问了个废话。”
娜塔莎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天亮了。
“我们最好抓紧时间，天亮了我们就要出发了。”
“内鬼来自哪里，米恩尔教？”
“还不清楚，不过你应该也知道那个羊首人了，至少他是来自米恩尔教。”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大陆上也只有米恩尔教能出来这种奇异鬼怪。
“更多米恩尔教的信息你还是在你的资料库中查阅吧，我不用费太多口舌。”
乌斯想了想，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不可能，你想取代我的身份？”娜塔莎怒道。
“别骗了大姐，灰衣里没有女人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想必你一直是女扮扮男装加入灰衣的，你加入无内鬼计划时资料一定也是显示为男性，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意图，但只要你同意我的计划，我就不会说出去。”乌斯缓缓说道。
“这一点小事，你觉得威胁得了我？”
“那现在怎么说？”乌斯把那块真正的怀表拍到桌子上。
娜塔莎刚想触碰，乌斯反手又将怀表收了起来。
“别急啊，这小宝贝可是我为数不多的筹码，被你拿走了我又得辛辛苦苦尾随你们，怎么？拿我当工具人？”
“嘘。”娜塔莎示意乌斯不要说话。
外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片漆黑，就连天上的月光都没有了。
她缓缓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窗户好像被一片黑影挡住了。
乌斯炸了眨眼，机械骨骼悄无声息启动。
“趴下！”乌斯扑过去，娜塔莎被他压在身下。
瞬间，玻璃被那黑影化成利刃切割成碎片，机械骨骼生成防护装置挡住了所有碎片。
“最好注意你的手。”娜塔莎冷冷道。
好巧不巧，乌斯的一只手搂住了娜塔莎的腰。
“意外，意外。”乌斯尴尬道。
黑影并没有进入房间，乌斯将防护盾转移到自己身前，缓缓起身。
黑影静静呆在地上，一颗羊首缓缓从影子中升起。
瞬间零生成的光刃出现在乌斯手中，他原地跳起，在窗沿上借力，直扑过去。